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走的很快,听婵是被沈璎珞扶走的。
命悬一线,腿都软了。
房门被关上,沈愉重重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功夫,她背上冷汗都要湿衣衫了。
“哼。”段行野冷哼一声,甩开沈愉。
习武之人,又在盛怒之中,沈愉被重重甩开。幸好旁边就是拔步床,她摔在床上,虽然没有被摔伤,依然觉得头晕眼花。
“你!”
段行野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沈愉。似是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嘴里说着,“你怎么这么娇弱。”
沈愉笑得有些勉强,却强撑着道:“我没事,让夫君担心了。”
段行野扶着她坐起来,沈愉顺势靠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胸前。
段行野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就想咬上去。
沈愉全然不知,捂着胸口轻喘着气,缓过来之后,这才柔声说着,“夫君,你误会了。卫家大爷是送了信来,都是些糊涂话,我气不过便把信烧了。”
早知道段行野会来,她就不让听婵烧信了。
让段行野看过之后再烧,省许多口舌。
“我看他是想死。”段行野声音冷硬。
沈愉却有些好奇,“将军怎么知道……”卫砚送了信来。
巧合吗?
听婵刚拿着信过来,就她和沈璎珞看信的功夫,段行野就杀过来了。
段行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不说话。
沈愉也不再问,继续说着,“我已经叮嘱了她们,再有莫名其妙人送的东西,全部拒收。”
“你没机会。”段行野说着。
沈愉有些不解,抬头看向段行野。
极近的距离,美貌冲击,以及娇软在怀,段行野本能的动作。
沈愉被他低头吻住,或者说是被咬住。
衣服被粗暴扯下来,沈愉被压在身下,还有点懵。
“夫……”沈愉下意识就想推开段行野。
段行野喘息中带着压抑,动作停了下来,声音暴躁,“烦死了,碰一碰就生病。”
沈愉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怔怔看着段行野。
段行野看着她,大口喘息着,起身走了。
***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沈昭的生辰到了。
每年生辰,沈昭都会让管事在三房摆上两桌酒,
把三房的下人,从管事起到粗使婆子都叫上吃席。
蓝玉另送一桌席面给沈昭,要是沈愉身体好,能够出门,也会过来。
要是身体不适,不会强撑着出门,派人送来生辰礼,过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再过来。
“十八岁了。”沈昭有些感慨。
她还记得,十七岁生辰时,卫原送了她一个簪子,是他亲手做的。
那时候,她最大的梦想,卫原高中,十里红妆迎娶她。
一年而已,全部都变了。
“姑娘,五姑娘打发丫头送了个荷包来,说是送送姑娘的生辰礼。”汀兰拿着荷包进门,嘀咕着,“只有一个荷包。”
上回去靖国公府,沈莺借的衣服,沈昭没让还。
别人穿过的衣服,沈昭不会再穿,不如顺水人情送给沈莺。
现在沈昭生辰,沈莺只送一个荷包,多少有些小气。
沈昭接过来看了看,绛色底子托起一朵盛放的重瓣牡丹。
花心层叠翻卷,金线盘作蕊芯;瓣尖儿由深茜向月白晕染,百十针长短戗针交错,浓淡间竟似真花般透出薄瓣的肌理。
“五姑娘好针线。”沈昭不由赞叹。
汀兰小声道:“我听宁寿堂的丫头说,五姑娘常绣了绣品拿出去卖。”
沈家穷,除了三房外,大房和二房都没有针线上的婆子,平日穿戴的都是自己动手。
但是穷到卖绣品,依然震惊。
“老太太,应该……没那么穷吧。”沈昭惊讶不已。
汀兰摇摇头,也觉得不可思议。
别说主子,三房管事的女儿,也不至于穷到卖绣品。
“二太太,二姑娘来了……”小丫头传话进来。
小丫头打起帘子,沈二太太带着沈音一前一后进门。
十八岁的沈音,生的一副好容貌,更难得的是饱读诗书。才女也许称不上,但周慎恭谨,娴雅端方。
要不是沈二老爷这个亲爹,实在太拖后腿,沈音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夫婿。
“三姑娘生辰,也不说一声,要不是遇到三房的婆子,我都不知道。”沈二太太笑着说。
沈昭起身相迎,脸上笑着,心中惊诧。
沈家人关系淡漠,每年也就长辈寿辰时,晚辈过去磕头。
晚辈生辰,从来不过。主要是过生辰就免不了摆酒宴请,都是花销。
“不知道二太太和二姑娘会来,怠慢了。”沈昭笑着说,请沈二太太落坐。
沈昭和沈二太太在罗汉床上坐下,沈音坐在面对的椅子上。
沈二太太身后丫头奉上生辰礼,两匹上等料子,两根宝石簪子,造价不低。
沈昭看着礼物,一般来说,长辈送晚辈生辰礼,送衣服鞋袜都正常。
沈二太太不知道她的尺寸,再加上时间紧,改送料子也正常。
但又添两根簪子,还是造价不便宜的,就过份贵重了。
沈二太太这是有事。
汀兰奉茶上来,沈昭也不着急,与沈二太太叙着闲话。
“大姑奶奶今天不来吗?”沈二太太貌似不经意间问着。
这是要进正题了,沈昭笑着说,“姐姐这几日身上不好,昨天就打发婆子来说,今天不过来了。”
“噢。”沈二太太神色如常,继续说着,“大姑奶奶身子向来不好,这大冬天的,确实不好出门走动。”
沈昭笑笑,没接话。
“大姑奶奶好命,卫家人实在不是个东西,大姑奶奶是逃过一劫。”沈二太太说着,突然高兴笑了起来。
“三姑娘不知道吧,卫家大房闹起来了,卫砚要休妻。说什么,当年娶林晴雪是纳妾,不是娶妻,现在要把林晴雪赶走。”
一直没接话的沈音,此时不禁说,“以妾为妻是大罪,真不知道卫家长辈们都在干什么。”
大周律法明确规定,以妾为妻,徒一年半。
当初卫砚以正妻礼迎林晴雪进门,众所周知。要是实际给的真是纳妾文书,这就是犯法。
卫砚还敢大声吵嚷出来,这是全然不把律法,以及卫家的脸面当回事。
沈昭心情顿时大好,跟着八卦起来。
沈二太太正愁无人分享,眉飞色舞说着,“那个林晴雪看着就不是个善茬,明知卫砚定了亲事,还拉着卫砚的胳膊哥哥长,哥哥短,必然是有所图。”
“现在闹腾起来,据说跟卫砚直接撕打,骂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客气,还把林家人都叫过来了。”
林家虽然败落,但林晴雪的父亲兄弟都还在,还有一大堆的叔伯兄弟。
穷怕了,一个个跟恶狼似的,没机会还要制造机会。现在现成的把柄,岂能饶了卫砚。
“林晴雪说了,和离也可以,但她要一万银子当赔偿。不然,她就去敲登门鼓告御状,官司打到皇上面前,她也不带怕的。”沈二太太继续说着。
“光脚不怕穿鞋的,卫家不好收场了。”
沈昭巴不得打的更热闹些,只差拍手叫好,“林晴雪可得加把劲,我倒要看看卫砚这个世子,还当不当得了。”
承恩侯府在京城是有门第的,只凭一个林晴雪,再怎么闹腾,也动摇不了根基。
但卫砚不同,他虽然是嫡长子,但本身并没有功名,胳膊好像也不行了。
残废当世子已经很勉强,若是知法犯法,闹出大丑闻。御史参一本,够承恩侯喝一壶的。
到时候世子另选,卫砚这个嫡长子就是彻底废了。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小丫头道,“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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