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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贝尔嚼着鱼肉,淡淡道:“他是我们住的旅馆老板的儿子,早上在餐厅吃早饭时,我看到他搬东西进后厨,工作人员都叫他‘小老板’。”
“听你这么讲,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
园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突然话锋一转,气鼓鼓地抱怨道:“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该对我们摆脸色吧?我们住他家的旅馆,还在他打工的餐厅吃饭,怎么说都是双倍顾客了吧?我们又没惹他,干嘛甩脸色?”
“这……我就不清楚了。”
塞拉贝尔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只有小兰仍咬着筷子尖,眉头紧锁。
“奇怪,我总觉得还在别的地方见过那个人,到底是在哪儿呢……”
坐在她身旁的柯南听得眼皮直跳,赶紧伸出小手拍拍她的肩膀。
“好啦兰姐姐,先吃饭吧,别想那么多。”
“嗯,也是。”
隔壁桌的道协正彦依旧埋头猛扒饭,仿佛对一切充耳不闻。
——
午饭时间平静结束。
上午的海滨浴场体验虽短暂,但对常去海边的日本人来说也算不上稀罕。加上午后气温飙升,即便有海风也难抵酷热,众人索性采纳园子的提议,转战经典旅游项目——扫货。
整个下午,塞拉贝尔和柯南陪着三位女生横扫伊豆各大商场。当然,采购清单不限于商场货架——现做的特色小吃才是重头戏。
他们光顾的并非网红打卡地,而是园子向餐厅老板打探到的、藏身老巷的地道小馆。外表其貌不扬,味道却意外惊艳。
行程大致如下:午后至三点半,众人辗转商场血拼,中途还悠闲地喝了下午茶;三点半后气温稍降,他们便穿梭于巷弄间大快朵颐。
转眼已是黄昏。
夏日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晌午的烈日不知何时已被阴云取代。
夕阳西下的时分,本该是霞光满天,此刻却乌云压境,连一抹残阳都寻不见踪影。
塞拉贝尔一行人刚从一家小樽寿司店出来,走在满是老旧建筑的街道上。园子叼着寿司走在最前面,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盯着手机备忘录里列出的长长一串店铺名单。
“唔,我看看……剩下的三家店都在夜市那边,正好可以当晚饭……”
“去夜市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塞拉贝尔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园子的话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为什么?”
“自己看吧——”
塞拉贝尔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伊豆气象台刚发布的暴雨预警。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但如果去夜市……等吃完出来,我们大概只有脑袋以上是干的了。”
日本的夜市大排档虽然有顶棚,但和露天区别不大。那些拉面车似的摊位,顶多支出一米左右的遮阳棚,再挂几片帘子。遮阳还行,挡雨?想都别想。
“确实,要下暴雨的话就没办法了。”铃木朋子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附和道,“虽然有点遗憾,但伊豆离东京不远,以后再来也行。今天没带伞,万一淋雨感冒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
老妈都发话了,园子只好作罢。不过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旅馆的晚饭,倒也不亏。
一行人调转方向,慢悠悠地往回走。
突然,塞拉贝尔目光一凝,前方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左侧的巷子里。
那是……
“怎么了?”铃木朋子察觉到他的异样,出声询问。
塞拉贝尔没回答,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黑色特制手套,戴好。
“不确定,你们继续走,我去附近看看。”
“好。”
铃木朋子毫不犹豫地点头,示意小兰和园子别出声,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前行。
另一边,塞拉贝尔闪身钻进巷子,不到二十秒,便锁定了目标——
道协正彦。
依旧是那件土黄色的短袖衬衫,原本梳得整齐的大背头被午后的高温蒸得散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弓着背,鬼鬼祟祟地钻进无人的小巷,右手不时向后腰处摸去——衬衫下摆遮掩着某种凸起的形状。
毫无疑问,目标锁定。
两人之间隔着一栋楼的距离。塞拉贝尔没有迟疑,凭借矫健的身躯两步助跑,蹬墙跃上二楼的铁质围栏走道。他如猎豹般疾驰而过,纵身跃下,动作行云流水,宛如猛虎扑食。
道协正彦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所谓的“完美潜行”中,头顶的铁架突然传来两声脆响。他还未来得及抬头,一条结实的手臂已勒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反扣他的手腕,将他死死制住。
他下意识想拔出的武器被一记凌厉的踢击踹飞,金属落地声清脆刺耳。
紧接着,塞拉贝尔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昨晚烟花大会附近树林里的凶手,是你,对吧?”
