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院落内
就在宇智波初纯被围棋虐得魂飞魄散、开始思考人生意义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宇智波斑处理完族务,习惯性地来弟弟泉奈这里逛逛,顺便看看那个扬言要学棋的妹妹是不是又半途而废了。
他刚迈进院落,一抬头——
脚步猛地顿住!
那双锐利的鹰眸瞬间锁定在棋盘边那个极其扎眼的身影上,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毫不掩饰的错愕和疑问(???)。
阳光正好洒落下来,照在那头金灿灿的头发上,甚至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芒!
配上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这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宇智波斑的眉头死死拧紧,盯着宇智波初纯看了足足好几秒,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新型幻术。
最终,他用一种极其复杂、混合着难以置信和一丝“这孩子是不是疯了”的语气,沉声开口道:
“宇智波初纯,”
他直接叫了全名,显示其震惊程度,“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的目光在她那头晃眼的黄毛和诡异的紫瞳上来回扫视,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疑惑:
“还是说……最近的训练任务太轻了?”
(以至于你有闲工夫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正在被围棋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宇智波初纯:
“……”
被兄长抓包自己这副尊荣,她顿时感到一阵羞耻和尴尬,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头发,但随即又强作镇定,梗着脖子道:
“没、没有!挺好的!这是……这是最新的潮流!你们不懂!”
宇智波泉奈在一旁看着大哥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再看看妹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越发愉悦了。
宇智波斑看着妹妹那副
“我没错,下次还敢”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明显在看戏的弟弟,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懒得再评价这伤眼睛的造型,转身走到一边坐下,决定眼不见为净。
正在围棋地狱中挣扎的宇智波初纯
看到宇智波斑坐在一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这稻草看起来更像狼牙棒)
她猛地抬起头,用那双被围棋折磨得有些涣散的紫罗兰色眼睛看向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和甩锅的意图)问道:
“斑哥!这个(围棋)!你会下吗?!教教我吧!”
她实在是被泉奈哥那种魔鬼教学法和围棋本身的复杂度给整怕了,迫切希望能换个温和点的老师
(虽然她觉得斑哥和温和二字根本不沾边)。
然而,她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整个院落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了!
原本闭目养神(实则眼不见心不烦)的宇智波斑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猩红的、原本只是普通三勾玉形态的写轮眼,在瞬间如同被点燃的深渊般发生了变化!
复杂的图案骤然旋转凝聚,化为了更加深邃、恐怖、蕴含着无尽威压的——万花筒写轮眼!
强大的瞳力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猛地压向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斑缓缓转过头,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死死锁定住她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冰冷和……被冒犯的怒意?
“宇智波初纯……”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每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气,“你……想,是亲自与我打一场吗?”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需要极度耐心、精密计算、步步为营的围棋,根本就是对他战斗风格和力量的侮辱!
问他会不会下棋?还不如直接问他能不能一拳打爆南山更直接!
这简直像是在问一只猛虎会不会绣花一样荒谬且充满挑衅!
宇智波初纯:“!!!”
她被斑哥那骤然爆发的万花筒写轮眼和毫不掩饰的杀气吓得差点从垫子上跳起来!手里的围棋棋子“啪嗒”一声掉在棋盘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只是想学下棋啊!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斑哥你的脑回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啊?!)
她看着斑哥那副你再说一遍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的表情,瞬间怂了,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斑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想跟你打架的意思!”
她吓得连敬语都冒出来了,“您歇着!您继续歇着!我、我跟泉奈哥学就好!挺好的!”
她赶紧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捡起棋子,假装专心研究棋盘(虽然根本看不懂),再也不敢往斑哥那边瞟一眼,内心泪流满面。
(一个魔鬼教练,一个暴力理解……)
(学个棋怎么这么难啊!!!)
(奈良一族,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褪去,重新变回三勾玉,但周身的低气压依旧盘旋不去,显然被刚才那句“无心之问”气得不轻。
而一旁的宇智波泉奈,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愉悦的弧度。
宇智波泉奈那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宇智波初纯心中最不愿触碰的角落。
他甚至还配合着兄长,优雅地开启了属于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那复杂妖异的图案在阳光下流转着危险的光芒,与他脸上那看似关切实则残忍的笑容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初纯,”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两年过去了,你的写轮眼……还是那不平衡的三勾玉啊?”
