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淮如的处罚方式不同,整件事的性质也就不一样了。
如果被判刑,就意味着她是个不知廉耻的暗娼,已经犯过错了。
但如果没判刑,她只是一个思想刚出偏差的寡妇,幸好还没酿成大错。
这对王主任的影响能一样吗?
她管的街道绝不能有暗娼存在,否则被领导知道了,会怎么看她?还怎么往上走?
所以她才会硬顶着轧钢厂,要求对秦淮如从轻处理。
难得强硬了一回。
李进阳充分利用信息差,把傻柱他们耍得团团转。
但凡他们有人去街道办打听一下,也不至于吃这种哑巴亏。
只能说,
傻柱和那个老不死的,天天上一当,当当不重样。
李进阳对付他们,别说实力,光智商就碾压。
至于孙副科长,
李进阳眼中寒光一闪。
敢跑到我住的大院**,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是不是对保卫科有什么误解?
“孙至!孙至!快出来,李队长找你。”
某车间主任朝车间里喊了几声,满脸堆笑地站在李进阳面前。
“行了主任,辛苦你,先去忙吧。有事到保卫科找我就行,咱们也算认识了。”
“好,好,李队长您忙。”
等车间主任离开,曾经的孙副科长、如今的孙至走了过来。
一看到李进阳,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昨天他找人打听了李进阳的来头。
问清楚之后,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是后悔收钱办事,是后悔事前没摸清底细,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李队长,您找我?”
孙副科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在李进阳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呵呵,老孙,听说你不太适应劳动生活。”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听好。”
“李队长,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根本没这回事。我在车间适应得挺好,劳动工人最光荣。”
“说真的,虽然昨天在车间干了一天,身体是有点累,但心里特别踏实。现在就算让我回去当干部,我都不乐意。”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干活了?”
孙至对李进阳的畏惧,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昨天他亲眼目睹李进阳三言两语就让易忠海昏了头,犯下大错。
这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孙至是个明白人,惹不起总躲得起。不管对方为何而来,他都不想掺和。
他原本打算从易忠海那里拿到钱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办理病退。
总之离这个煞星越远越好。
李进阳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不禁觉得好笑。
能当上副科长果然不简单,就凭这点,孙副科长就比易忠海高明得多。
“老孙,场面话就说到这儿。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决定。”
“乖乖配合,大家都好。要是想跟我作对,结局肯定不会好看。我能让你进去一次,就能让你进去第二次。要不你试试再看有没有人能救你?”
孙至额头开始冒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队长您看,这话说的。您来找我,肯定是为了指点我、帮助我进步,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识好歹地拒绝呢?”
“您请讲。”
李进阳满意地点点头,“第一,你继续办病退,继续找易忠海要钱。但我保证你的退休金会是最低档,只能领在职时的35%,也就是你现在车间工资的35%。”
“这点钱……过不了两年你就得出去打零工扛大包了。”
孙至连连点头:“李队长说得对,我选第二个。”
“哈哈,聪明人。”
李进阳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心。
“第二个选择是你在车间待半年。等事情平息后,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检验科。虽然副科长的位置没了,但保证你能以技术人员的身份退休。”
“退休金按最高档发放,是你在职时工资的70%,这可是技术人员的待遇。”
“另外,易师傅是八级工,没什么事别去打扰他,以免影响生产。”
孙至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回到检验科。
“李队长,这么麻烦您,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李进阳摆摆手,“不用谢我,我只是传个话。不过你得向李厂长表示一下你知错能改的态度,大概准备个千八百块就够了。”
“千八百……”孙至略显迟疑。
这年头,上千块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他还不能再收易忠海那五百块了。
前后加起来,就是一千五。
但他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这钱,得花。
退休金的差距太大了。如果回不了检验科,仅凭车间学徒工的工资,养老金几乎等于没有。
将来就算饿不死,也别想有养花、遛鸟、钓鱼的悠闲日子了。
“行,那就麻烦李队长了。”
“不麻烦,就这样吧,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别忘了去找海子把话说清楚。”
“您放心,忘不了。”
李进阳摆摆手,转身离开。
在厂领导各种捞钱的手段里,孙至这种情况最容易操作,而且没有后患。
普通人谁会长久盯着一个犯过错的干部?等风头过去,直接调回去就行了。
李进阳并没打算自己拿这笔钱,得交给李副厂长。
不过跑个腿就能把房子的事搞定,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的处世哲学是:你可能赚,但我绝对不亏。
…………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渐渐恢复平静。
李进阳逐步接手一大队的工作,短暂适应后,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自从他上任以来,后勤再也没克扣过一大队的物资,所有兄弟都对他心服口服。
要是谁敢说李队长的不是,根本用不着李进阳亲自出面,保卫科就有人主动出手,把那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能让大家吃饱穿暖,不跟这样的领导,还能跟谁?
