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黄老邪立即运转周天,将真气层层提纯。
朱厚烈见状开口道:岳父大人,时不我待。
黄老邪颔首道:且容我调息片刻,随后便启程。
只见他周身真气流转,不多时便已调理妥当。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纵身而起。
黄老邪忽然心生较量之意,朗声道:小子,不如比比脚力?
见朱厚烈挑眉望来,他又道:怎么,不敢应战?
朱厚烈朗笑回应:岳父既有此雅兴,小婿自当奉陪。不过......
不如让您百步如何?毕竟修为有别。
黄老邪闻言冷哼,足尖轻点便使出凌波微步。
朱厚烈见状心下了然,这定是黄蓉传授的 ** 。
待百步之约既满,他同样施展凌波微步追去。
同样的身法,高下立判。
转眼间朱厚烈已追至身侧,笑声随风传来:岳父这步法尚欠火候,待会儿小婿陪您多练几回。
黄老邪生性孤傲,闻言当即就要翻身而起。
只见他身形一晃,周身气势骤然爆发。
朱厚烈,快住手!再不停下我就要走火入魔了。
朱厚烈察觉黄老邪气息紊乱,急忙收功。一掌拍在黄老邪背上,后者顿时喷出一口淤血。
这口淤血积压已久,是黄老邪早年的旧伤。
岳父,您这身子骨怎会如此?按理说突破在即,内力应当倍增才是,怎会旧伤复发?
黄老邪缓过气来,解释道:许是前些日子在南疆与冰神怪坛交手时,遭人暗算所伤。
朱厚烈闻言,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让黄老邪服下。
药力化开,黄老邪面色渐缓,赞许道:好药!正是我所需之物。贤婿如今倒是愈发懂我了。
朱厚烈暗自叹息:岳父若有所需,直言便是,何必强撑到伤势发作?
见黄老邪气色好转,朱厚烈郑重道:往后岳父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婿定当保您安康。
黄老邪傲然一笑,他向来不屑开口求人。
不如先寻个地方歇息,待您调息完毕再赶路?
黄老邪摆手拒绝:不必。这点小伤无碍,还是尽快赶赴死溪林为好。
朱厚烈觉得黄老邪所言有理,当即回应道:
岳父大人,咱们不妨继续前行。若能寻得落脚之处便歇息,若寻不到就直接赶往死溪林。
经不住朱厚烈再三劝说,黄老邪终于放下架子。二人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瞧见一处茶摊。
落座后,朱厚烈扬声唤道:掌柜的,来两碗上好的绿豆汤。
店家麻利地端上饮品,笑吟吟道:二位一看就是江湖豪杰。咱这儿可是英雄聚首之地,稍候定有好戏登场。
待老板离去,朱黄二人察觉话中有异,顿生警惕。
莫非这店家识破了咱们的来历?朱厚烈暗自思忖。
忽见林中掠出一道身影,后方紧追着位驼背老妪。那老婆子运起内力,招招狠辣。朱厚烈暗赞其功力深厚,这般年纪实属难得。
黄老邪却瞧出蹊跷——老妪似是用了易容秘术。他早年在江湖中听闻大唐有种奇药,配合特殊 ** 可改换形貌。但因无十足把握,便未点破。
岳父,这场面当真精彩。朱厚烈感慨道。
此时店家又奉上绿豆汤,那缠斗中的二人竟都接过茶碗。见掌柜面对打斗面不改色,朱厚烈心知此人必非等闲之辈。
老妇人盯着面前的男子冷冷开口。
喝完这碗绿豆汤就该送你走了,叛离不良人的代价,你心里清楚。
朱厚烈听见不良人三字时瞳孔骤然收缩。
原来这老妪竟是不良人成员,难怪手段如此狠辣。
当真是邪不胜正。
朱厚烈转头对摊主说道:老板,这两碗汤多少银钱?我们赶时间。
摊主咧开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价钱可不便宜,我要的是你们身上的秘密。
朱厚烈眯起眼睛,意识到这摊主也非等闲之辈。
两锭黄金够买你这两碗汤了。他甩出金锭砸在案板上,若嫌不够,只怕你没命收。
森然杀气骤然爆发,整条街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在杀伐领域的威压下,连孟婆和摊主都面色发白。
摊主突然抽刀劈砍,刀刃却在距朱厚烈三尺处凝滞不前。
任凭他如何运劲,刀锋再难推进半分。
朱厚烈双指轻夹,精钢锻造的刀刃竟被生生震碎。
既然收了金子,就老实交代。他声音冰寒,你们不良人在这布了多少暗桩?
摊主突然暴起运功,却仿佛撞上无形山岳。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这杀伐领域之威,纵是不良帅亲至也要退避三舍。
朱厚烈对茶摊老板冷冷开口。
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他朝黄老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上前,将一滴药水灌入老板口中。
五步断肠散,走五步必死无疑。
黄老邪说完,朱厚烈便撤去了威压。老板吓得浑身僵直,连大气都不敢出。
朱厚烈瞥向孟婆,见她已收起攻势。孟婆对老板吩咐道:
既是贵客临门,岂能收钱?
今日这茶,算我们不良人请的。
朱厚烈闻言轻笑:
这才像点样子。
老板不敢违逆,只得噤声。他这茶摊的规矩向来无人敢破,却碰上了朱厚烈这个硬茬。
孟婆目光灼灼地望向朱厚烈:
但愿下次相见,不必兵戎相向。
话音未落,朱厚烈与黄老邪已飘然远去。
岳父,这孟婆倒是个明白人,年纪也没看上去那么老。
黄老邪讶异于朱厚烈的洞察力。
方才明明能拿下他们,为何要放虎归山?
