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德帝赶回六里坡镇子上的客栈时,福德正在客栈门口来回转,并四处张望。
远远的看到景德帝走了回来,福德整个人都像是软了一般的后退两步,随后激动的跑上前。
“我的主子哟!你可吓死奴才了,这一大清早的您这是去哪了呀?”
景德帝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别在这哭丧了,去让小二给爷准备早饭和浴斛,爷要沐浴。”
福德闻言愣了一下,看着景德帝依旧穿着昨日的衣服,心里则是在嘀咕,【主子是今天早上出的门么?】
虽然福德心里在嘀咕,但是行动没落下,立刻去找客栈小二要饭要水去了。
景德帝回到房间后,边扶着自己的腰边坐在椅子上,念叨着【一会儿得让福德给朕揉揉腰,今天晚上还得和那个小妖精打架呢!】
当景德帝神清气爽的再次走出客栈时,已经是下午了。
福德袖子下轻轻晃动自己酸麻的胳膊,嘴上却问道:“这个时辰去席老先生那,会不会晚了些。”
景德帝则是无所谓的说道:“晚什么,爷我这么辛苦,还不能晚起一会儿。该说的昨天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今天就是去看看席岱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就离开了。”
福德一想也对,现在席老先生已经不是太傅了,自然是不能像以前一样管着陛下了。
“是,奴才错了。”
景德帝带着福德再次去了席家,而章槐那边也收到了仆人的信。
“你说什么?那个人去了镇子外的那个观音庙?”听到仆人禀报的章槐很是惊讶。
仆人跪在章槐面前低头说道:“是,大人,直至今晨才离开。”
“你下去吧!”章槐让仆人离开后,自己靠在椅子上琢磨
【他怎么会去那里?难道那个人和夏娘子有关?难道说这个人是南昌侯的人?看着年岁不大,难道是南昌侯世子。】
章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喜的自言自语道:“难道夏娘子要回京了!”
如果夏挽能回京,那就代表着夏挽将重新回到南昌侯府的权力中心,一个被放逐的世子夫人和一个受世子宠爱的世子夫人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对于章槐来说,自己只要对夏挽表示出忠心,夏挽吹吹枕边风,南昌侯一定能将自己调进京师,而不是在这么一个小镇子里做县丞。
章槐很是激动,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该怎么讨好夏挽。
而席府内,席岱自从见到了景德帝,听到祖父说让自己回京备考,席岱就更是激动。
爷爷作为天子太傅,一朝失势,就这么狼狈的离开京师,这让席岱有点愤愤不平。
如今圣上亲临,让自己回京准备即将来临的秋闱,席岱更是信心满满,定能榜上有名,给席家争光。
席太傅看着自己的孙子毛毛躁躁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儿子太蠢,孙子太单纯,可是席太傅已经没有办法了。
自己从一介寒门子弟走到今天,成为帝师,更是成为寒门子弟的代表,除了自己天赋异禀外,还是因为自己懂得看圣上的眼色。
世家大族依旧是大宴朝的隐患,圣上需要用自己来扶持寒门,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朝堂上的寒门子弟依旧没有和世家硬碰硬的资格。
如今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席太傅不是没想过借此离开权利的中心,带着儿子和孙子安度晚年,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但是奈何圣上不许啊!因为圣上需要一把能聚起寒门的一把刀,现在除了席家以外,没有人能代替。】
“祖父,你放心,我一定给您考个状元回来。”席岱信心满满,他的祖父是状元,虽然父亲有些荒唐,浪费学业,但是他可是状元亲自教导的,一定不负祖父的名望。
席太傅无奈的望天,【哼,真以为状元是凭实力考出来的么?】
“你别张扬,考前莫要出门交友,安心备考。考试用的东西,我已经让管家给你准备好了,到时你安心考试,管家会送你的。”席太傅想了半天,看着单纯的孙子,只能这般嘱咐。
“你父亲那就不用去请安了,他愿意带着那个女人过,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至于你娘她,是席家对不住她,我不怪她,让她好好过日子吧!”
席太傅想到了已经和离的儿子儿媳,就忍不住想打儿子,这个蠢货,好好的把媳妇作没了,好在亲家看着孙子的份上,没再计较,只是将闺女和嫁妆带了回去。
“是,祖父。”席岱想起自己的爹娘,就觉得丢人。
自从发生了父母因为一个外室街上互斗时,席岱就再也不敢出门了,生怕被人家想起问自己这件事,着实是有失君子之风。
现在这件事过去了一阵,加上自己即将参加秋闱,只要自己考中了状元,那些污点将统统都会被抹去,以后人家再提起他席岱,只会夸他不负他祖父之名,也考中了状元等等。
席岱想到自己将要离开六里坡,又想到自己托人打听到的事情,就想着去观音庙与夏挽说一声,如果夏挽需要夏家人将她接回去,自己作为···朋友,还可以帮她给夏家去一封信。
想到这里,席岱不想再和祖父这么干瞪眼了,于是就向祖父告退了。
席岱前脚刚走没多久,圣上就来了,席太傅也顾不得想孙子干什么去了,连忙去给圣上请安。
席岱坐着牛车一路晃悠悠的去了六里坡,席岱当初和夏挽两个人虽然没有挑明,那眼神里互相倾慕的情谊却做不得假。
后来夏挽说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给她安排了亲事,但是她不想嫁给南昌侯世子,自己可是答应了夏挽会去求祖父上门提亲。
只是祖父不允许,席岱跪在祖父门前一天,也没有改变祖父的心意。
自觉没脸面对夏挽,席岱连夏挽的信都不敢回了。
夏挽后来被送上花轿的那一天,席岱偷偷躲在夏府门前张望过,随后席岱躲在家里狂灌酒,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失态,因为他自觉对不起夏挽,没有回复她满腔的情谊。
如今见夏挽落难,这份愧疚再次涌上心头,当然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龌龊心里,夏挽原本应该是他席岱的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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