“不平衡”这三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如同揭开结痂的伤疤,再狠狠撒上一把盐。
这句话,瞬间将初纯拉回了两年多前那个血色的、充满背叛与绝望的战场——因为泉奈哥精心设计的陷阱,她视若亲姐、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侍女宇智波绫乃,故意引入了羽衣一族的包围圈,最终惨死在她面前。
极致的悲痛与愤怒之下,她开启了写轮眼。
然而,那象征着她不平衡痛楚的双眼——左眼单勾玉,右眼双勾玉——却成了族中一段时间内私下热议的话题,也成了她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带着屈辱和恨意的伤疤。
而现在,这道伤疤被宇智波泉奈用最关心的语气,血淋淋地撕开,还带着万花筒写轮眼的炫耀和居高临下的怜悯。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她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恨意和屈辱。
(宇智波泉奈——!)
她在内心疯狂嘶吼,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但她死死咬住了嘴唇,强迫自己不能抬头,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万花筒写轮眼……了不起啊?!)
(用这种手段换来的力量……有什么可得意的?!)
(混蛋!混蛋!啊!)
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她知道,泉奈哥是故意的。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过去的伤痛,炫耀他的力量,并警告她安分守己。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强行压下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甚至还能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是啊,让泉奈哥费心了。”
她的声音干涩,“我的资质,自然是比不上兄长们的。”
她不再看他们,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围棋棋盘,仿佛那黑白世界才是她唯一的归宿。
“我们……继续下棋吧。”
她选择了沉默和隐忍,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死死压在心底,用棋盘上的受虐来麻痹自己。
宇智波泉奈看着她这副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褪去,仿佛只是完成了一场微不足道的敲打。
而宇智波斑,则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并未插手弟弟对妹妹的教导(或者说羞辱)。
时针指向五点
今日份的围棋地狱终于结束。
宇智波初纯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低着头,用极其快速的、近乎含糊不清的语调说了一句:“今日多谢泉奈哥指导,告辞了。”
说完,她根本不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转身就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般,身影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了院落的尽头,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极淡的、属于染发剂的怪异香气和尚未平息的查波动。
宇智波泉奈并没有在意她的仓促离开。
他优雅地用指尖把玩着一枚光滑的黑色棋子,目光却转向了一旁始终沉默的兄长,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笑容。
“斑哥,”
他轻声开口,语气像是随口闲聊,“你不觉得……初纯这孩子,最近越来越喜欢往外跑了吗?心思……似乎也有些活络了。”
宇智波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那双深邃的万花筒写轮眼望着初纯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难辨。
在父亲宇智波田岛强硬的族权统治和自身对绝对力量的追求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宇智波斑,对于这个时而精明、时而闹腾、时而却又透着可怜劲的妹妹,感情是极其复杂的。
他可以纵容她的一些小打小闹,甚至偶尔会觉得她那些出格的行为有点意思,像是一成不变生活中的调剂。
但这份纵容是有限度的,是建立在她不会威胁到自身地位和家族现有秩序的基础之上的。
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一族只需要一个绝对的声音,一个至高的领导者。
而他,宇智波斑,就是那个唯一的继承人。任何可能挑战这一点的苗头,都必须被扼杀。
宇智波初纯最近的活跃——
“以商养战”的提议、频繁的外出、甚至开始接触学习围棋
(这种需要深谋远虑的东西)
……这些迹象,或许在别人看来只是小孩子的胡闹,但在宇智波斑眼中,却可能蕴含着不确定的因素。
他对她的感受,扭曲地混合着一丝稀薄的兄妹之情和更多的、对潜在威胁的审视。是一种“只要安分,我可以宠着你,若有异心,我便毁了你”的、极度自私且冰冷的掌控欲。
沉默了良久,宇智波斑才缓缓收回目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那叹息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种居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看向弟弟泉奈,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不必去过多干涉她。”
他先是给出了看似宽容的指令,但紧接着的话,却揭示了这份宽容的残酷底线:
“如果有一天……”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的行为,她的野心……真的威胁到了家族,或者……”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万花筒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就直接囚禁起来。”
囚禁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决定如何处理一件不听话的物品,而不是在谈论自己的血脉至亲。
这就是宇智波斑的方式。
给予有限的自由,但一旦越界,等待的将是毫不留情的镇压和剥夺。
在他心中,家族的稳定和他的绝对权威,高于一切微不足道的个人情感。
宇智波泉奈对于兄长的决定似乎毫不意外,他只是微微一笑,颔首道:
“我明白了,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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