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明曦宫的海棠花开到了最盛,恰逢蔺景然生辰。
郗砚凛早早就发了话,要在明曦宫为她设个小宴。
只请后宫几位妃嫔,不必大操大办,图个热闹温馨。
蔺景然生辰这日,明曦宫装扮得喜庆却不奢靡。
廊下挂了些彩色纱灯,庭院中海棠树下摆开了长案。
未时刚过,受邀的妃嫔便陆续到了。
皇后送了一对品相极佳的羊脂玉镯,寓意圆满。
云贤妃送了一幅亲手绣的百寿图,针脚细密,足见用心。
明德妃则送了一套前朝孤本棋谱。
智妃、薛才人等也各有表示。
新秀女中,只邀请近来与蔺景然走得近的冯采女,以及那位圆脸可爱的周宝林。
冯采女送了一盆自己精心培育的素心兰,清雅脱俗。
周宝林则捧来一食盒秘制的各色糕点,憨态可掬。
郗砚凛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一来,宴席才算真正开始。
宴席开场,御膳房精心准备了各色菜肴,尤其多了许多蔺景然偏爱的酸甜口和精致点心。
周宝林吃得两眼放光,小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小声对旁边的冯采女说:
“这个好好吃!那个也好好吃!”
冯采女只是微笑着帮她布菜。
皇后与云贤妃、明德妃说着闲话,内容多是宫中琐事或养生之道,一派和睦。
智妃笑着举杯:“今日颖妃妹妹生辰,本宫借花献佛,敬妹妹一杯,祝妹妹芳辰永继,韶华长驻。”
蔺景然轻笑:“谢智妃姐姐。韶华不敢奢求长驻,只求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就好。”
郗砚凛轻笑:“颖妃说得是。开心最重要。朕也敬你。”
酒过三巡,张德海领着两个小太监抬上一个蒙着红布的物件。
红布揭开,竟是一架造型极其精巧的琉璃水景灯。
灯体由透明琉璃打造,内有精巧机关。
注入清水后,点燃灯烛,热气会推动水流循环。
带动灯内的小巧舟船模型缓缓旋转。
舟上还有更小的琉璃人偶,栩栩如生。
“哇!”蔺景然凑过去仔细看,“陛下,这是……”
“闲来无事画的样子,让工匠试着做的。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众妃嫔纷纷出声赞叹,心中却是羡慕嫉妒各有不同。
这时,周宝林或许是多喝了几杯果酒,红着脸小声对蔺景然说:
“颖妃娘娘,您……您真好看,像……像年画上的娃娃似的,福气满满!”
这话天真烂漫,却有些不合时宜。
众人都是一静。
蔺景然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周宝林这是夸我呢?年画娃娃可是圆滚滚的,看来我近日真是日子过得真不错。”
郗砚凛莞尔:“颖妃确实福气好,才能把周宝林这么个开心果也请来。”
帝妃二人一唱一和,既维护了蔺景然,又给了周宝林台阶下。
宴席散后,郗砚凛和蔺景然并肩站在海棠树下,看着宫人收拾残局。
那盏琉璃水景灯已被小心地搬进殿内,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今日开心吗?”郗砚凛问。
“开心!”蔺景然重重点头,靠着他的胳膊。
“有陛下,有好吃的,还有……嗯,看了一场不用买票的戏。”
郗砚凛低笑:“你呀……朕送你的,自然要是最好的。”
“最好的?让臣妾摸摸,陛下这话是不是发自肺腑?”
郗砚凛握住她作乱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朕何时骗过你?”
“那可说不准,陛下心思深似海,臣妾可得仔细查验。”
“如何查验?”
蔺景然指尖轻轻划过紧实的腰腹线条:“嗯……这里,好像比上月更结实了些,看来陛下近日未曾懈怠骑射。”
郗砚凛她耳边低语:“爱妃倒是关心朕的功课。”
“那是自然,陛下近日操劳,是不是瘦了?”
“瘦没瘦,爱妃再仔细掂量掂量?”
蔺景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查验完毕!陛下龙体康健,金口玉言,童叟无欺!”
郗砚凛低头便吻了下去,直到她气息微乱,才抚过她泛红的脸颊。
他低笑:“这才叫查验。”
蔺景然小声嘟囔:“陛下这是仗着体力好,欺负人……”
蔺景然故意使坏般轻轻挠了挠他的腹肌:“那臣妾可得讨回来。”
郗砚凛低哑道:“还闹?”
蔺景然靠在他胸前微微喘息:“明明是陛下先……唔……”
郗砚凛细细描摹她的唇形,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的手在她背后缓缓摩挲,隔着薄薄的夏衫。
一吻结束,她闷声抱怨:“陛下耍赖……”
他将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腹肌上,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后颈,再次吻了下来。
蔺景然被吻得浑身发软,挂在他身上,指尖抵着他坚硬的腹肌,指尖抵着他坚硬的腹肌,微微发抖。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郗砚凛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和微肿的红唇,喉结滚动。
“唔……不要……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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