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西缓缓地道。
“小可爱,我给你,画幅画吧。”
嗯?小可纳闷地看他一眼。不穿那个,就给我画画,是几个意思?
纸笔都是竹柜边现成的。德西胳膊圈搂着媳妇,让小可舒舒服服倚靠在自己怀里,也让她看着自己,一笔一画的线条起止。
在小可眼前的信纸上,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形象。
大卫的雕像。肌肉线条流畅,当然,未着寸缕。各种部位还挺明显的。
但怎么看,都像是这家伙的身材自画像。
德西还特意在大卫双腿间,画出来了一个直立的。
“哎呀!你这画的是什么呀!”
小可娇嗔着要捂眼睛。
德西好笑地不管她。翻过一页,继续画。
纸上轻微的沙沙声,打破了除了他们呼吸之外的宁静。
小可捂了那么一会儿,感觉德西的手臂一直在微微移动,气息也稳得很。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眼前这一幅,是断臂的维纳斯女神。
有曼妙的曲线,倒是穿着衣服的。
不过,上面没有。那圆圆满满的弧线,就像漫画一般生动,显得沉甸甸的。
腰际线下象征性裹着的长裙,不过是钢笔尖划过纸面,留下的廖廖几笔纹路。
德西几笔,就给画中人穿上了衣服。
小可觉得有趣,这下就大大方方地看了。
德西轻轻吻了她脖颈一下。又翻过一页。
“下一张,画你了哦。”
“啊?”画我啊。小可微微惊叹。看着德西又再下笔。
很快,一个面容秀气的姑娘,跃然纸上。她的五官清秀,俨然就是自己。
“是我啊!真的是我啊!”
小可啧啧称奇,怎么仅仅是简单的几笔,竟如此生动,这么活灵活现。
德西学工业设计,从小就是喜欢画画的。形体、素描是必修课。
他对着媳妇的惊讶,压了压有些得意的嘴角。
笔尖不停,流畅地往下、上提,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型,还有胸腹的曲线。
那妖娆多姿,又玲珑有致,全在他脑海里了。
小可看得兴奋。这就是我啊。还……挺漂亮的呐。
画呀,你继续画。
她爱慕地瞅着自己这个俊眉蓝眸的男人,那深邃眼眸里藏着的,是海一样深沉的爱意。
我的男人啊。……她满足地,后脑勺在他胸膛里蹭了蹭,想就这么埋进去。
一时,德西差点没握住钢笔。
他顿住,沉沉呼了口浊重的气。
短短几秒后,笔尖一停。
德西轻轻放下信纸本,就放在媳妇手上,让她捧住。将钢笔帽盖上。
啥?不画了?
小可看着画纸上的裸身姑娘,目瞪口呆。
“怎么,……不给\"她\"画上衣服?”
