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的风裹挟着深秋的寒意,卷过斑驳的砖墙,将厉沉舟的嘶吼撕得支离破碎。他被两名法警架着胳膊,脚下的帆布鞋在碎石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却依旧仰着头,脖颈绷得笔直,像是要挣脱所有束缚。破旧的囚服沾着尘土与干涸的血迹,贴在他消瘦的身上,可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亮,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朝着灰蒙蒙的天空大喊:“轻舟已过万重山!哈哈哈——轻舟已过万重山!”
法警皱着眉,加快了脚步,试图将他尽快带往执行位。可厉沉舟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周遭的凝重,依旧扯着嗓子重复着那句话,声音嘶哑却充满了莫名的亢奋,仿佛不是走向死亡,而是奔赴一场盛大的庆典。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句诗的时候,还是在厉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那时他刚签下一笔数十亿的订单,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手里握着价值百万的钢笔,随口在便签上写下这句诗,只觉得人生顺遂,所有阻碍都如“万重山”般被轻易跨越。那时的他不会想到,多年后,自己会在刑场上,用这样狼狈的姿态,喊出同样的句子。
“停下!我还没说完!”厉沉舟突然挣扎起来,肩膀用力撞向身边的法警,虽然被手铐锁住的手腕无法发力,却依旧倔强地扭动着身体,“你们知道吗?林渊的妈、陆泽的妈……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被我踩在脚下了!我厉沉舟,这辈子没输过!就算死,我也是赢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炫耀,仿佛那些禽兽不如的暴行,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功绩。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有人皱着眉别过脸,有人低声咒骂,还有人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荒诞的一幕,却被维持秩序的警察制止。没人能理解,一个即将面临死刑的罪犯,为何能如此嚣张,如此不知廉耻。只有厉沉舟自己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空虚——他害怕承认自己的失败,害怕面对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更害怕接受自己一生作恶、最终一无所有的结局。所以他只能用嘶吼和癫狂,给自己编织一个“胜利”的假象,哪怕这个假象脆弱得一戳就破。
法警不再理会他的挣扎,强行将他按在执行位上,冰冷的金属镣铐再次锁住他的脚踝,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厉沉舟的情绪依旧激动,他拼命扭动着头,朝着人群的方向大喊:“苏晚!温然!你们看到了吗?我没输!我厉沉舟就算死,也比你们风光!还有林渊、陆泽,你们等着,就算到了地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喊到最后,几乎只剩下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可他依旧没有停下,眼神死死盯着远方,仿佛能看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正在为他的死亡而痛苦。他想起自己建立“大唐帝国”时的嚣张,想起自己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日子,想起自己用铁链锁住赵虎、用皮鞭抽打苏晚时的快感,那些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轻舟已过万重山……”他再次低声念叨着这句话,声音里少了几分亢奋,多了几分茫然。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曾握着他的手,在院子里教他背诗,那时的他还很单纯,以为“万重山”只是诗里的风景,以为人生会像诗里写的那样,一帆风顺。可后来,他被欲望吞噬,被仇恨蒙蔽,一步步走向深渊,亲手将自己的人生,变成了一场血腥的闹剧。
法警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水,声音平淡地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吧。”
厉沉舟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子里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起自己这一辈子,争过、抢过、恨过、报复过,可最终却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下满身的罪恶和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费尽心机想要跨越的“万重山”,原来都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碍,而他所谓的“胜利”,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没什么好说的了。”厉沉舟将水杯递还给法警,眼神里的癫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平静,“动手吧。”
法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厉沉舟微弱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母亲教他背诗时的温柔笑容。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想起过母亲了,久到快要忘记她的模样。
“妈……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执行位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在看着远方,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那句“轻舟已过万重山”,可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刑场的风依旧在吹,将他的血腥味吹散在空气中。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人再记得这个疯狂的罪犯,只有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带着他留下的伤痕,艰难地活下去。
林渊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刑场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他知道,厉沉舟的死亡,并不会让母亲的伤痕消失,也不会让林氏集团的损失挽回,这场持续了多年的恩怨,最终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却没有任何赢家。
陆泽带着母亲,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们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定居,过着平淡的生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陆泽总会想起母亲被厉沉舟蹂躏时的惨状,想起自己被厉沉舟侮辱时的屈辱,那些记忆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睡。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必须带着母亲,好好活下去,才能对得起那些逝去的时光,对得起自己所承受的苦难。
厉沉舟的尸体被火化后,没有任何人来认领,最终被埋在了城郊的乱葬岗里,与其他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起,渐渐被尘土掩埋。他的名字,他的故事,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只有偶尔在谈起这座城市的黑暗历史时,才会有人偶尔提起,那个疯狂的罪犯,曾在这里留下过怎样血腥的痕迹。
