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张律师吗?”
“我这里有点小麻烦,汤臣一品A栋,有个女人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还对我进行人身骚扰和威胁。”
“对,你现在带上最好的团队过来,我要告她,告到她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他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的小事。
而抱着他大腿的江舒悦,却在听到“倾家荡产,牢底坐穿”这八个字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风。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绝和狠厉。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要将她,将她的整个家庭,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抱着楚风大腿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不……不要……”她颤抖着,哀求着,“楚风……别这样……我错了……我马上就走……我再也不来烦你了……求你……求你放过我……”
楚风看着她惊恐万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他俯下身,凑到江舒悦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皱的西装裤脚,仿佛上面沾了什么天大的脏东西。
他身边的女人,也适时地递上一张湿纸巾。
楚风接过,仔细地擦了擦被江舒悦碰过的地方,然后将纸巾嫌恶地扔在地上。
这个动作,彻底击垮了江舒悦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楚风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终于满意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语调里带着一丝玩味。
“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江舒悦空洞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苗。
她抬起头,期盼地看着他。
楚风很享受她这种眼神,这种将他视为唯一救世主的眼神。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看在你今天跪了这么久,表演得这么卖力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一个机会。”
“你想让我放过江家,想要钱救你妈,可以。”
“只要……你能证明你的诚意。”
“诚意?”江舒悦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什么诚意?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楚风挑了挑眉。
“对!什么都愿意!”江舒悦用力地点头,生怕他反悔。
“好啊。”
楚风脸上的笑容,变得邪魅起来。
他突然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牵着一条纯黑色的杜宾犬。
那条狗,体型健硕,肌肉线条流畅,眼神凶悍,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顶级护卫犬。
“旺财,过来。”楚风对着那条狗招了招手。
名叫“旺财”的杜宾犬,立刻温顺地跑到楚风脚边,用头蹭着他的裤腿。
楚风蹲下身,摸了摸旺财的头,然后解下了它脖子上的项圈。
那是一个纯皮制作的项圈,上面还镶嵌着一排亮闪闪的金属铆钉。
他站起身,将那个项圈,拿在手里,轻轻地抛了抛。
然后,他走到江舒悦的面前,将那个还带着狗的体温和气味的项圈,扔在了她的脚下。
“喏。”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
“戴上它。”
“什么?”江舒悦愣住了,她完全不明白楚风的意思。
楚风指了指地上的项圈,又指了指旁边的杜宾犬,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说,让你戴上这个项圈。”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我要你学狗叫,你就得叫。”
“我要你趴在地上走路,你就得趴着。”
“我要你吃狗粮,你就得吃。”
“只要你乖乖听话,把我伺候高兴了,别说二十万,两百万,两千万,我都可以给你。”
“怎么样?江舒悦。”
楚风弯下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这个条件,你接受吗?”
“这个条件,你接受吗?”
楚风的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江舒悦的耳中。
她的下巴被他捏着,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玩物的冷漠。
戴上狗项圈?
学狗叫?
趴在地上走路?
吃狗粮?
这些词汇,像是无数根尖锐的利刺,狠狠地戳进江舒悦的心脏,将她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搅得粉碎。
她是谁?
她是江舒悦。
是那个曾经被楚风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是那个被无数人羡慕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却要她放弃所有的人格,去做一条狗。
屈辱。
无尽的屈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身体在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冰冷的手指上。
“楚风……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哀求,“我们……我们毕竟……”
“毕竟什么?”
楚风扯了扯嘴角,打断了她的话。
他松开手,任由她的头无力地垂下。
他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江舒悦,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现在,是在求我。”
“是你,有求于我。是你妈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是你江家马上就要完蛋了。”
“而我,楚风,是唯一能给你这一切的人。”
“所以,收起你那可笑的过去,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在我这里,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他的话,冷酷到了极点,不带任何感情。
江舒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是啊。
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谈过去?
