十月的雪,是“山海花田”冬日的第一场雪。清晨醒来时,谢怜推开故事阁的窗,发现整个花田都被白雪覆盖,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干枯的向日葵秸秆顶着雪,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小灯笼,田埂边的枯草也被雪埋了半截,只露出一点枯黄的尖儿,整个世界安静又洁白。
“下雪啦!”小海娃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棉帽,手里拿着一个刚滚好的雪球,墨尾跟在他身边,身上沾了不少雪,却依旧兴奋地摇着尾巴,“谢怜哥哥!花城哥哥!咱们去堆雪人吧!老水手说,今天雪厚,还能打雪仗呢!”
花城从身后递来一件厚披风,帮谢怜系好,又拿了两双手套:“外面冷,戴上手套别冻着。”两人刚走出院门,就看见老水手扛着一把扫帚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乡亲,手里拿着铁锹:“先把院子里和门口的雪扫了,免得结冰滑倒,等会儿再陪孩子们堆雪人。”
大家分工合作,男人们拿着铁锹铲雪,女人们则用扫帚把雪扫到一边,堆成一个个小雪堆;小海娃和几个小伙伴则在旁边滚雪球,准备堆雪人,墨尾也跟着跑前跑后,时不时用爪子拍一下雪球,像是在帮忙,却把雪球拍得粉碎,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谢怜和花城负责扫门口的雪,铁锹插进厚厚的雪里,轻松就能铲起一大块雪。小海娃滚着一个大雪球跑过来,兴奋地说:“谢怜哥哥!这个雪球当雪人的身子好不好?我再去滚一个小的当脑袋!”谢怜笑着点头:“好!等会儿咱们给雪人戴个帽子,再系个围巾,肯定特别好看。”
正午时分,雪渐渐停了,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洒在雪地上,泛着耀眼的光。绣娘带着姑娘们提着食盒来了,里面装着刚煮好的姜汤和红薯饼。“大家快歇会儿,喝口姜汤暖暖身子,吃个红薯饼垫垫肚子。”绣娘把姜汤递给谢怜,笑着说,“这红薯饼是用窖里的红薯做的,又甜又香,你们尝尝。”
小海娃接过红薯饼,咬了一口,甜得他眯起眼睛:“好吃!比去年的还香!”老水手坐在雪堆旁,喝着姜汤,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说:“今年的雪下得好,瑞雪兆丰年,明年春天咱们的花田肯定能有好收成。等雪化了,咱们再给地里施点肥,让土壤更肥沃。”
午后,乡亲们开始堆雪人。大家把小海娃滚的大雪球当雪人的身子,又滚了一个小雪球当脑袋,谢怜找了一顶旧棉帽给雪人戴上,花城则拿了一条红围巾给雪人系上,小海娃还找来两颗黑扣子当雪人的眼睛,一个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不一会儿,一个可爱的雪人就堆好了,引得孩子们围着雪人欢呼。
堆完雪人,大家又开始打雪仗。小海娃带着几个小伙伴,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朝着谢怜和花城扔过来,谢怜和花城也不甘示弱,拿起雪球反击,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墨尾也加入了打雪仗的队伍,它追着雪球跑,时不时用爪子拍一下,像是在和孩子们一起玩耍。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落下,气温也开始下降。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小海娃拉着谢怜的衣角,不舍地说:“谢怜哥哥!明天咱们还来堆雪人好不好?我还想和墨尾一起打雪仗!”谢怜笑着点头:“好!明天咱们还来。”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堆雪人的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贴上了一片沾着雪的枯草叶,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羊肉汤,里面放了萝卜和生姜,鲜美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花田,听着远处传来的风声,手里捧着温热的羊肉汤。“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满院的雪,感觉心里满是宁静。”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冬天是休养生息的日子,等明年春天来了,咱们又能在花田播种,看着花苗长大、开花。以后的每一个冬天,咱们都这样,和乡亲们一起围炉取暖,等着春天的到来。”
月光洒在雪地上,给花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风声,像是在为这个宁静的冬日奏响乐章。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美好的时光,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经历四季流转,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温暖而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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