“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句本该象征着豁达与顺遂的诗,却因为厉沉舟的疯狂,染上了血腥的味道。它像一个讽刺,提醒着每一个人:欲望和仇恨,只会让人迷失自我,哪怕嘴上喊着“轻舟已过万重山”,也终究无法跨越自己内心的深渊。只有坚守善良,保持理智,才能真正走出人生的“万重山”,拥有真正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地下实验室的冷光灯惨白如霜,将金属操作台照得纤毫毕现。厉沉舟穿着无菌防护服,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屏幕上跳动的基因序列像一条发光的蓝色锁链,缠绕着他眼中的狂热。培养舱内,一团半透明的生物凝胶正缓缓成型,隐约能看到人形的轮廓——这是他耗费三年时间,动用厉氏集团顶尖生物科技资源,克隆出的另一个“自己”。
“还有七十二小时,就能完全成型了。”厉沉舟盯着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他指尖划过屏幕上“苏晚”的名字,眼神里混杂着占有欲与报复欲,“苏晚,你不是喜欢背叛吗?不是喜欢看我痛苦吗?这次,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三年前,苏晚用电锯切割他大腿的剧痛、用冰冷眼神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他逃出生天后,没有立刻报复,而是秘密启动了“克隆计划”——他要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完全听从苏晚指令的克隆体。他要让苏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想起曾经对他的伤害;要让她在掌控克隆体的“快感”中,逐渐被愧疚和恐惧吞噬;更要让她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棋局里,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七十二小时后,克隆体在培养舱内睁开了眼睛。那双和厉沉舟一模一样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厉沉舟亲自为他穿上定制的黑色西装,修剪头发,甚至模仿自己说话的语气,给克隆体输入基础指令:“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叫‘厉舟’,苏晚是你的唯一主人,她的任何指令,你都必须服从。”
“是,主人。”克隆体的声音与厉沉舟分毫不差,只是少了几分烟火气,多了几分机械的冰冷。
厉沉舟满意地拍了拍克隆体的肩膀,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拨通了苏晚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刻意伪装的温柔:“苏晚,三年不见,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在我们以前常去的海边别墅,你过来看看吧。”
苏晚接到电话时,正躲在南方一座小城的出租屋里。三年前她逃离厉沉舟后,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听到厉沉舟的声音,她的心脏瞬间揪紧,手指忍不住颤抖。可好奇心和一丝莫名的预感,还是让她最终踏上了前往海边别墅的路。
海边别墅依旧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落地窗外是蔚蓝的大海,客厅里摆放着她曾经喜欢的白色沙发。只是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厉沉舟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到苏晚走进来,起身笑着迎上去:“苏晚,你来了。”
苏晚警惕地看着他,脚步下意识地后退:“厉沉舟,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别紧张。”厉沉舟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站着的克隆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厉舟,我给你的礼物。”
苏晚的目光落在克隆体身上时,瞳孔猛地收缩——那张脸,和厉沉舟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眼神的角度,都没有丝毫差别。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克隆体脖颈处有一道和厉沉舟当年被她用匕首划伤的、一模一样的浅疤(厉沉舟特意在克隆时复刻了自己身上的旧伤)。
“你……你做了什么?”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终于明白厉沉舟口中的“惊喜”是什么——这根本不是惊喜,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折磨。
厉沉舟走到克隆体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厉舟是克隆体,和我一模一样,而且他只听你的话。你不是喜欢掌控别人吗?不是喜欢看我痛苦吗?现在,你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甚至……让他伤害我。”
他说着,突然抓住克隆体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对着苏晚挑眉:“你看,只要你说一句‘刺下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刀捅进我的心脏。苏晚,你要不要试试?”
苏晚看着克隆体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又看了看厉沉舟脸上挑衅的笑容,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三年前自己用电锯切割厉沉舟大腿时的场景,想起他痛苦的嘶吼、绝望的眼神,那些曾经让她感到“痛快”的画面,此刻却变成了尖锐的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厉沉舟,你疯了!”苏晚猛地后退,想要逃离别墅,却被厉沉舟一把抓住手腕。
“疯了?我早就疯了,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就疯了!”厉沉舟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他将苏晚的手按在克隆体的肩膀上,“苏晚,你不能走!你必须收下这份礼物!你要每天看着他,看着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想起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你要在他身上,还清你欠我的债!”
苏晚拼命挣扎,却被厉沉舟死死按住。克隆体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任由两人拉扯,眼神始终停留在苏晚身上——这是厉沉舟设定的程序,让克隆体时刻关注苏晚的动向,确保能第一时间执行她的指令。
“厉舟,按住苏晚。”厉沉舟突然开口,给克隆体下达指令。
克隆体立刻上前,用和厉沉舟一样的力道,牢牢按住苏晚的胳膊。苏晚看着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感受着胳膊上熟悉的力度,恍惚间竟分不清谁是真正的厉沉舟,谁是克隆体。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厉沉舟,我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不该伤害你!你把他带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厉沉舟看着苏晚崩溃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感。他松开手,示意克隆体放开苏晚,然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声音却依旧冰冷:“错了?现在说对不起,太晚了。苏晚,这份礼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从今天起,厉舟会跟着你,你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你要是敢跑,我就会让他做一些……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
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苏晚,和站在她身边的克隆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好好‘享受’你的礼物吧,苏晚。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厉沉舟离开后,别墅里只剩下苏晚和克隆体。苏晚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和厉沉舟一模一样的人,浑身忍不住发抖。克隆体站在她身边,按照厉沉舟的指令,轻声问道:“主人,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苏晚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抗拒:“别叫我主人!别跟着我!你走!”
