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拍了一下脑袋:“瞧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那我去看看,你们可不要再打了,这可是咱们红颜阁的贵人。”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冲着众打手使着眼色。
以前很好说话的众打手,这次却没人卖他面子,立即有人反驳出声。
“不行,红娘吩咐过,她在库房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查看。”
说着话,那人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在后院里待的越久,他们被幻药影响的也就越深。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幻药会逐渐失去作用。
但那也得一两个时辰,谁让红颜阁的后院比较封闭?
如果在开阔的地方,那些幻药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毕竟这些幻药都是陈怀远临时制作出来的,并不属于精品。
中了幻药的人,最少也要等十二个时辰过后才能清醒过来。
可以说陈怀远的这一招,把此时的康沧溟气了个半死。
双方你来我往,那些打手死活不肯让步。
时间在他们的争吵中快速的流逝着。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康沧溟气的一挥手。
“休息,我倒要看看红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随着他的声音,他已经转身向着前面走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红娘这一定是在躲着他。
他就不应该出这个头,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九王子一来就忙着和他的小情人被翻红浪,他根本拦不住。
他拦不住不说,还被安排了这个差事。
现在,啧,看起来他也给办砸了。
但愿红娘能顶得住九王子的怒火吧!
他的那两名手下,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走了。
龟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对面的那群打手。
他伸出手虚空点了点众人:“你们行,你们厉害。”
说到这里,他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他伸出手擦了一把鼻子,转身向着康沧溟的背影追了过去。
众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神同步的耸了下肩,各回各位去了。
此时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行动异常。
这就是幻药的厉害之处,中药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行动异常。
反而觉得他们按规矩办事,何错之有?
没有中药的人,也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们都是按规矩办事,你能说他们不妥吗?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所以翌日清晨,当陈怀远和谢晏清出现在县城的时候。
谢晏清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县城依然一片祥和,民众生活如常。
小儿的欢笑声,大人的呵斥声,小贩的吆喝声……
交织在一起,顿时烟火气氛顿起。
谢晏清有些狐疑的盯着陈怀远的背影,他怀疑是陈怀远虚报情况了。
但是空间里的那些东西,他又实实在在的看到了。
他闹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
才会让那群人那么安分守己?
红颜阁的人可不是那样好说话之辈。
丢失了那么多东西,纵使他们不会报案。
也会在街头巷尾,甚至各条路上安排人进行查看。
这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好像红颜阁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
他心里的狐疑和猜想并没有诉之于口,而是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异常陈怀远自然也知道,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和盘托出。
晏清问了,他自然会说的明明白白。
晏清不问他依然会解释,不过不是现在。
他们今天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办事的,两人弯都不拐的去了县衙。
他们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谢晏清都没说话,他的奴籍已经改成了良籍。
并且他也成功落户在了陈怀远的户头上,身份在妻子那一栏。
老陈家的房契和地契也都成了陈怀远的。
他眼里的震惊和狐疑简直犹如实质。
他迅速低下了头,紧紧的跟在陈怀远旁边。
按照正常流程走,这事根本不可能。
奴籍想换成良籍,一天之内根本办不完,一个人的权限也达不到。
可是那主薄就好像失了魂似的,陈怀远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他根本不管权限不权限的事。
大概也许这是个小县城,制度没有那么严格。
这是一方面,但谢晏清绝对不相信,只有这一方面。
最后的最后,陈怀远还把断亲文书和分家文书给了主薄一份。
让他在县城做好备份,以备以后不时之需。
当陈怀远拉着他的手离开县衙的时候,谢晏清还一副身魂游天外的样子。
陈怀远自然察觉到了他的震惊和疑惑,但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跟谢晏清解释。
他们还要去牙店一趟,把他手上的房契和地契处理了。
他都不回来住了,留着那些东西在手里做什么?
事情办得出人意料的很顺利,牙店老板一路给他开了绿灯。
不但按正常价位收了那些房契,地契。
还立马兑换成了银票,送到了陈怀远跟前。
陈怀远毫不客气的一一笑纳了,旁边的谢晏清都已经麻木了。
他今天被震惊的次数太多了,别说只是卖地。
他甚至怀疑,陈怀远如果让牙店老板把他的家产奉上,牙店老板可能都会照做。
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这样的事如果放在权贵之家,倒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办下来。
问题是,陈怀远他是权贵之家吗?
他不是呀!
他一个连陈家村都没出过的泥腿子,怎么可能是权贵之家?
有时间他一定要问问陈怀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牙店出来后,陈怀远带着他去了牲畜市场。
他们又以不高的价位,买到了一辆很不错的马车。
接着就是采购所需,采购的差不多了,两人才驾驶着马车离开了县城。
刚出县城,陈怀远掀开马车门帘看着里面的谢晏清。
“让暗一出来驾车吧!”
谢晏清能说什么?
他脑袋现在都成浆糊了,自然是陈怀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怀疑,他现在也被陈怀远的妖术影响了。
别说他脑袋成浆糊了,就连暗一的脑袋里也是浆糊。
这一路上暗一看着陈怀远的骚操作,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马车前面正当着马夫。
陈怀远拉着谢晏清的手,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倒也挺乐呵。
早上离开的时候,陈怀远已经发现了。
陈老头和陈怀川,还有陈怀素,陈怀棠已经不见了。
整个老宅只剩下痴痴傻傻的陈老太和不明状况的陈怀川妻女。
那几个人去哪了?