“什、什么?这声音……是你?快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即便证据确凿,道协正彦仍试图装傻,勉强挤出一丝无辜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很快被剧痛撕碎。
“咔嗒。”
一声脆响,道协正彦双眼暴睁,眉毛扭曲成一团,身体剧烈颤抖,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嘴被战术手套死死捂住,连痛呼都被扼在喉间。
塞拉贝尔松开他变形的大拇指,转而扣住完好的食指,淡淡道:
“我不是警察,没耐心陪你耗。马上要下雨了。”
“或者,你可以继续嘴硬,那我直接在这里解决你。”
“想死的话,直说。听懂了吗?”
——
十指连心,手指既是日常最常用的部位,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断掉三根以上,一只手基本就废了。
在被拗断两根手指,并被塞拉贝尔一脚踩住脖子抵在墙上后,道协正彦终于服软了。
“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交代……”
他牙齿打颤,疼痛让话语支离破碎。
塞拉贝尔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质问。
“第一个问题,昨晚烟花大会附近发生的 ** 案是不是你干的?”
“什、什么 ** 案?你在胡说什么,我昨天明明……”
道协正彦结结巴巴地辩解,语气里满是狡辩的意味。
塞拉贝尔没耐心听他废话,手指稍稍发力,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同时死死捂住他的嘴。
果然,道协正彦瞬间浑身抽搐,被封住的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哀嚎。
“呜呜呜!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报警!让你……付出代价!!”
咔嚓、咔嚓。
悦耳的断裂声接连响起,塞拉贝尔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右手剩下的两根手指。
真是可笑,明明鬼鬼祟祟揣着刀在小巷里转悠,被抓现行了还想装无辜?
自己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瞥了眼翻着白眼、浑身痉挛、几乎要口吐白沫的道协正彦,塞拉贝尔轻描淡写地吐出冷酷的宣告:
“接下来换左手。”
“不……求求你,别……”
道协正彦彻底怂了,语气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我招,是 ** 的……”
“动机?”
“因为甩了我的前女友……就是咖啡色头发……”
“所以盯上园子也是这个原因?”
“是……”
听到这儿,塞拉贝尔反而有点意外。
他本以为这家伙是个专门袭击女性的变态 ** 狂,没想到理由竟如此幼稚。
该怎么说呢?
虽然目标选择逻辑让人直呼“神经病吧”,但动机本身又蠢得离谱,两者结合反而有种诡异的合理性。
简单来说,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
塞拉贝尔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新闻。
“那去年同期的 ** 案……”
“也是我!死者就是我前女友!”
不等问完,道协正彦就抢着坦白。
此刻的他早已不在乎罪行暴露,只求赶紧被警察抓走——至少局子里没人会掰断他的手指。
“所以,你承认所有罪行了?”
“是、是的!我全认!”
“嗯……”
塞拉贝尔沉吟片刻。
他只是在思考是否有遗漏的问题,免得日后麻烦。
但这短暂的沉默却被道协正彦误以为是犹豫。
男人竟敢与塞拉贝尔讨价还价。
只要放过我...我发誓再也不 * 扰你们...也不会向警方举报你!
哈?
这番荒谬的言论让塞拉贝尔愣了一瞬。
不找麻烦?不举报?
现在连将死之人都这么嚣张了吗?
你搞错了。少年淡淡道,我只是在思考还有没有遗漏的问题...现在看来没有了。永别了。
随着脖颈上的压力骤增,道协正彦终于意识到死亡临近。
住手!你这是谋...这是犯...
你觉得我在乎吗?
咔嚓。
颈椎断裂的脆响截断了未尽的台词。男人瞳孔涣散,头颅歪向一侧。
吵死了...
塞拉贝尔挪开军靴。失去支撑的躯体轰然倒地,僵直的手臂恰好指向不远处那柄染血的 ** ——完美还原了歹徒行凶反被 ** 的现场。
至于警方?那群废物追查普通连环 ** 都要耗费【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铃木朋子甩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
同一时刻,**昏暗的小巷内,塞拉贝尔对着从墙后现身的人影抬了抬下巴。
果然是你,那个戴眼镜的黑皮服务生......等等,好像还没问过你名字?
......京极真。
京极真。
这正是中午在海边餐厅里,对塞拉贝尔一行人态度恶劣、甚至催促他们赶紧离开的那位黑皮肤眼镜服务生。
此刻他却出现在这里,站在塞拉贝尔面前。
依旧是一副木讷的模样,像块沉默的礁石般伫立着。
塞拉贝尔没兴趣玩什么沉默游戏,直接开门见山:中午我就觉得奇怪。观察下来你对其他客人顶多算内向,唯独对我们那桌特别恶劣。
虽说世上确实存在看一眼就想揍的人,但应该没这么巧。
他指了指地上脖子扭曲的道协正彦:结合后续发展,我猜你是故意想让我们远离这家伙。因为你认出了我们中的某人——比如小兰?
塞拉贝尔停下话头,目光落在对方反光的镜片上。
沉默持续了五秒,京极真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扎独角兽发髻的。
......哦。
京极真再次摇头:去年空手道大赛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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