克隆体没有动,只是重复道:“我的指令是服从你的任何指令,但不能离开你。主人,如果你没有其他需求,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晚看着他机械的反应,心里一阵无力。她知道,厉沉舟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克隆体就是厉沉舟安在她身边的眼线,是折磨她的工具。她逃不掉,也躲不开。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被迫带着克隆体生活。她走到哪里,克隆体就跟到哪里。她吃饭时,克隆体会像厉沉舟以前那样,给她夹她喜欢的菜;她睡觉时,克隆体会守在卧室门口,像一尊忠诚的守卫;甚至她去超市买东西,克隆体都会主动拎起购物袋,动作和厉沉舟一模一样。
起初,苏晚试图无视克隆体,可每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三年前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她会想起自己用电锯切割厉沉舟大腿时,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会想起自己把滚烫的电熨斗按在温然身上时,厉沉舟冷漠的眼神;更会想起自己背叛厉沉舟,投靠林渊时,他眼底的失望与愤怒。
这些记忆像针一样,每天都在扎着她的心。她开始失眠,夜里常常从噩梦中惊醒,看到守在门口的克隆体,就会以为是厉沉舟找上门来,吓得浑身冷汗。她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会对着克隆体喊出“对不起”,可话一出口,又立刻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克隆体,心里的愧疚和恐惧更甚。
厉沉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苏晚打电话,询问克隆体的情况。他会故意在电话里提起他们以前的往事,提起苏晚对他的伤害,然后听着苏晚在电话那头压抑的哭声,享受着复仇的快感。
“苏晚,你最近睡得好吗?”电话里,厉沉舟的声音带着戏谑,“厉舟有没有像我以前那样,给你盖被子?你看到他,会不会想起我当年被你折磨的样子?”
“厉沉舟,你别再折磨我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补偿你,你把厉舟带走好不好?”
“补偿?”厉沉舟冷笑一声,“你怎么补偿我?用你的命吗?苏晚,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厉舟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彻底崩溃。”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身边的克隆体,突然情绪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杯砸了过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存在!”
克隆体没有躲闪,水杯砸在他的额头上,碎裂的玻璃划破了他的皮肤,流出和人类一样鲜红的血。可他只是抬手擦了擦血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晚:“主人,如果你需要发泄,可以继续。”
苏晚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看着那和厉沉舟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终于明白,厉沉舟最残忍的地方,不是让克隆体伤害她,而是让她每天看着这张脸,在愧疚和恐惧中,一点点摧毁自己的精神。
三个月后,苏晚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变得神志不清,每天抱着克隆体的手臂,反复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有时甚至会对着空气大喊“厉沉舟,放过我”。医生诊断,她是因为长期精神压力和心理折磨,导致精神崩溃,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厉沉舟得知消息后,亲自去精神病院看她。苏晚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厉沉舟,你把厉舟带走,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厉沉舟轻轻推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大功告成的冷漠。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克隆体,下达了最后一条指令:“厉舟,留在这里,陪着苏晚,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主人。”克隆体的声音依旧冰冷。
厉沉舟转身离开精神病院,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他抬头看着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空洞的笑——他赢了,他让苏晚为曾经的背叛付出了代价,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他回到地下实验室,看着屏幕上苏晚在精神病院里疯癫的监控画面,突然觉得很可笑。他耗费三年时间,动用无数资源,造出克隆体,折磨苏晚,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疯女人和一个没有灵魂的克隆体。他以为报复能填补内心的空洞,却发现自己早已在仇恨的深渊里,迷失了自我。
后来,厉沉舟再也没有去过精神病院。克隆体按照他的指令,一直守在苏晚身边,直到苏晚在疯癫中死去。而厉沉舟,则将自己关在地下实验室里,再也没有出来过。有人说,他在实验室里继续克隆更多的“自己”,试图找到填补空虚的方法;也有人说,他最终启动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和那些克隆体一起,永远消失在了火焰中。
没人知道厉沉舟的最终结局,就像没人知道,那场由爱生恨、由恨引发的疯狂报复,到底是谁赢了。苏晚在疯癫中得到了解脱,厉沉舟在仇恨中迷失了自我,而那个没有灵魂的克隆体,最终成了这场悲剧里,最可悲的牺牲品。
多年后,海边别墅被拆除,地下实验室被填平,曾经的恩怨情仇,渐渐被时间掩埋。只有偶尔路过的人,会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关于克隆、报复与疯狂的故事,然后摇摇头,感叹一句:“执念太深,终究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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