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贤中啊!咱们天下报社文章组的吴贤中啊!”老人看着吴薏仁欣喜道。
“吴贤中?”吴薏仁重复了一遍。
“吴贤中!”吴薏仁打量了一番,好像辨别出了吴贤中曾经的影子。
吴薏仁万分高兴,总算见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了。
“老吴啊,好久不见了!”吴薏仁兴奋地冲向前去,和吴贤中打着招呼。
吴贤中亦是如此,非常激动,花白的胡须随着爽朗的笑声上下飞舞。
两人寒暄了一阵,吴贤中表示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拉着吴薏仁回到了自己的家。
吴薏仁也没反对,虽然想问的话很多,但还是慢慢来吧。
……
青河以北,一条吴薏仁不知道是什么街的路上,吴薏仁跟随吴贤中来到了他的宅子。
吴薏仁还是很高兴的,青河以北可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们居住的地方,吴贤中能在这里有个宅子,说明他过的还是不错的。
吴薏仁跟随吴贤中走进宅子里,里面的景象却让吴薏仁感到疑惑。
宅子里杂草丛生,庭院中石桌石凳布满灰尘,房屋的漆皮大片脱落,显露出破败之象。
吴薏仁心中纳闷,刚刚还以为吴贤中过得不错,这宅子的模样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说这些外表上的样子。
诺大一个宅子,连一个小厮,一个丫鬟都没有,也没个吴贤中的亲人,这让吴薏仁很困惑。
不知道吴贤中,这些年过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吴贤中仿佛也看出了吴薏仁眼中的疑惑,带着吴薏仁走进正厅,在一把还看得过去的椅子处坐下,给吴薏仁泡了一杯看着是节省了很久,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茶。
吴薏仁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喝着茶,等待吴贤中自己开口。
……
两杯茶下肚,吴贤重才慢悠悠开始说话。
“社长,这是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和泉?”吴贤中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吴薏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默默点头。
“那么,其他人,就是我们天下集团的其他人,您有见过吗?”吴贤中又问。
这一次,吴薏仁摇了摇头,他还想问吴贤中有没有其他人的消息呢,特别是林瑶和方正的。
“既然如此,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和您亲近的一个人,犯了错,您会怎么处置他。”吴贤中再问。
这一次的问题,吴薏仁没有着急回答。
吴薏仁仔细思考着吴贤中的问题。
“一个和我亲近的犯了错,我会怎么处置他?”吴薏仁默默想。
片刻后,吴薏仁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犯了错,一定是要接受处罚的,但也要看犯错的严重程度,小错小惩,大错大惩。”
听了吴薏仁的话,吴贤中也思考了一会,似乎是在权衡什么,最终,还是开了口。
“社长,您是不是也很疑惑,为什么好像没人知道咱们天下集团了,连天下集团的招牌也换了?换成了霸财集团。”
吴薏仁点点头,等待吴贤中继续讲述。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您离开后说起……”
“您离开以后,虽然天下集团出现了一阵不稳定的局面,但在第二任社长林瑶的努力下,很快也平复了下来,咱们天下集团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
“几乎可以说,已经覆盖了中州中部的绝大部分地方,成为了毋庸置疑的商业帝国。”
听到这里,吴薏仁笑了笑,对嘛,这才符合自己的预期嘛,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直到您离开后第七年,林瑶社长毅然决然辞去了社长的职务,变卖了自己的所有家产,踏上了寻找您的旅程。”
“离开前,林瑶社长把集团的权柄一分为五,组建了五人决议会,让五个人组成集团的最高层,参与集团的一切运作。”
“这五个人分别为我,金魏,苗谢,春花以及李毛肚。”
听到这里,吴薏仁心里颇为复杂。
一方面,是对林瑶这样做法的感动以及内疚,另一方面,是对这个五人决议组的疑惑,这个决议组里,是不是少了两个人,钱小雨和孙柳儿呢?他们去了哪里?
