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问:“明荷,告诉我……我是谁?”
这句带着滚烫温度的问话,瞬间击穿了明荷所有伪装的平静。她脸颊绯红,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去,躲避他那几乎要将人灼伤的视线,手下意识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微弱的抗拒着。
“你……”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赧。
但此刻的许时瑾,在确认了她心底的松动后,那压抑了两年多的思念、渴望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克制一分一秒。他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尖与她紧紧相扣,另一只手则坚定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抚上她的衣带。
“明荷……”他叹息般地唤着她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引起她一阵细微的颤栗,“我的明荷。”
衣衫在他略显急切的动作下,层层散开。当那熟悉的、温软莹润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缠绵,与过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不再是少年夫妻间单纯的情热,它混杂了太多复杂而深沉的情感。有跨越生死、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有长久分离、日夜思念的煎熬与渴求;有打破坚冰、重新获得接纳的激动与感恩;更有历经沧桑后,彼此确认心意、灵魂与身体双重契合的深刻战栗。
他的每一个吻都带着虔诚的珍惜,每一次抚摸都充满了探索与确认,仿佛要通过这最亲密的方式,一遍遍地验证这不是梦境,他真真切切地重新拥抱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的动作时而急切如狂风暴雨,仿佛要将这两年多的空缺尽数弥补;时而又缓慢得如同温柔的潮汐,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感受着她在他怀中的真实存在。
明荷起初还有些许僵硬和羞涩,但在他强烈而真挚的情感包围下,在他一遍遍带着痛楚与爱怜的低唤中,她心底最后一丝隔阂也终于冰消雪融。她不再抗拒,而是生涩地、却又无比真诚地回应着他。
纤细的手臂缓缓环上他的脖颈,接纳着他的全部热情与重量。细碎的呜咽与他的名字交织在一起,被淹没在彼此交融的呼吸与心跳声中。这是一种灵魂层面的交付与确认,远比单纯的身体欢愉更令人心神俱醉。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帐幔内弥漫着情动后的暖昧气息。许时瑾依旧不肯退出,紧紧拥着明荷,手臂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用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半分也不肯松动。他将脸埋在她馨香汗湿的颈窝,贪梦地呼吸着这让他魂牵梦绕、如今终于再次拥有的气息。
巨大的激动过后,是更深沉的爱意与后怕。他抬起头,抚着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沙,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执着:
“明荷,再说一次……说给我听……”他重复着临走那夜,他让她反复说出的誓言,“说你只爱你的夫君……永远都爱。”
明荷浑身酥软,意识尚沉浸在方才的极致浪潮中,时隔多年又一次听到他这孩子气般的执着要求,脸颊更烫,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不肯出声。
他却不肯罢休,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执拗地催促:“说话……明荷……我想听。”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明荷终是抵不过,细若蚊吟地、带着浓浓的羞意,在他耳边重复了那句久违的誓言:“我……我只爱我的夫君,永远……都爱。”
听到这声回应,许时瑾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彻底包裹,满足得无以复加。他低低地笑出声,胸膛震动,将她搂得更紧,一遍遍地要求她重复,仿佛要将这两年的空白,用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彻底填满。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许时瑾率先醒来,多年的宫中生涯让他习惯了浅眠和早起。他侧卧着,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明荷,她眉眼舒展,唇边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恬静笑意,与昨日之前的清冷疏离判若两人。他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安宁填满,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正当他准备悄然起身时,目光却被床头矮凳上整齐叠放的衣物吸引。那是一套崭新的男子贴身的衣裤,用料柔软,针脚细密匀称,正是他上次瞥见她正在缝制的那套。
而在那叠衣物之上,还静静地躺着一个素锦制成的小小香囊。
他心中一动,伸手取过。香囊做工不算精巧,却异常整洁,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他轻轻打开系带,里面赫然是那道,她在慈云寺亲手求来的平安符。
刹那间,许时瑾明白了所有。明白了他离京这几日,她看似平静下的担忧与牵挂;更明白了她将这平安符与亲手缝制的衣物放在一起,是何种无声却郑重的交付与祈愿。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眼眶,视线瞬间模糊。他紧紧握着那枚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平安符,将它连同那套崭新的内衣一同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的明荷,他那善良、坚韧、口是心非的明荷,真的回来了。
不是出于妥协,不是迫于身份,而是真正地、重新将她的心,她的牵挂,她的未来,交回到了她的夫君的手上。
他俯下身,再次将熟睡的她深深拥入怀中,仿佛拥抱着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瑰宝。窗外,朝阳正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棂,温柔地洒满床榻,也照亮了他眼中那失而复得、无比耀眼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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