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阁下不愿让道,不妨切磋一二。
话音未落,万剑归宗已然催动,凛冽剑气直逼张子凡面门。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压,张子凡暗自心惊——此人至少已达大宗师之境。
具体修为深浅虽不可知,但观其内力浑厚程度,绝非寻常高手。
张子凡当即运转独门心法,周身气劲翻涌,硬生生接下这记万剑归宗。
(朱厚烈并未全力施为,否则以张子凡之能,断难抵挡这般攻势。
此番试探,不过是为掂量对方斤两。
倒是有些大宗师的模样。朱厚烈嗤笑一声,语带讥诮。
张子凡暗自叫苦,没成想竟撞上这等人物,当真人外有人。
阁下既存心戏耍,张某认输便是。
朱厚烈默然侧身而过,衣袂翻飞间尽显深不可测的修为。
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张子凡终是未再阻拦。
此子背景恐怕不简单。黄老邪压低声音提醒。
朱厚烈微微颔首:岳父大人,蚩梦该等急了。
提及那个名字时,黄老邪暗自蹙眉——这小子心里,究竟将自家闺女置于何地?
能人异士也难逃情爱纠葛,身边从不缺红颜相伴。
二人疾行赶路,不多时便望见一座巍峨荒山。
山体寸草不生, ** 的岩壁在烈日下泛着枯黄。
朱厚烈打量着四周,转头对黄老邪道:
看来有人存心要给我们使绊子。
说 ** 足内力,声浪如雷贯入山峦:
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若再不出来,休怪我将你挫骨扬灰!
山道间执扇而行的张子凡听得这千里传音,不禁蹙眉。
他心知若与朱厚烈正面交锋,胜算渺茫。
眼下唯有借山上那些冰神怪坛周旋。
待其耗尽体力,再出手方有胜算。
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位大宗师,倒不足为虑。
张子凡轻摇折扇,眼中精光闪烁。
另一侧,朱厚烈与黄老邪正欲登顶。
多说无益,不如亲眼瞧瞧这山顶藏着什么玄机。
二人相视颔首,身形如电掠出。
忽地黄老邪一掌袭来,朱厚烈侧身闪避:
岳父这是何意?小婿可未曾得罪于你!
话音未落,身后寒光乍现——
竟是成群的冰神怪坛破土而出!
朱厚烈反手拍碎最近的两具,却见更多怪坛蜂拥而至。
山道上密密麻麻排开百余具,森然寒气扑面而来。
他瞳孔微缩,沉声道:
万毒窟的祸患......竟还未了结?
“难以置信,虺王功力尽复,蚩梦之母既是十二峒中人,二人皆具通天彻地之能。”
照理说区区万毒窟几人,断不该如此棘手。
朱厚烈当即沉声喝道:“岳丈速退,且看这冰神怪坛有何能耐!”
掌风呼啸而至,那冰神怪坛竟纹丝未动,反震之力更胜从前。朱厚烈霎时恍然——难怪蚩梦母女与虺王迟迟未至万毒窟。
原来毒公已参透冰神怪坛玄机,炼就更为可怖的杀器。
砰砰砰!三记重击接连轰在朱厚烈胸膛,逼得他连退数步。这冰神怪坛较之先前,威力何止倍增?
毒公得此秘法,果真今非昔比。
朱厚烈急运真气护体,暗自心惊:此番冰神怪坛凶威更甚,岳丈若再滞留恐有性命之忧。
“岳丈速离!迟则生变!”
岂料黄老邪非但不退,反手便是数道弹指神通破空而去。然则劲气没入冰神怪坛躯体,如泥牛入海。纵使将其击倒,转瞬又复起身,不过暂阻其势罢了。
朱厚烈见状大急,心知此地除毒公爪牙外,必有不良人潜伏暗处。虽未得见,却如芒刺在背。
朱厚烈思绪电转,目光迅速锁定黄老邪。
岳父不必理会这些冰神怪坛,交由我来处理。
您只需专注自身安危,谨防暗处偷袭。
黄老邪心知肚明,方才对付冰神怪坛仅使了三成力道,特意保留实力应对潜伏之敌。
眼见冰神怪坛接二连三扑来,朱厚烈心生厌恶。他全力运转内力,试图找出冰神怪坛的致命破绽。
很快发现这些怪物身上附着奇异虫豸。
毒公果然改进了冰神怪坛,要彻底消灭它们,必须先行灭杀这些蛊虫。
朱厚烈当即施展五雷正法,欲将蛊虫尽数剿灭。
忽见人影闪现,竟是张子凡现身。
没想到你已能将功力催发至此等境界。
朱厚烈肃清所有冰神怪坛,闪身至黄老邪身侧。
张子凡,凭你还奈何不了我们。识相的话速速退去,莫要碍事。
见冰神怪坛转瞬即灭,张子凡明白朱厚烈已掌握克制之法。对方身上必有蹊跷,否则冰神怪坛不会显露出畏缩之态。
那种源自骨髓的压迫感绝非寻常,张子凡沉声道:你们要去的万毒窟早已今非昔比,奉劝及时回头。
听出弦外之音,朱厚烈断定张子凡知晓重要情报。
他突然截住张子凡去路: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子凡见状立即催动至圣乾坤功相抗。
朱厚烈感受着汹涌的内力与强劲的力道,不禁赞叹张子凡实力非凡。
然而在他眼中,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他催动金光化形,凝成数道粗壮绳索,顷刻间将张子凡牢牢束缚。
张子凡左闪右避,却始终无法挣脱金光咒的禁锢。
他心知局势已定,再无转圜余地。
张子凡猛然催动全身内力,施展至圣乾坤宫至高心法,试图强行冲破桎梏脱身。
可朱厚烈的金光罩岂是轻易能破?
