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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小时的激烈缠绵确实让这位贵妇人餍足至极——单是事后补充的大量水分便足以佐证。
不止是身体哦。
或许是倦意使然,铃木朋子卸下了财阀夫人的矜持,声线里掺着罕见的娇软。她轻哼着撑起身子,浴衣左肩随着动作滑落,露出瓷白的锁骨。纤指抚上少年唇瓣,她望进那双映着自己倒影的棕色瞳孔。
还是想不通?指尖描摹着他的唇线,即便到了这一步,塞拉君也理解不了我为何如此吧?
她忽然竖起两根手指:答案有两个——公事与私心,想先听哪个?
公事。少年不假思索。
果然。铃木朋子了然地轻笑,记得我说过吗?铃木财团不缺能力者,但值得托付性命的盟友...她目光骤然锐利,关西那群人,特别是大冈家,可时刻等着将我们拉下神坛。
指尖抵住塞拉贝尔心口:而园子的守护者,必须绝对可靠——唯有你,是例外。
听起来夫人很了解我?
她缓缓摇头,浴衣彻底滑落肩头。
“塞拉君或许没注意到,但我确实暗中设下了一些试探,通过这些考验,我大致摸清了你的性格。”
“比如?”
“比如你对金钱看得很淡,却格外重视家人,责任感很强,承诺过的事绝不食言,也不会随便招惹女孩子……不过最后这点反倒让我有些困扰。原本希望你能多和园子接触,没想到你完全没把她当作异性看待。”
铃木朋子嘴上说着困扰,眼底却漾起淡淡的笑意。
“若不这样做,按照正常发展,等塞拉君解决掉那个神秘组织后,很可能就会终止与铃木家的合作。到那时,铃木家将失去一位可靠而有力的盟友。”
公事上的理由很简单——她不愿让这段合作关系就此终结。
“那私心呢?”
塞拉贝尔隐约猜到答案,但仍开口问道。
“私心?”
铃木朋子轻喃这两个字,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执起酒壶,将唯一的酒杯斟满。就着朦胧月色饮尽后,她忽然转身,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浑然天成,双唇相贴的瞬间严丝合缝。
铃木朋子闭着眼,纤白手指攥紧塞拉贝尔的浴衣前襟,将醇厚微辣的酒液一点点渡入他口中。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消逝,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睁眼的刹那,一缕几不可见的银丝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月光如水,她的眸光同样温柔似水。
“这样……够清楚了吗?”
——
伊豆之行的最后一夜悄然流逝。
转眼已是旅程的第三日。
如同大多数三天两夜的旅行团,塞拉贝尔一行人的行程安排也大同小异。
首日大半光阴耗费在路途上,抵达后安顿住处,晚间简单逛逛周边便告结束。
次日才是尽情游玩,从清晨畅快至深夜。
到了第三日,基本就是整理行装,查漏补缺,随后踏上归途。
由于第二日往往玩得尽兴,第三日早晨自然无人早起。
塞拉贝尔醒来时,窗外早已阳光灼灼。
炽烈的光线透过未合拢的阳台纱门倾泻而入,裹挟着滚滚热浪。
一大早就开启烧烤模式,实在令人无奈……
塞拉贝尔暗自腹诽了一句,利落地掀开被子,大步走向阳台。
矮桌上还放着昨晚与铃木朋子对饮的酒壶和酒杯。他顺手将矮桌连同酒具拖进屋内,迅速拉紧纱窗和双层移门,将滚滚热浪彻底隔绝在外。
总算凉快了些。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再睡个回笼觉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哈~早安,塞拉君。”
回头一看,铃木朋子也被动静吵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单手撑在他的地铺上。刚醒来的嗓音里还带着昨夜缠绵后的倦意。
“早,铃木夫人,我吵到你了?”塞拉贝尔坐回原位问道。
听到这个称呼,铃木朋子轻轻摇头:“怎么还是叫夫人……”
不过她很快又扬起嘴角,浴衣松散地凑近,指尖抚过他的脸颊。
“算了,随你喜欢吧。况且……叫夫人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她顿了顿,手指忽然下滑,按住他的肩膀拉近距离,声音染上几分暗哑。
“该说是……背德的 ** 感?”
塞拉贝尔顺势扣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跌进被褥。
然而温存尚未开始,门外便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妈妈?塞拉君?你们醒了吗?”
……
第三天的上午几乎全用来完善旅行计划。
在旅馆附近的餐厅享用完伊豆最后一餐后,返程的时刻到了。
依旧是酷暑难耐的午后,只是候车站台换到了马路对面。
“热死了……”
站台上,园子摘下遮阳帽拼命扇风,眼睛不停张望大巴的踪影,嘴里还不忘嘟囔:“这次都没吃到夜市大排档,太可惜了!要是能多留一晚就好了。”
“别想了,”小兰无奈提醒,“昨天是暑假最后一天,今天本该去学校领新书的。再拖就赶不上开学了。”
“请假嘛。”园子满不在乎地耸肩。
铃木园子满脸兴奋,神采飞扬。
毛利兰无奈地扶额:“开学第一天就请假,这也太……”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户川柯南。
“对了,柯南今天本来也要去学校报到吧?新学期的课本……”
话未说完,柯南迅速摆摆手:“小兰姐姐别担心,我已经让元太他们帮我带啦。”
“那就好。”
这边两人还在讨论开学事宜,那边的园子却悄悄将视线移向自己的母亲。
在她记忆中,母亲铃木朋子向来是优雅得体的财团夫人典范,言行举止无可挑剔。
可今天她的站姿怎么有点奇怪?
