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王城南京的议事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李世民大步流星闯进来时,耶律现正低头看着巴蜀战局的奏报,听到脚步声,才缓缓抬眼,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汗!”李世民双手按在案几上,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急切与质问,“当年我父王起兵时,曾与辽国签订协议,约定双方共服隋室、和平相处。如今辽国突然进攻巴蜀,这不是撕毁协议是什么?”
耶律现放下奏报,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协议确实签过,但你怕是忘了协议的核心——共服隋室正统。可你们唐国做了什么?割据关中,压榨流民,李渊更是僭越称‘唐王’,这不是反隋是什么?”
“我们没有反隋!”李世民急忙辩解,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一直奉辽国扶持的隋帝为正统,从未有过二心!父王称唐王,也是为了稳定关中局势,且早已上表隋廷,并非擅自僭越!”
“上表了?”耶律现嗤笑一声,拿起案上的一份奏折,扔到李世民面前,“这份就是你们所谓的‘上表’吧?隋帝和朝臣商议后,明确驳回了,你们却置之不理,依旧以‘唐王’自居。这叫‘奉正统’?”
李世民看着奏折上“驳回唐王封号”的朱批,脸色瞬间涨红,又急又气:“可这几年辽国从未反对,分明是默认了!”
“我什么时候默认了?”耶律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们在关中称雄,我在北方发展,不过是互相不干涉罢了。如今我辽国已消化完河北、山东、江南之地,轮到关中,自然要讨个‘正统’的说法。”
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一把尖刀刺破李世民的伪装:“行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别装模作样了,聪明人就用聪明人的话说吧!你们李渊起兵时,打着‘匡扶隋室’的旗号,可实际上呢?占关中、夺河东,哪一步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欲望?我耶律现也一样啊!“匡扶隋室”只是个口号,骗阿猫阿狗的幌子罢了,如今我要统一天下,你们挡了路,就只能自认倒霉。”
“你!”李世民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耶律现说的是实话,可从别人口中戳破这层遮羞布,还是让他又羞又怒。他一直以为唐国的“大业”是正义的,可在绝对的实力和直白的现实面前,这份“正义”竟显得如此可笑。
耶律现看着他失态的模样,语气缓和了几分,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你在辽国待了这么久,应该清楚辽国的实力。工坊里的蒸汽机、军械库的后膛枪、农田里的新农具,还有遍布全国的学堂和完善的制度——这些都是唐国几辈子都追不上的生产力差距。你真以为,凭唐国现在的实力,能挡住辽国的大军?”
李世民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年在辽国的学习,让他彻底明白什么是“生产力”——辽国的一辆蒸汽机车,抵得上百辆马车;一门重型火炮,能摧毁唐军坚守数月的城墙;一个军械工坊的日产量,比唐国全国的工匠加起来还要多。这种差距,不是靠“整合资源”就能弥补的。
可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愿轻易认输:“若给我一两年时间,整合关中资源,推广新式军械,未必……未必不是辽国的对手!”
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他知道,唐国缺乏制造热武器的钢铁和匠人,士族更是会百般阻挠改革,所谓的“一两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耶律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李二公子,你还是这么天真。也罢,我就放你回关中,给你个机会劝李渊投降。若你们识相,归顺大隋,我保你父子不失封侯之位;若你们执意抵抗……”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他日我攻破长安,俘虏你的时候,可要把你关进笼子里放在南京城收门票的哦,让天下人看看,这就是唐国的秦王。到时候,你面对的可就不只是羞辱了。”
“你敢!”李世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怒火,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知道,耶律现说到做到,以辽国的实力,攻破长安不过是时间问题。
耶律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什么不敢的?给你三日时间收拾行李,三日后,我会派人送你回关中。好好想想,是劝李渊投降,保全家性命,还是跟着他一起覆灭。”
说完,耶律现转身离去,留下李世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议事殿内。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照不进他心中的阴霾。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中满是不甘、愤怒与绝望——他终于明白,唐国与辽国的差距,早已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这场天下之争,从一开始,唐国就注定了败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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