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兰在何雨柱的陪同下,去了街道办。
面对王主任惊讶而又带着几分了然的目光,她平静而坚定地陈述了离婚的理由(只说是感情破裂,长期矛盾,并未详细提及检查报告之事),并提交了申请。
王主任显然对易中海的为人也有所了解,并未过多为难,在核实了基本情况后,便受理了申请,并答应尽快为她寻找合适的临时安置点,同时也表示会留意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机会。
当刘翠兰拿着街道办开具的受理回执,重新回到小院时,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艰苦的仗,虽然疲惫,却浑身轻松。
西耳房已经收拾妥当,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窗明几净,阳光透过小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这比她预想中最好的情况,还要好上无数倍。
中午,何大清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算最好,但也不算坏的消息。
饭店后厨确实缺一个专门负责清洗和初步处理大量蔬菜的杂工,活比较累,工钱也不高,但管一顿午饭。
掌勺的大师傅对何大清介绍的“远房婶子”将信将疑,但看在何大清(或者说,隐隐是看在何大清背后何雨柱的面子)上,同意让刘翠兰明天先去试工一天,看看手脚是否利索,人是否勤快。
“翠兰……妹子,”何大清对刘翠兰的称呼有些别扭地改了,“我们头儿说了,明天你去试试。早上五点就得到位,跟着拉菜的车一起收拾,可能要忙到中午饭点过后。你能行不?”
“行!我能行!”
刘翠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眼中重新燃起光彩,“五点没问题!我一定能干好!谢谢大清兄弟!太谢谢你了!”
工作有了着落,哪怕只是试工,也让她看到了独立生活的希望。
午饭,何家热情地留刘翠兰一起吃饭。
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平静。
刘翠兰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感受着久违的家庭温暖,几次都差点落下泪来。
她偷偷观察着何雨柱。这个年轻人,沉稳、干练,处事有度,恩怨分明。
他收留她,或许有同情,或许有对易中海的打击,但无论如何,他给了她一条实实在在的活路。
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下午,刘翠兰回到西耳房,仔细整理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也整理着自己纷乱的心绪。
她的人生,在年近半百之时,陡然拐上了一条完全未知的道路。
前路是坎坷还是平坦?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了。
就在刘翠兰在小院初步安顿下来,开始憧憬着明天试工的时候,四合院那边,却已然炸开了锅。
刘翠兰拎着包袱一大早离开,以及随后有人看到她和何雨柱一起去街道办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院。
贾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横飞地咒骂翠兰“不守妇道”、“丢人现眼”,语气里却难掩一种看热闹的兴奋。
刘海中端着茶缸,在家里对二大妈发表着“老易这家风不正”、“连老婆都管不住”的评论,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阎埠贵则默默计算着易家离婚可能带来的财产变动,以及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他在院里的“投资”。
易中海,则从早上起就紧闭房门,再也没有出来。
没有人去看他,没有人去安慰他。
他就像一座被所有人遗忘的孤岛,浸泡在由耻辱、愤怒、绝望和即将到来的身败名裂混合成的毒液里。
各种不堪的议论和嘲笑,如同冰冷的针,无孔不入地钻进那扇紧闭的房门,刺穿着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窗外,目光怨毒地投向纱络胡同的方向。
何雨柱……翠兰……你们很好……很好!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窗棂,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胸中疯狂滋长。
他们不让他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尤其是那个给了他最后致命一击的何雨柱!
纱络胡同7号这个小院,院角那几株受过灵泉滋养的茉莉,已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生机。
然而,院墙之外,南锣鼓巷四合院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涌动的暗流却从未停歇,并正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向着这个看似安宁的港湾悄然汇拢。
天光尚未大亮,凌晨四点半的胡同还沉浸在一片深蓝色的静谧之中。
西耳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刘翠兰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虽旧却无补丁的深蓝色衣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最简单的黑色发卡别在耳后。
脸上虽带着一夜辗转难眠的疲惫,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和“紧张”的光芒。
何大清也已经起来了,正蹲在院门口检查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
今天他得负责带刘翠兰去饭店试工,这让他感觉肩头沉甸甸的,既有对旧日邻里(虽无甚好感但终究相识几十年)落难时伸出援手的复杂情绪,更有在儿子面前不能办砸差事的压力。
“翠兰妹子,起了?吃点东西再走?”
何大清站起身,搓了搓手,指了指厨房方向。
苏青禾起得更早,已经熬好了一锅小米粥,蒸上了几个二合面馒头。
“不了不了,大清兄弟,别麻烦了。”
刘翠兰连忙摆手,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紧,“第一天试工,不能迟到,路上啃口干粮就行。”
何雨柱也从正房走了出来,他穿戴整齐,像是也要出门。
看到院中两人,他点了点头,对何大清道:“爸,路上当心点。一大妈,”
他转向刘翠兰,语气平和却自带分量,“饭店后厨的活儿不轻松,规矩也多,多看多听少说话,手脚勤快些,但也不用过分怕事。有什么情况,让我爸带话回来。”
“哎,哎,我记下了,柱子,你放心。”
刘翠兰连连点头,将何雨柱的嘱咐一字不落地刻进心里。此刻在她眼中,何雨柱的话比什么都管用。
最终,刘翠兰还是被苏青禾塞了一个温热的馒头在手里。
她跟着何大清,坐上他那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后座,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里。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传得很远,仿佛碾碎了过去,又驶向了一个吉凶未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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