她现在就是一个卑微的乞丐,而他,是掌握着她全家生死的帝王。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散发着动物气息的皮质项圈。
那个项圈,就是她人格的枷锁。
一旦戴上,她江舒悦,就不再是人了。
可是妈妈……
妈妈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再不交钱,我们只能停药了。”
停药,就意味着死亡。
不!
她不能让妈妈死!
江舒悦的内心在天人交战,两种念头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灵魂。
一边是尊严,一边是亲情。
楚风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他也不催促,只是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越发模糊不清,也越发地令人畏惧。
“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三分钟后,你要是还没想好,那就滚出去。”
“以后,江家的任何事,都别再来找我。”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滚,去看看还有谁能借给你二十万。或者,去看看你那个没用的爹,还有你那个眼高于顶的弟弟,能不能变出钱来。”
楚风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江舒悦的心上。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江家,早就被掏空了。
亲戚朋友,一听到借钱两个字,躲都来不及。
至于江大生和江天……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天上下金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的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江舒悦的心尖上。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尊严能当饭吃吗?
尊严能救妈妈的命吗?
不能。
当生存都成了问题的时候,尊严,就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呵呵,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啊。”
楚风掐灭了烟头,站起身,作势要走。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浪费时间。你走吧,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不要!”
就在楚风转身的瞬间,江舒悦终于崩溃了,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楚风的小腿。
“我答应!我答应你!楚风!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仰着头,满脸泪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狼狈到了极点。
“求求你,救救我妈……只要你能救我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行!”
楚.风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已经彻底抛弃了尊严的女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
他就是要这样。
他就是要亲手,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哦?想通了?”
他用脚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
“想通了。”江舒悦用力地点头,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很好。”
楚风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想通了,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项圈。
“戴上它,然后,开始你的表演。”
江舒悦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看着那个项圈,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可是,当她对上楚风那双冰冷的眼睛时,所有的反抗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颤抖着手,伸向那个项圈。
冰凉的皮革,粗糙的铆钉,还有那股属于另一只畜生的气味,让她一阵阵地反胃。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那个项圈,缓缓地,套在了自己白皙修长的脖子上。
“咔哒。”
金属的搭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一刻,江舒悦感觉自己生命中某种重要的东西,彻底碎裂了。
她不再是江舒悦了。
她是楚风养的一条狗。
楚风看着她戴上项圈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很好,第一步做得不错。”
“接下来,是第二步。”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屏幕,传了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跪下。”
江舒悦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风。
“你……你说什么?”
“我说,跪下。”楚风重复了一遍,语调加重了几分,“怎么?狗的耳朵不好使了?听不懂人话了?”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江舒悦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刺骨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看着楚风,看着他手里那部正对着自己的手机,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
她缓缓地,弯下了双膝。
“砰。”
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声音,不大,却让江舒悦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很好,姿势很标准。”
楚风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像一个专业的导演,在指导着自己的演员。
“接下来,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把你江家犯下的错,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记住,要大声点,要带着感情,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要是说得不好,我不满意,那咱们就重新来过。”
江舒悦跪在地上,浑身冰冷。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无比,此刻却陌生得可怕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这是要诛心啊!
他不仅要摧毁她的身体,还要彻底碾碎她的灵魂!
“怎么?不愿意?”楚风挑了挑眉,“看来,你妈的命,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嘛。”
“不!不是的!”
江舒悦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她疯狂地摇头。
“我说!我说!”
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再次滑落。
然后,她低下高傲的头颅,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咚!”
“我……我江舒悦,有眼无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我错了!”
“咚!”
“我妈徐周丽,贪得无厌,势利刻薄,是她逼着我们分手,她错了!”
“咚!”
“我爸江大生,懦弱无能,是非不分,他错了!”
“咚!”
“我弟江天,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是个废物,他也错了!”
……
一下,又一下。
江舒悦的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甚至渗出了血丝。
她每说一句,心就被凌迟一分。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将她和她的家人,切割得体无完肤。
而楚风,就站在她的面前,举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录下了这一切。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容,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声音太小了!没吃饭吗?”
“感情!我要的是感情!你这是在念稿子吗?”
“重来!”
楚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江舒悦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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