仿佛是看出了吴薏仁的疑惑,吴仙中解答道。
“林瑶社长的本意是组建一个七人决议组,只不过有两位成员离开了天下集团。”
“正是钱小雨和孙柳儿。”
“钱小雨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一位沙洲的才俊,两人一见钟情,迅速确定了关系,并在一年后成婚,婚后,钱小雨就跟随她的夫君回到沙洲去了,根据这些年来传回的书信来看,过的还是不错的,所以,决议会中她的一席就被拿掉了。”
吴薏仁听得一愣一愣的,对钱小雨能找到一位心仪之人表示万分祝贺,但是,写作一直是钱小雨的理想,对这么一位让钱小雨放弃理想,和他一起回沙洲的所谓的“才俊”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孙柳儿,他的经历就更神奇了。”
“您也知道,我,孙柳儿,金魏都是在科举上屡试不中之人,在这和泉里苟且偷生,混日子罢了,直到遇到社长,进了天下报社,我等三人的价值才得以体现,可以说,您对于我们三人,如同伯牙和子期的关系,简直就是知音。”
“我和金魏在进报社后,也自认为这这辈子和科举是没缘分了,不是我们自轻,实在是在年龄这一项上,劣势太大了。”
“可孙柳儿没有放弃,虽然他在报社内任职,平日的工作也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但他一直在利用闲暇的时间准备科举,最终,还真让他做到了,考中了,虽然名次不靠前,但也是考中了。”
“现在,他在户部任职,也许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所以,他的席位也被取消了,天下集团就形成了最终的五人决议组的形式。”
听到这里,吴薏仁更是疑惑了。
按照林瑶设置的这五人决议组的形式来看,决议组可以说很不错啊,吴贤中的老练,春花的行动力,金魏的城府,李毛肚的...李毛肚算是吉祥物吧,更别说还有苗谢这么一个几乎把自己的经营方式全学去了人,决议组挑不出什么毛病啊,天下集团是怎么在他们五人的手里没了的。
想到这里,吴薏仁向吴贤中投去了困惑的目光,等待吴贤中解答。
吴贤中想了一会,仿佛是在做什么决定,最终慢慢说道:“没错,天下集团,就是在我们五个人手中亡的,但也没完全亡。”
“五人决议组组建后,一开始,集团运转的可以说是井井有条,有苗谢在,出不了大乱子。”
“可,有些变故,不来自于外,而是源自内部。”
“内部?”吴薏仁慢慢思考。
难道是五人组中,有人生出了异心,做了什么错事?
吴薏仁又回忆起了这五个人。
首先,眼前的吴贤中不可能,原因吗?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就知道了,吴贤中混的可以说,有点惨。
金魏,他存疑,吴薏仁自认为做了几年社长,在识人方面有一些造诣,可吴薏仁看不懂金魏,他的城府太深了。
春花,她也可以排除,在吴薏仁眼中,春花是行动派的,不乐意动脑,她弄不出什么复杂的计划。
苗谢,这是吴薏仁最怀疑的人选,早在苗谢刚进入集团时,吴薏仁就看出了苗谢眼里的野心,并且,他是接触集团业务最多的人,如果说,有人能对集团造成毁灭性的打击,那一定是最了解集团的人,所以,吴薏仁最怀疑的人也就是苗谢。
至于李毛肚,吴薏仁没去想,李毛肚在吴薏仁心里的地位,仅次于林瑶和方正,吴薏仁是把李毛肚看做自己亲弟弟一样的,虽说李毛肚有一些毛病,但吴薏仁觉得,李毛肚干不出这样的事。
就在吴薏仁还在思考时,吴贤中给出了答案。
“五人决议组成立的第二年,有人发起了一场集团内部的战争,彻底摧毁了五人决议组。”
“也顺带摧毁了我们在天下集团上付出的诸多努力。”
“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了霸财,意为雄霸天下的财富。”
“他把对天下集团忠心耿耿的老伙计们全赶出了集团,并把集团名改为霸财集团。”
“这二十多年来,他抹除了天下集团在梁国,在和泉的所有痕迹。”
“他抹除了前两任社长的所有功绩。”
“他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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