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皇城的角楼,镇国公府门前的长街上便已聚拢了不少百姓。与张枫前两次离京时的冷清不同,今日的府门前人头攒动,却出奇地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支列队肃立的队伍牢牢吸引,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队伍最前方,一面玄色旗帜斜插在旗杆上,旗面用银线绣着一头振翅的苍鹰,鹰爪下是交叉的刀与弩,这是镇国公府亲卫的专属徽记。旗帜下方,一百名亲卫如标枪般挺立,晨光落在他们身上,映出札甲上幽冷的金属光泽——这是张枫根据前世记忆改良的轻便札甲,摒弃了传统札甲的冗余甲片,只在胸、肩、腰腹等关键部位镶嵌冷锻钢片,既减轻了重量,又强化了防护,甲片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却在接缝处暗藏卡扣,能在厮杀中牢牢锁住彼此,避免甲片脱落。
他们的头盔更是与众不同,护颈部分向下延伸出三寸,将后颈与侧脸大半护住,只露出一双双眼睛。那眼神没有丝毫涣散,锐利如寒星,却又透着与常人不同的沉静,仿佛眼前的人群、喧闹的长街都与他们无关,唯有手中的兵器、身边的同袍才是真实。腰间的横刀刀柄统一缠着黑色防滑绳,刀鞘末端缀着一枚小小的铜铃,却在整支队伍中听不到半分铃响——他们连站姿都精准到一致,连衣角飘动的幅度都相差无几。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背后的装备:每人肩头都负着一把新式神臂弩,弩身比军中常用的短半尺,却在弩机处多了一道铜制扳机护圈,箭壶里插着二十支三棱破甲箭,箭簇泛着蓝汪汪的冷光,显然淬过防锈的油脂;左臂则绑着一面直径不足一尺的圆盾,盾面由两层硬木夹着一层薄钢制成,边缘包着铜边,盾心刻着一个“镇”字,虽小巧却异常坚固,既能格挡流矢,又不影响持弩握刀。
这一百人并未挤在一起,而是以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队,彼此间距三尺,看似松散,却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无论从哪个方向突袭,相邻的队伍都能在瞬间形成合围。他们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号令,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那是真正在血火里滚过才有的气息:上月府中遇刺,正是这队亲卫在三息内结成防线,将刺客尽数斩杀;此前护送粮草北上,他们曾在雁门关外遭遇蛮族游骑,以三十人击溃两百骑兵,自身无一伤亡。
队伍最前方,赵铁柱身着与亲卫同款的札甲,却在肩甲处多了一道银色纹路,标识着他统领的身份。他身姿如松,黝黑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谁也想不到,一年前的他还是个混日子的老兵油子,酗酒赌钱是家常便饭,是张枫看中他战场上的悍勇,将他从军中提拔出来,又亲手将那本写满“俯卧撑”“折返跑”“战术配合”的训练大纲交到他手中。
这一年里,他跟着张枫改陋习、学战术,带着亲卫们在演武场上摸爬滚打,凌晨便起身练体能,深夜还在研究沙盘推演,连睡觉时都抱着那本训练大纲。如今的他,早已没了半分散漫,举手投足间都是军人的铁血与沉稳,连握刀的姿势都精准到分毫不差——那是张枫教他的“省力握刀法”,能在长时间厮杀中减少手臂酸痛。
“国公爷出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立刻安静下来。张枫身着一身银白色铠甲,腰间佩着皇帝亲赐的“镇国刀”,从府中走出。他目光扫过队列,亲卫们依旧纹丝不动,只有赵铁柱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赵铁柱,率亲卫百人,恭迎国公爷!队伍整装完毕,随时可启程!”
张枫点头,伸手将他扶起:“辛苦诸位了。此去北疆,路途艰险,蛮族未平,朝中亦有暗流,你们便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可靠的盾。”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亲卫耳中。一百人同时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震得地面微微发颤:“愿为国公爷效死!”
晨光下,他们的甲片反射出耀眼的光,那是属于铁血的光芒。这一百名亲卫,是张枫耗费心血打造的核心力量,是他推行新式战法的试验田,更是他应对北疆战事与朝中危机的最大底气——有这支队伍在,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他都有信心劈开一条血路。
张枫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扬,声音洪亮:“出发!”赵铁柱立刻起身,拔出腰间横刀,指向北方:“目标北疆,出发!”一百名亲卫同时起身,步伐沉稳地跟上,玄色的旗帜在晨光中展开,苍鹰的图案迎着风,仿佛要振翅高飞。队伍缓缓向前,百姓们自动让开道路,望着这支精悍的队伍,眼中满是敬畏——他们知道,这支队伍北上,是去保家卫国,是去为大夏杀出一个太平。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穿越国公爷,我在古代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