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这算不算……工伤?”某次短暂清醒时,黄十七气若游丝地嘟囔,小眼睛半眯着,“得……得加鸡腿……一天……三只……”
张闲看着它那惨兮兮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敲了敲背篓边缘:“等你好了,鸡腿管够。现在,闭嘴,睡觉。”
话虽如此,张闲心中的沉重并未减轻。黄十七的伤,寻常药物和灵力温养效果甚微,那混沌能量造成的侵蚀似乎仍在持续破坏它的生机。必须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方法,或者……彻底清除其体内残留的混沌气息。
就在张闲为此忧心忡忡,一边照顾黄十七,一边漫无目的游历,试图寻找机缘时,一种奇特的感应,开始在他心底浮现。
那是一种来自遥远方向的、若有若无的呼唤。并非声音,而是一种血脉深处、或者说“太虚之体”本源的共鸣。如同离家的游子听到了母亲的低唤,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和牵引力。尤其在夜深人静,他运转太虚灵力为黄十七疗伤时,这种感应尤为清晰。
起初,张闲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心力交瘁产生的幻觉。但接连数日,这呼唤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明确,指向了一个固定的方向——西南方,连绵的群山深处。
“西南……祭坛……”张闲若有所思。他想起在封印“混沌”核心的那座古祭坛,以及在镜中世界、混沌肉瘤记忆中捕捉到的零星碎片信息。难道,这世上还存在另一座与“太虚之体”相关的上古祭坛?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或许,那里有能救治黄十七的方法?或许,那里藏着他身世,或者“太虚之体”更深的秘密?
“十七,”他对着背篓里昏睡的黄十七低语,“我们可能得去个地方。希望……那里有办法帮你。”
背篓里,黄十七无意识地蹭了蹭软布,发出细微的鼾声。
遵循着那冥冥中的指引,张闲背着黄十七,一路向西南而行。越是深入,周围的景色越发奇崛。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古木参天,充满了原始而神秘的气息。这里已是苗疆腹地,人烟稀少,偶尔能见到一些依山而建的吊脚楼村寨。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淡淡的湿腐气,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静谧。然而,在这片看似生机勃勃的土地上,张闲的灵觉却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与周围自然格格不入的衰败和死寂之气,与他体内的呼唤感隐隐呼应。
这日傍晚,他们途经一个规模不小的苗寨。寨子依山傍水,本该是祥和安宁,但寨子上空却笼罩着一层肉眼难见、却让张闲感到不适的灰败气息。寨子里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惶恐,眼神躲闪,行色匆匆。
“有点不对劲。”张闲停下脚步,眉头微蹙。他体内的太虚灵力对那股灰败气息产生了明显的排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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