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背篓里的黄十七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
张闲决定进寨探查一番,顺便打听一下附近是否有不同寻常的古迹或者传说。他刚走到寨门口,就被两个手持猎叉、面色警惕的苗族青年拦住了。
“外乡人!这里不欢迎外人,快离开!”其中一个青年用生硬的汉语喝道,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张闲拱了拱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二位大哥,贫道途经此地,只是想讨碗水喝,顺便打听点事情。”
“没什么好打听的!快走!”另一个青年态度更加恶劣,几乎要举起猎叉。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寨内传来:“阿虎,阿豹,不得无礼。”
一个穿着传统苗族服饰、头缠布帕、手持一根乌木蛇头拐杖的老者,在一个少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老者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上下打量了张闲一番,目光尤其在张闲背后的背篓上停留了片刻。
“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这里的寨老,石阿公。”老者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力量,“寨子近来不太平,年轻人有些紧张,怠慢了。”
张闲敏锐地察觉到,这位石阿公身上,萦绕着一股与寨子上空类似的灰败气息,虽然被他自身一股不弱的巫蛊之力压制着,但依旧在缓慢侵蚀他的生机。
“石阿公言重了。”张闲再次行礼,“贫道张闲,略通些方外之术。观寨中气息晦暗,似有邪祟侵扰,不知可否告知一二?或许贫道能尽绵薄之力。”
石阿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客人既然看出来了,老夫也不隐瞒。寨子……确实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请随我来吧。”
石阿公将张闲引到了寨子中央、一座最大的吊脚楼里。楼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种奇特的、混合着多种虫豸气息的腥甜味。一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年轻男子躺在竹床上,气息微弱,眉心笼罩着一团浓郁的黑气。
“这是我最小的孙子,石岩。”石阿公的声音带着痛楚,“七天前,他去后山禁地采药,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不只是他,寨子里已经有十几个精壮小伙,都是去了后山之后,一睡不醒,如同失了魂。”
“失魂症?”张闲上前检查,发现石岩的三魂七魄极其不稳,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禁锢、甚至……在缓慢地剥离、消融。而那团黑气,正是混沌侵蚀的迹象!虽然很微弱,但本质与他在雍城地下感受到的同源!
“后山禁地……”张闲心中一动,他感应到,那冥冥中的呼唤,正来自于后山方向!
“石阿公,后山禁地,究竟有什么?”
石阿公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恐惧:“那是我族世代守护,也世代禁忌之地。传说,那里沉睡着我们一位古老的祖神,也被称为‘噬魂之灵’。它守护着一处圣地,但任何惊扰它沉睡的人,都会被吞噬魂魄。祖训严禁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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