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县城深处,某座奢华私宅的暖阁正房内。
厚重的锦帘遮挡了刺目的阳光,只在缝隙处透入几道金辉,恰好落在刘朔躺着的那张精致的拔步床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激烈云雨的旖旎气息。
刘朔这一觉显然睡得极为深沉,以至快到了午饭时间还未醒来。
没办法,自从前几日灭了施家满门,不仅出了口恶气,还满载金银财宝而归,他便一直处于亢奋之中。没什么别的庆祝方式,于是便奖励自己夜夜笙歌。
昨日,他又一次玩到了深夜,而两女被他砸了太多珠宝首饰,又听了太多好听的情话,心花怒放之下也是从半推半就到予取予求。此刻他身边,谢沉璧和燕迟月两条滑腻白嫩的大长腿就肆无忌惮地搭在他身上,两人依偎着他两侧酣睡,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
趁此机会,刘朔终于解锁了两女全部姿势,一些之前连燕迟月都唾弃的玩法,现在包括她和谢沉璧在内都甘之如饴了,二女算彻底变成了他的形状。
至于这处宅子,原本是前知县梅友德的私宅,自让吴学文代理寿光知县后,他便带着谢沉璧和燕迟月搬了出来,把县衙让给了他。
当然,主要原因是,由于官不修衙的传统,这县衙在他眼里实在是残破不堪,而梅友德的这处私宅便要豪华舒适多了。
所以,刘朔除了回来的第二日给何建业和李顺娘办了婚礼外,其余几日都宅在这里,过着昏天黑地的日子。他还特意嘱咐了沈如默和何建业,不是天大的事他们自行处理便好,不用来烦他。
然而,这份天天泡在温柔乡的日子终究是持续不下去了。
“主公!主公!醒醒!”门外传来沈如默刻意压低的声音。
刘朔蹙眉,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示意同样被惊醒的谢沉璧与燕迟月继续睡,这才朝门外不耐烦地喝道:“如默,何事!”
沈如默应道:“主公,临淄县令来人了。指名要求见您,说是十万火急,危在旦夕!还说你不见他,他就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然后他便听到了刘朔明显压抑着火气的声音:“等着,我马上起来。”
不一会,刘朔便在不顾春光外泄的谢沉璧和燕迟月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出来将房门带上后,他对等在远处的沈如默吐槽道:
“这张洪基不行啊,夺个城怎么还让县太爷跑出来了?我还以为他早上西天了,结果竟跑我这来了。验过了么?确认是真的?”
沈如默应道:“回主公,查验过了,官服、官印俱在,眼下正等在县衙花厅里。另外,县里有行商见过他,算是确认无疑!”
顿了顿,他笑了起来:“另外,这个张洪基倒不是全然无用,他昨日给何建业传来消息,施家在临淄城的商铺抄得了两百三十万两,其余财货无数,准备往总坛送去。今日何胖子派兵去截,果然白得银两百三十万两和许多货物,现都放在军营里。还有信上说负责运送这些财物的都是跟他不对付的,于是何胖子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刘朔听闻又得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心情也是好了很多,连起床气都消了。他得意道:“铲除异已这招还是我教他的!我跟他说的,有什么来夺权的,或者不对付、不听使唤的,尽管往外面派,我帮他杀就完了。”
随即感慨道:“没想到这临淄比寿光肥这么多!我在寿光费了老大力气捞的,算上梅老狗贡献的,加起来也就堪堪过两百万,还不如张洪基这一波送过来的!”
他摇头叹息,对沈如默道:“银子我过会收走,货物嘛,你就安排人,都估个价,就放到登州商铺慢慢卖吧。”
“遵命,主公!”沈如默抱拳领命,随即又小心地请示:“主公,那,那个临淄知县呢?”
刘朔笑道:“拿自己的小命来要挟我,这个县令倒也有点意思。就去见一见吧!”
......
刘朔来到县衙时,吴学文正在处理公文,见了刘朔过来,慌忙搁下笔便迎上来大礼参拜。
刘朔扶起他,诧异问道:“那临淄知县呢?你们都是知县,不去请教些为官心得?”
吴学文苦笑:“大人,人家是正印知县,又是两榜进士,如何瞧得上学生,区区一酸秀才!”
实际上他一开始便诚心的请教了,希望能与之结交。可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一腔热情换来的只是一顿冷嘲热讽。
刘朔闻言冷笑:“区区一个丧家之犬,也敢在此耍威风,看我为出气!”
刘朔入得花厅,见到的便是一个穿着青色官服和中年人。官服脏兮兮的,衣襟和下摆也沾满了泥点灰渍。他脸色灰败,双眼中布满血丝,嘴唇还哆嗦着。见到一身三品官服、气度不凡的刘朔走进来,他眼中似乎亮起一丝希望,几乎就要向他扑上来,却又被刘朔身后按刀而立的沈如默冰冷眼神逼停在五步之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刘朔拱了拱手:“我乃临淄县令顾自宽,阁下便是登州卫指挥使刘朔吧?”
刘朔径直在椅子上坐下,点了点头,“没错,是我,足下此来何意!”
“刘指挥,你即刻发兵,直取临淄城,快点,立刻,马上!”一副命令的语气,顾自宽显然是按耐不住了,到后面几乎是咆哮着出声。
“顾知县,你这没头没脑地让我调兵,都把我搞糊涂了!”刘朔端起亲兵刚给他沏的茶,轻轻吹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发兵。还有兵可不是随便就能调的,你出示一下朝廷或者总督府的调令!”
顾自宽急得跺脚,“刘指挥,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赶快发兵,手续我后面自会补齐。”
刘朔摇摇头:“顾大人莫非见我年轻好骗?刘某进入官场第一天,便有长辈告戒,程序正确,事办砸了问题也不大。流程不对,事办好了也可能丢官杀头。”
他眉头深锁,目光紧紧盯着顾自宽,冷笑道:“顾大人若还是虚言诓我出兵,拿刘某当傻子对待,那便请便吧!”
接着对一个亲兵道:“伺候好茶水,点心也不要断了!”
说完便起身,领着沈如默往外走。
人还未出花厅,便听到身后‘噗通’一声。
刘朔徇着声音看去,只见顾自宽已毫无形象地跪地面上,脸上涕泗横流。
“呜呜......刘指挥!刘大人!求求您!救下官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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