陈怀远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去找那所谓的贵人去了。
此时陈家只有陈怀岳,他还没动手。
但那小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昨天晚上他用神识在县城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陈怀岳的踪迹。
可见,陈怀岳昨天根本不在县城。
本来想着今天能在县城遇上陈怀岳,他也不会手软。
可惜呀,今天他依然没在县城遇到陈怀岳,陈怀岳就好像消失了似的。
不过陈怀远并不介意,如果有缘的话自然还会再见。
再见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离开陈家村的时候,陈怀远把断亲文书和分家文书给了族长一份。
他连话都没跟族长说,文书往桌子上一拍人就走了。
这些以后都不会再遇到的人,有必要说话吗?
说话不累吗?
他不想着报复陈家村,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还想他怎么滴?
第一世他落到那样的地步,主要原因在他。
太懦弱,太渴望亲情了,这些他怪不了别人。
刚回来的时候,他想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是晏清在他身边呀,他不能那样快意恩仇。
晏清的大仇还没有报,他不能引来太大的风波。
他要给晏清最稳定有力的后盾和最安稳的环境。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想被雷劈,他更不想和晏清分离。
为了和晏清在一起,他愿意收敛锋芒做好人。
所以他决定放过陈家村的那些人,毕竟那些人和他的死没有直接关系。
走的时候,他去了一趟马建才的家。
他给马建才留了一袋粮食,说了几句话。
最后他拍了拍马建才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马建才视角:马建才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袋粮食凌乱在风中。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陈怀远的影子?
刚刚陈怀远说,粮食送他了,让他好好珍惜。
也不要声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这小子不在说废话吗?
那可是粮食,他肯定要珍惜呀!
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跟别人说,他又不是个傻的。
陈怀远是个好的,也不枉他们夫妇俩这些年对陈怀远的照拂。
这样想着的马建才,提着那袋粮食就进了家门。
等他打开粮袋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居然藏了两锭银子。
看着那两锭银子,他泪流满面。
他们对陈怀远的帮助,那算什么帮助?
只是一碗汤,一个窝窝头罢了,哪里能值这么多银子?
两锭银子呀,还是十两一锭的银子。
他活这么大,还没有摸过十两一锭的银子。
当他匆匆忙忙赶到陈家的时候,陈怀远已经带着谢晏清离开了。
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陈怀远了。
他也没有想到,因为那二十两银子,他们马家居然一年比一年兴旺了起来。
谢晏清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怀远,他伸出手在陈怀远眼前晃了晃。
“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
此时的暗一也把谢晏清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急忙竖起耳朵,把身体往马车门帘那边靠了靠。
他也想知道,那些事陈怀远是怎么做到的?
陈怀远拉着谢晏清的手,把玩着他的指头。
“其实很简单,我只是动用了一些幻术罢了。”
谢晏清的眼睛蹭了一下就亮了起来。
“你说的幻术,是不是江湖上流传很广的那种幻术?
据说会幻术的人很少,而且幻术还会害人。”
暗一差一点都要把脑袋探到车厢里来了。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江湖传言的那种幻术?
陈怀远笑着摇了摇头:“此幻术非彼幻术。
江湖上流传的那种幻术没有这么神奇。
它需要借助一些工具,而我不需要。”
说着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只要这里够发达,什么事对我来说都很容易。”
他说的幻术其实是摄魂,用自己的神识控制另一个人的思想。
这事说着简单,做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轻松。
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
今天摄魂用的有些多了,虽然都是些普通人,他也有些累了。
谢晏清眨了眨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那你会不会教我?”
陈怀远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自然会教你,半年后再说。”
晏清想要把神识境界炼到筑基境界,有一定的难度,但不是不行。
只是要耗费的时间,肯定很久远。
摄魂只有神魂境界是金丹的修士才能施展。
他能施展那是因为他异于常人,晏清想施展摄魂,可不太容易。
不过只要他的神魂境界是筑基,就可以慢慢尝试。
谢晏清听了他的回答,眸子里的笑都真实了三分。
“你不要骗我!”
陈怀远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眸底熠熠生辉。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要听我的,在这半年里不能修炼内功心法。
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哈!”
面对陈怀远这明晃晃的威胁,谢晏清吸了吸鼻子移开了视线。
不练就不练,他又没说非要练。
陈怀远看着谢晏清那傲娇的小表情笑了笑,拉着他的手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外面的暗一神情同样激动,难道主子的身体半年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主子的身体有多糟糕,他可是一清二楚。
半年时间很快的,一晃就过了。
少爷能学,那是不是表示他也能学?
以后他听话,他很听话,他会不会也有这种荣幸?
不管行不行吧,他是暗卫听主子的话准没错。
那么主子另一半的话,他自然也要听。
对,就是这样!
从此刻起,陈怀远有了第一个迷弟,还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迷弟。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双重生,虐渣夫夫闯荡修真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