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曾经咱们天下报社卖报组的组长,您曾经的隔壁邻居,李毛肚!”吴贤中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李毛肚?”吴薏仁大吃一惊。
听到这个名字后,吴薏仁心中的情绪首先是惊讶,惊讶李毛肚能做出这样的事,然后是疑惑,觉得吴贤中会不会弄错了,在吴薏仁心中,李毛肚不像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最后是思考,思考李毛肚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思考了一会,吴薏仁还是不甘心,开口问道:“老吴,你确定吗?这件事真的是李毛肚干的?”
“社长,我知道,您一直把李毛肚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所以一时间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别说您了,当初集团中的其他人,也没把李毛肚当做什么危险的人物,您离开后,他对外一直展露出的形象,一直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基本不对集团内部的事务插手。”
“所以当他入选五人决议组后,我们其余人也觉得,他就是充当一个吉祥物的形象,可谁知道,他早就潜心谋划多年,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没花多大的功夫就拿下了集团。”吴贤中讲述道。
“我知道了,但是,具体情况我还想听一听,还有,苗谢呢?凭他的能力和野心来看,我认为,即使夺权,也该由集团内部,对集团事务最了解的他来做,李毛肚夺权时,他在做什么?”吴薏仁继续抛出自己的问题。
“社长。您别着急,喝口茶,听我给您细细道来。”吴贤中继续讲述。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当初五人决议组成立后,一开始,集团内部工作运转确实如林瑶社长预想的一般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可时间一长,问题就出现了,那就是,我们五人的性格太不一样了。”
“我处事比较圆滑,春花行事比较冲动,金魏只做符合自己利益的事,苗谢总想统领全局,至于李毛肚,不掺和我们几人的决定,所以,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每当我们想要集体通过什么决议时,因为各自性格上的矛盾,决议推出变得越来越困难重重,大家各自也都憋了一口气,想按自己的设想推进决议。”
“带来的后果就是,原本和和睦睦,亲如一家的我们,变得越来越生疏,在集团内见到,都和见到一个陌生人似的,彼此不打招呼,只有在决议会上才会交流,并且一开口,就是无止境的争吵。”
“在这样的环境下,李毛肚出手了。”
“之前我说过,李毛肚不掺和决议会上的事,所以我们其余几人,都没把李毛肚看做对手。”
“所以当李毛肚找上我们时,我们都没把李毛肚看做威胁。”
“李毛肚以一副替我们各自打抱不平的样子到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我们细数我们在集团内做下的功绩,给我们戴高帽,降低我们的警惕心。”
“并且摆出一副要在决议会上全力支持我们的样子。”
“另一边,他还会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下我们彼此之间,上头时说过的各自的坏话,加深我们的矛盾。”
“就这样,集团内部一时间派系林立,人人自危,一时间矛盾重重。”
“这是李毛肚设下的内忧。”
“紧接着,李毛肚不知得到了外部什么势力的支持,一家带着大笔资金的集团悄然成立,开始在我们天下集团的各种业务上,对我们进行冲击。”
“原本,这样的冲击,我们这些年里经历的也不少了,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定能胜利。”
“但因为我们决议组之间的矛盾,彼此之间消息的不互通,以至于多项重要决定迟迟未能通过,这一次冲击,给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使我们的业务大大缩水。”
“这就是李毛肚设下的外患。”
“就在这个时间,李毛肚召开了一次全集团的大会,认定不能再这样了,还是得和以前一样,有一个能够一锤定音的人担任社长,领导集团继续前行。”
“李毛肚的这套话术,在大会开始前,就和我们决议组中的其余人说过,并且,他还分别和我们其余四人都说,如果这个社长由我们四人中的一人来当,势必会受到其余几人的阻拦。”
“而他和决议组中的其他人,没有什么矛盾,由他来做这个明面上第三任社长,不会受到阻碍。”
“但其实他只是一个名誉社长,真正的内部社长,由我们来担任,决议由我们来施行。”
“当时,在内忧外患的加持下,我们来不及思考李毛肚话语中的真假了,并且,平日里,他摆出的姿态,确实不像想上位,想掌权的样子。”
“于是,我们各自同意了他的计划,心里都幻想起了自己做这个内部实权社长的样子。”
“然后在大会上,李毛肚以高票当选,正式成为了天下集团的第三任社长。”
吴贤中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讲到这里,停下了话语,喝了口茶,看向了吴薏仁。
此时的吴薏仁内心也不平静,他没想到,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有这样的心思,竟然能略施小计,就坐上了第三任社长的位置。
思考了一会,吴薏仁示意吴贤中继续讲。
“当李毛肚成为第三任社长后,一开始,他还摆出一副兑现承诺的样子,分别让我们其余几人做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决定,给我们一点甜头吃,所以,当时我们都没发现被骗了。”
“直到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才发现,集团中的许多老面孔纷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新人,并且那家对我们造成冲击的新集团,也悄然并入了天下集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不引人注目。”
“当我们其余四人都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集团上上下下都被李毛肚的势力渗透了,控制了,我们四人如同大海上的一叶小舟,抵挡不了巨浪。”
“我们四人重新站在一起,去找李毛肚对峙。”
“这时,他才露出他的真面目。”
“他张狂的笑着,眼神里尽是对我们四人鄙夷。”
“他给我们几人提出了条件,要么老老实实成为他的手下,继续跟着他干,要么滚蛋,离开天下集团。”
“我们几人当然不会答应暗地里悄悄重新组织势力想夺回天下集团,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我们失败了,失败得很彻底。”
“春花心灰意冷,离开了和泉,去沙洲寻找钱小雨去了。”
“金魏归顺于李毛肚,当了他的手下。”
“苗谢继续和李毛肚斗争,但在一个雨夜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可能被李毛肚给……”
“至于我,被李毛肚羞辱,给了我这样一幢外表华丽,内部破败不堪的宅子,让我时刻铭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贤中越讲声音越低。
“再后来,集团内彻彻底底全都被李毛肚的人统治了,也就在这时,李毛肚改名为李霸财,天下集团改名为霸财集团。”
“天下集团的一切,我们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全被抹除了。”
“时至今日,可能只有像我一样的老人,才会记得,曾经和泉有个雄伟的商业帝国,名为天下集团了。”
吴贤中已经不敢看吴薏仁的脸了,他是天下集团消失的罪魁祸首之一。
可是,吴贤中没等来吴薏仁的责备,等来的,只是吴薏仁轻轻的拍了拍吴贤中的肩膀。
说了一句:“没事,我理解你们,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其实你们也是为了集团好,才会去奋力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不能全怪你们。”
“集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属于天下集团的东西,放心吧。”
听了吴薏仁话,吴贤中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吴贤中他们一开始不清楚吴薏仁去了哪里,只有林瑶等少数几人才知道。
到了后来,吴薏仁迟迟未归,在众人的不断追问下,林瑶才告知了大家吴薏仁去修仙的事实。
所以当吴贤中看到吴薏仁这么多年来,丝毫没有衰老的外貌时,才没有惊讶。
“想必,社长已经是仙人了吧,仙人对凡人出手,不是简简单单,毫不费力?”吴贤中这样想道。
仿佛是看出了吴贤中的想法。
吴薏仁开口道:“想拿回天下集团,确实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但是,我不会这样出手,有些事情,不是靠绝对的实力就能做到的。”
“天下集团是怎么消失的,我就要它,怎么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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