朱厚烈摇头道:
现在招惹不良帅,岂不正中毒公下怀?
让他专心对付冰神怪坛便是。至于这些杂鱼,随时都能收拾。
说着眼中泛起温柔:
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蚩梦。
黄老邪闻言沉默不语,毕竟 ** 拥有三宫六院实属平常,纵有佳丽三千也无人敢置喙。
二人不再多言,加快脚步向死溪林疾行。岳父当心,此路凶险。朱厚烈提醒道。黄老邪颔首示意,两人身形如电,转眼已至死溪林。
刚踏入林中,便见虺王正与蚩梦用膳。赶路饥渴的二人正要上前,忽见一道掌风直袭朱厚烈面门。朱厚烈衣袖轻拂,掌劲顿消。虺王转头道:蚩梦,你朱哥哥回来了。
少女闻言雀跃而起,绕到朱厚烈身后娇声道:朱哥哥一路劳顿,快坐下让蚩梦给你揉肩。虺王见状,连忙唤来妻子为自家女儿示范揉肩手法。
黄老邪看得浑身不自在,向虺王夫妇询问周边可有何处可供散步。正欲离去时,朱厚烈出声挽留:岳父且慢,正事要紧。
轻拍蚩梦手背示意暂停,朱厚烈温言道:蚩梦若有疑问尽管提出。岳父,我们不妨将所知尽数告知。说着从怀中取出金蚕蛊,蚩梦母亲见状神色骤变,惊叹道:没想到真让你寻得了!
“金蚕蛊唯有十二峒首领才配持有,莫非是峒主亲手赠予你的?”
“绝无可能!你单枪匹马怎能敌过十二峒众高手?”
蚩梦之母对其中隐秘了如指掌,朱厚烈先前的推测果然不假。
朱厚烈眸光微闪,直视着妇人说道:“十二峒十一位首领尽数败于我手,唯独缺席一人——想必就是你吧?”
蚩梦闻言瞳孔骤缩,从未想过母亲竟是十二峒成员。
少女急切望向母亲:“娘亲,朱厚烈所言当真?您真是十二峒中人?”
眼见隐瞒无益,妇人轻叹道:“孩子,其中另有隐情。我们所做一切,皆是为化解南疆劫难。”
虺王暗自叹息,此刻即便告知 ** ,蚩梦亦无力改变战局。当务之急是将情报传予不良帅,方能 ** 困局。
朱厚烈突然发问:“这金蚕蛊究竟有何魔力,引得世人如此疯抢?”
妇人直言相告:“此蛊威能远超想象,不仅能续接经脉,纵使五脏俱裂亦可重生,堪称有逆转生死之效。”
听闻此言,朱厚烈面露惊诧:“当真如此神奇?”他忽生一念:“若将此蛊种入蚩梦体内......”
“不可!”妇人立即否决,“金蚕蛊虽强,却与她修习的控虫术相冲,贸然植入恐生祸端。”
蚩梦凝神细听母亲的话语,意识到她对金蚕蛊的了解竟比父亲更为透彻。
黄老邪忽然侧目,视线落在朱厚烈身上。
朱厚烈,你需知晓之事尚多,我们得在南疆多留些时日。
蚩梦闻言,立即转向朱厚烈追问:你要回大明了?难道不愿继续留在南疆?
面对她连番的询问,朱厚烈毫不迟疑地答道:蚩梦,南疆之事与我并无太大干系,我来此只为攻破大唐。
这回答早在蚩梦预料之中,可她仍忍不住发问。
虺王的声音适时响起:大唐归属与我们无关,但冰神怪坛诡异莫测,祸及百姓,绝不能再容它存于南疆。
这番话让朱厚烈对虺王有了新的认识:虺王请放心,但凡我能相助,定当竭尽全力。不过眼下我得带蚩梦先行离开,她的实力尚不足以自保。
蚩梦倔脾气上来,执意不肯走。
她母亲见状,轻叹道:你这性子,倒与我当年如出一辙。离开未必是坏事,如今形势严峻啊。
蚩梦嘟囔着:难道真没有转圜余地了?
见无人理解自己,她下定决心:不解决冰神怪坛之事,绝不离开。此刻任谁劝说,都无济于事。
朱厚烈望着固执的蚩梦,再度开口。
“蚩梦,若你愿赴大明,我可借大明之势助你精进修为,待功成之日再归来也不迟。”
蚩梦固执己见,任凭朱厚烈如何劝说,始终不肯动身前往大明。
朱厚烈见她态度坚决,心知无法强求,便欲留下金蚕蛊助她。
然而虺王与蚩梦之母同时阻拦,执意让朱厚烈随身携带此蛊。
金蚕蛊乃高阶蛊虫,可压制百蛊。
若由朱厚烈驱使,或能将其威能彻底激发。
蚩梦身为万毒窟虺王之女,本就精通控虫之术,此蛊于她反倒增益有限。
她眸光微动,望向朱厚烈:“我陪你走走。待冰神怪坛事了,定去大明寻你。”
见少女如此倔强,朱厚烈遂应允同行,沿途为她剖析眼下危机。
行至僻静处,蚩梦忽道:“朱哥哥,此生得遇你已是莫大幸事。”
“只盼来日重逢时,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
此言令朱厚烈心头一紧,似觉她暗藏死志。
于他而言,冰神怪坛之祸不过举手之劳——只需先发制人剿灭坛中蛊虫,危局自解。
望着少女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厚烈决意推心置腹:“可是有难言之隐?”
“但凡力所能及,我必倾力相助。”
蚩梦见他言辞恳切,终是卸下心防:“实不相瞒,毒公已完全参透冰神怪坛的炼制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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