李进阳的威信一路高涨。
四合院里,傻柱也出院了。
休养了几天后,他身体基本恢复,回到轧钢厂上班。
装卸工的活儿自然比不上食堂炊事员,没几天就累得脱了层皮。
这年头没那么多机械,全靠人扛肩挑。
而且听说一食堂来了新的大厨,傻柱话也少了很多。
他的那股劲儿,算是彻底被李进阳打没了。
再没有从前那种昂着头看人、一言不合就踹人的架势。
说到底,他过去的优越感,全凭自己是八级炊事员。
在大家都吃不饱的年代,他能吃得满面油光,自然觉得高人一等。
如今什么都没了。
身体也垮了。
对了,轧钢厂这边调查了半天,结论是有人蓄意报复,但找不到人,只能继续查。
至于要查多少年,到底有没有人认真查——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至于易忠海这边,
孙副科长告诉他,补偿不要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当场愣住。
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把孙副科长害得那么惨,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后来从聋老太太那儿得知是和李进阳做了交易,他沉默了许久。
李进阳的能量,已经让他越来越看不透。
四合院里一片平静,除了棒梗偶尔闹着要吃肉,没别的大事发生。
这段时间事情已经够多。
李进阳需要消化这段日子的收获,
院里那些“禽兽”们也得花时间舔自己的伤口。
至于他们说以后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李进阳根本不信这一套。
禽兽的劣根性终究难移。
他心知肚明,若自己此刻遭遇不测,那群人必定会一拥而上,疯狂报复。
家产与钱财,恐怕一样也留不住。
如今低头示弱,不过是发现斗不过,暂且忍耐罢了。
易忠海再次召集全院大会,为贾家募捐。
贾家已无半分收入,实在难以维持生计。
贾张氏日日期盼,望眼欲穿地等着秦淮如归来。
傻柱欠了易忠海一大笔债,也无力接济她们家,只能等成婚后再作打算。
这次募捐,易忠海言辞严厉,意在表明:他这一大爷的地位依然稳固。
治不了李进阳,难道还治不了你们?
都乖乖掏点钱出来接济。
一分两分不嫌少,一块两块不嫌多,多少都是心意。
住户中,有人心疼三个孩子不易,有人不愿与易忠海彻底闹僵,纷纷多少拿出了一些。
至于李进阳……
这次全院大会,是特意挑了他不在的日子召开的。
易忠海等了许久,才等到李进阳外出应酬未归。
实在不敢再叫他来开会了。
每开一次,就倒一次大霉。
如此,过了十来天。
大院里,终于又出了件新鲜事。
秦淮如,要回来了。
这段时间,她被捆绑着,背后插着“乱搞男女关系、不知廉耻”的牌子,游街示众了好几天。
附近不少老头连饭都顾不上吃,天天守在街边等着看。
还不停起哄,嚷着要扒了她的衣服,好好教训她。
也不知是真心愤慨,还是想趁机一饱眼福。
傻柱终究没忍住脾气,找了个借口,把一个叫嚣得最凶的老头揍得不轻。
好在老头自知嘴上不干净,心里发虚,倒也没闹大。
蔫蔫地嘀咕了句“太监配破鞋,倒是一对”,便拍拍屁股走了。
气得傻柱恨不得灭他全家。
几天后,傍晚时分。
秦淮如终于熬过了惩罚,回到四合院。
刚在门前站定,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段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棒梗,说不定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淮如?”
“哎呀,真是淮如回来了!贾家的,快出来看看,你家淮如回来了!”
“贾家的,听见没有?”
“贾张氏,淮如回来啦!”
四合院的门神阎阜贵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她,连忙朝院里喊贾张氏。
“三大爷,您别喊……”
秦淮如话还没说完,院里在家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涌了出来。谁不想看看游街回来的人是什么模样呢?
好家伙,哗啦啦一下出来了几十号人。
有些住后院没听见动静的,也被邻居神神秘秘地叫了出来。
仿佛不去看一眼,就吃了大亏似的。
“哎呦,真是淮如,怎么好像黑了?”
“那可不,天天游街,风吹日晒的,能不黑吗?”
“倒是没见瘦,看来吃得还行。”
“淮如,这次是回来看看,还是处罚结束啦?明天还去游街吗?”
“不会说话就闭嘴,肯定是处罚完了呀!”
“可惜了,听说场面挺热闹的,一直忙,没顾得上去看。”
……
秦淮如只觉得双腿发软。
她勉强挤出笑容,“三大爷、婶子、大娘,你们歇着,我先回家了。”
说完便低着头往贾家走。
可大家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她一走,还有什么可看的?
“走,咱们也跟过去瞧瞧。”
“出了这样的事,贾张氏说不定会闹,咱们得劝劝。”
“对,走走走!”
有人不甘心地喊了一嗓子,一群“热心”邻居便跟着往贾家走去。
人群中主力,依旧是当年那群“找鸡大军”。
哪里有热闹可凑,哪里就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简直就像后来的朝阳群众一样。
贾张氏果然没让大家失望。
又闹出了新花样。
其实三大爷刚喊的时候她就听见了,一直没出门,是在家里忙着布置“现场”。
果然没让人失望——
贾东旭的牌位都被她摆了出来。
这段时间要说贾张氏心里没犯嘀咕,没怀疑秦淮如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儿子的事——
那是不可能的。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秦淮如生下槐花之后,就去上了环。
虽然是贾张氏要求的,但秦淮如也没反对。
一个寡妇去上环,心里能打什么主意?
所以,尽管大家都说秦淮如是被李进阳故意整的,
贾张氏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秦淮如真和傻柱结了婚,傻柱入赘贾家,那他们爱怎样就怎样。
但只要还没结婚,秦淮如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就是对不起贾东旭。
秦淮如一进门就愣住了。
“妈……妈……?”
贾张氏一把拉过她,让她跪在牌位前,逼她对天发誓,说她没有做对不起贾东旭的事。
被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待,
秦淮如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贾张氏难道不清楚她为什么被李进阳整吗?
要不是贾张氏蛮不讲理地去闹李进阳,秦淮如至于被抓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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