若真这般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轻易胜过朱厚烈?
朱厚烈轻笑一声,虽认可张子凡的实力,却仍觉不足。
“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所知的一切。”
“否则待会儿,有你苦头吃。”
说罢,他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黄老邪,后者正仔细探查四周是否有冰神怪坛的踪迹。
“岳父,劳烦您出手,让这小子见识见识您的手段。”
“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如此狂妄。”
黄老邪闻言,心知若不显露真本事,旁人还真以为他这“黄老邪”的名号是虚的。
他走到张子凡面前,将**尽数倾洒在其身上。
**随空气蒸发,缓缓渗入张子凡体内。
朱厚烈冷眼旁观,只见张子凡面色骤然灰败,内力急速消散。
张子凡未料黄老邪竟有如此能耐,背后还藏着这般人物。
他咬牙威胁道:“得罪我,你们绝不会有好下场!可知我背后是谁?”
朱厚烈听他竟以背景相胁,顿时怒极而笑——普天之下,谁能比大明朱家的靠山更硬?
朱厚烈对这等名号毫不在意,于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
他轻蔑地勾起嘴角,目光直逼张子凡:
你的来历我不感兴趣,更懒得与你多费口舌。我只问一句——你办不办得到?
把你知道的统统吐出来,这就是你唯一的价值。
张子凡闻言心头火起,当即反唇相讥:
朱厚烈,若我没猜错,你背后站着的是大明皇帝吧?
可那又如何?这里是南疆的地界,还轮不到你这般嚣张!
这番话让朱厚烈眼中精光一闪。他此刻分明戴着 ** 面具,对方竟能识破伪装。
有意思。朱厚烈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张子凡,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见对方突然愣住,他继续道:我问你答。现在万毒窟由谁主事?实际掌控者又是何人?
见张子凡沉默不语,朱厚烈指尖金光骤亮。缚仙索猛然收紧,勒得对方青筋暴起。
我说!张子凡终于咬牙开口,但你要放我走。
朱厚烈不再多言,周身真气翻涌。金光咒交织着其他秘法,将张子凡彻底困死。
这突如其来的杀招,令张子凡终于变了脸色。
张子帆撑不住了,体内真气正疯狂外泄。
若继续被朱厚烈和黄老邪联手施压,他毕生修为必将毁于一旦,日后想再精进更是痴人说梦。
他绝不愿断送武道前程——那意味着失去所有。
我说!张子凡咬牙道,如今万毒窟首领是毒公。
他已掌握完整的兵神怪坛秘术,很快会组建大军进犯大唐。
他将所知和盘托出,尽管后半段纯属推测。
朱厚烈却深信不疑,颔首追问:第二个问题:不良帅行踪与修为境界。
这着实难倒了张子凡。不良帅的修为无人知晓,其在大唐权倾朝野却行踪成谜。他若不想让人知晓某事,世人便永难窥探——宛如幕后主宰。
见张子凡反应,朱厚烈确认他确实不知。这一路连十二峒情报都能获取,唯独涉及不良帅的线索总会莫名中断。
莫非...朱厚烈暗自思忖,我的行踪早已暴露?为何不来缉拿?难道想借刀 ** ?
无数猜想在心头翻涌。
见朱厚烈毫无放人之意,张子凡决定以激将法破局。
张子凡目光一闪,立即对朱厚烈冷笑道:这就是大明天子的做派?出尔反尔,果然大明尽是些卑劣之徒。
朱厚烈听出他话中激将之意,怒火更盛。
黄药师见状开口道:陛下不如先放了他,日后或还能从他身上获取更多情报。这话说得直白,全然不顾张子凡就在眼前。
朱厚烈略一思索,觉得此言有理,当即撤去金光咒。张子凡生怕他变卦,立即催动内力,借至圣乾坤功腾空而起,转眼便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朱厚烈并未追击。若他当真要留人,凭张子凡那点微末功力,根本插翅难逃。
岳父,我们继续赶路吧,直接去死溪林找蚩梦他们。朱厚烈说着与黄药师交换了个眼神,二人当即朝死溪林疾驰而去。
途中朱厚烈忽然道:岳父的内力愈发精纯了,看来突破大宗师中期指日可待。
黄药师闻言来了兴致:莫非陛下有何高见?
有话但说无妨。老夫自己也觉武功已至瓶颈,却始终不得其法。黄药师坦然道。
朱厚烈突然一掌袭来,黄药师本能运功抵挡。刹那间,他惊觉朱厚烈的内力竟化作有形之物,不仅未伤他分毫,反在经脉中流转,带来阵阵暖意。
这是......黄药师面露讶色。
朱厚烈,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将自身内力注入他人体内。
黄老邪话音刚落,忽然若有所悟。
他当即盘膝而坐,凝神感知体内真气流转,猛然一掌击出,掌风竟比往日凌厉三分。
此刻黄老邪恍然大悟,朱厚烈分明是在暗中点拨。
这分明是在告诉他,武学至理本就返璞归真。
天下武功殊途同归,终究离不开内力根基。
唯有将内力修炼至精深境界,方能真正发挥武学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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