德西憋着眼底笑意和浓欲,对着媳妇的小巧耳垂吻了吻,低低地说。
“因为她……,不想穿。”
我我我,你你你。
“什么嘛!”小可嘟起嘴,像生气了的青蛙,胸口鼓鼓的。
德西欢喜地搂着像孩子一样、气哼哼又娇俏的她,染上浓重欲色的薄唇,在她耳畔说出来的话,是满满的哄诱。
“要是你穿上,”
“我就给\"她\",穿上。”
这下小媳妇没有办法啦。她不满地撇撇嘴。
“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德西听话了,依旧撑着胳膊、闭着眼睛。
小可从竹筐里翻出那两件小得、她一只拳头都能攥住的小衣。
乌圆的黑眸,先谨慎地看一眼德西有没有偷看,才背过身,给自己套上。
说实话,这柔软细腻的小衣很舒服。比起之前的用粗布绑,就这松紧带弹性恰到好处的托举,也贴身地很。
除了上身,她还有下身。那小内裤更别提多舒适了。
一点不磨腿,轻盈丝滑得仿若无物。
德西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媳妇的背影。
他怎么能忍住不偷偷看。
那垂在白皙光洁脊背上的缕缕黑发。
那柔弱无骨纤巧的脊背。
那细柔滑润的腰线,还有翘-臀的完美弧度,鼓鼓的恰到好处。
粉嫩细腻的肌肤。
他一次次抚摸过的。温热丝滑,柔软细腻。
这是等待多年后,上帝赐给他的真正夏娃。契合在他灵魂里的,一个随意就能挑拨他心弦的小精灵。
他心头火热地跳着,张口想要说话,却是无声的。
我的小可爱……你,转过来。
有过刚才那三幅画。现在小可穿上这些有了心理舒适,自己都满意得很,神情也淡定了几分。
她一转身,德西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没有偷看。
“好了,睁开眼睛吧。”
德西掀开微微颤抖的眼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媳妇儿,像雪山上一朵圣洁的雪莲一般,在眼前绽放。
那白嫩透亮的肌肤,被银白色的丝绸映衬,两种白色互相滋润,小可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神光。
珠圆玉润,鲜翠欲滴。
像春天刚出土,新剥的那种玉色的笋。
他很饿啊,想吃笋。
我可爱的小笋芽儿。
德西憋着激动下地,把这根小笋芽,直接抱了回去。
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撑在她的上方。目光像耕犁,上上下下,先实实在在地碾磨一遍。
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像大熊猫一样啃笋。
一声娇呼溢出唇瓣。
“哎呀,你怎么?……”
德西竟然隔着丝绸,在亲她……
……
*
接下来,德西依然醉心闭门造车。
李大和从第二天开始,每天组织生产队快速开完学习会,一有空,就蹬自行车去教堂,看现场进展。
他去的时候,顺便,就招呼上知青宿舍的李玉园。
第一次叫的时候,知青们就都听见了,躲在窗户后窃窃私语。
这李大和和二队队长,之前开会批评知青们干活儿挑肥拣瘦,不能吃苦耐劳。
之前批评李玉园,是最狠的。因为她最娇气,还倔。
这怎么转性了!李组长竟然骑自行车来带她,走? 去哪儿?
“李玉园 ! 走不走 !”
李大和等得不耐烦了。他嗓门大。几嗓子下来,男女知青全知道了。
李玉园打算去洗个澡。
秋后天凉早就不能下河,她之前用了大家共同捡的柴火,烧热水洗过两次,已经跟宿舍里小心眼的姑娘,造成了不小的矛盾。
见李大和来叫她,她也没跟别人说这事,包了两件干净换洗衣服,就走。
看着她坐上李大和的自行车后座,女孩子们面面相觑。
李玉园这是,……,看上村里的后生了?
不会吧?她是北京来的啊。能甘心在这山沟沟里头落脚?
就李玉园那打不断骨头的资本家小姐傲气,跟个乡巴佬这样那样,不可能吧?
潘燕摇摇头。没什么不可能。
都能坦然自若挑粪桶了。怎么不可能!
不过李玉园竟然撇开她?去哪儿?
潘燕和一个男知青也是眉来眼去的。另外还有两对也有意思。这辛苦寂寞又枯燥乏味的日子,不谈个恋爱,浪费。
可谁都没想找个村里的。
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贫困,都不愿意。
李玉园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乡村土路微风吹拂。这久违了的车让她想起了爸爸。
她小时候,爸爸就是骑车带她、教她的。
李大和是个嘴碎的,碰上有段上坡路,带着她蹬得有点累,抱怨上了。
“哎呀,你还挺沉。”
李玉园个子高,但是不胖。一说她沉,她能高兴了? 马上反唇相讥。
“呦 ! 你带不动我啊!那我带你!”
嘿!李大和被一言挑衅地,索性刹车停了。
小样的。你还挺嚣张,那我就让你带。
两人换了位置,李玉园咬着牙,硬是带着这位组长,把坡骑上去了。
李大和这才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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