“妈……”
“嗯?”
“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站得不太自然,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过脸色倒是挺红润的。”
园子压低声音问道。
铃木朋子微微一笑:“没事,就是腿有点酸,可能是昨天逛街走太久了吧。”
“腿酸……”
园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心里却犯嘀咕。
母亲平时一直坚持体能训练,身体素质比她还好,怎么走同样的路自己没事,母亲反而腿酸了?
真奇怪。
闲聊间,返回东京的大巴准时到站,四人带着行李上车。
巧合的是,和来时一样,车上只剩靠车门一侧的最后两排座位。
无需交流,塞拉贝尔和铃木朋子默契地选择了最后一排,毛利兰则抱着柯南与园子坐在倒数第二排。
刚落座,铃木朋子便脱掉鞋子,裹着黑色 ** 的足尖越过座位间隙,在少年的小腿上轻轻摩挲,动作蜿蜒,仿佛在描绘什么。
塞拉贝尔瞥了她一眼,对上的是铃木夫人带着挑衅的得意眼神。
他想了想,不再纵容,借着腿上背包的遮掩,右手悄然探入身旁座位。
“唔……”
这么敏感?
塞拉贝尔正欲进一步动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只得抽回手,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工藤有希子。
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爆发出高分贝的喊声:
“喂喂喂喂!你什么时候从伊豆回来!!!”
下午出发时阳光正好,抵达终点站米花町时天边已染上暮色。
随着长途巴士缓缓停靠,塞拉贝尔一行人的夏日之旅正式画上句号。踏出空调车厢的瞬间,手机显示的实时气温虽比正午略低,但滚烫的柏油路面仍在喷吐着灼人的热浪。
热死啦!接我们的车到了没?园子刚落地就咋呼起来,踮着脚四处张望。不远处那辆印着铃木家徽的黑色轿车很快闯入视线。
虽说临时停车区禁止久留,但这辆轿车显然刚到不久,暂时还没引来执勤交警。铃木朋子瞥了眼腕表催促道:动作快些,被交警看到又要开罚单了。
三个年轻人立刻钻进凉爽的车厢,唯独塞拉贝尔站在原地没动。
塞拉君不一起?铃木朋子扶着车门问道。
我住杯户町,绕路太麻烦。少年举起手晃了晃,平淡的语调像杯放凉的茶,待会还得去别处。
这样。贵妇人会意地颔首,转身时高跟鞋却突然打滑。就在她即将跌倒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站稳后,铃木朋子望着臂弯处的手指轻笑,眼波流转间丢来个毫无威慑力的眼刀:走了。
目送轿车远去,塞拉贝尔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看来巴士上的隐秘游戏确实有些过火了呢。
不管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
叮咚——
时针指向下午四点二十五分,塞拉贝尔一行人返回东京半小时后,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番地的工藤宅响起了清脆门铃。
唉——
蜷在沙发刷手机的有希子听见门铃,发出悠长的叹息,活像深山修行的隐士终于等来访客。
她猛地弹起身,赤脚啪嗒啪嗒冲到对讲机前,切换成机械女声:您好,工藤宅目前无人居住。快递请致电,报纸请投信箱,炸鸡推销请移步隔壁阿笠博士家......
那我走了。少年声音突然打断播报。
!
有希子头顶仿佛蹦出肉眼可见的感叹号:站住!立刻回来!
十秒后大门洞开,塞拉贝尔抱着鼓鼓囊囊的纸袋走进来。
这是?有希子紧盯包裹。
昨天问你要不要带的伊豆特产。少年晃了晃袋子,今早特意去买的。
特·产·。有希子咬着重音接过袋子,拽着他在沙发落座。
塞拉贝尔正困惑,却见眼前的 ** 忽然绽开黑百合般的笑容:能解释下昨晚为什么已读不回吗?
少年下意识望向玄关的土产袋——若没回复,这些采购清单从何而来?
哦,你回了的。有希子笑容愈发危险,在三小时二十八分钟之后。
她竖起食指抵住少年欲辩解的嘴唇:别说下雨天逛夜市,昨晚伊豆的暴雨从傍晚持续到深夜呢。
塞拉贝尔哑然。
开启侦探模式的有希子乘胜追击:根据已读不回的时间差,结合采购清单上的店铺营业时间...
“暴雨困人,酒店难出,三个多小时音讯全无,想必是沉浸在某件极耗心神的事情里……贝尔,你昨晚该不会和那位铃木家的 ** 共度良宵了吧?”
“不是的……”
“不是?”
“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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