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是托你帮个小忙,这么点小事我不好去麻烦殿下。”
“是。县主您说。”
春桃细心地扶着姜云清坐好,退到拔步床边恭顺地低头应道。
“你帮我捎个信到绿水巷那边的姜府,让一个叫木香的丫头来王府一趟。”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还虚,下个床走几步路都费劲,她早就自己溜出去找人了。
这个木香她现在记起来了,是她在云阳林家的贴身丫鬟。
之前春桃跟她八卦的时候,就提了一嘴说她是因为救姜二姑娘掉下悬崖。
看来缺了的一段记忆就是姜家了。
而且按春桃所说,她已经回了姜家快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间她在上京贵人圈中混得风生水起。
圣驾救了。
萧言治好了。
赐婚也得了。
勉强算得上风光。
她不由得脑海中出现了大舅母那张刻薄的嘴脸。
好好的回忆起这晦气的人做什么,姜云清没好气地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人影甩出去。
春桃心里慌了一下,县主这么一摇头,她以为县主是对她失望呢。
她赶紧弯腰领命,“是,奴婢马上去办。”
出了门,春桃才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浊气。
去姜府找人?
这个事可不好办啊。
四皇子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她们一众伺候县主的下人嘴闭严实。
不能向王府里其余人透露县主的情况。
不仅如此,她们几个丫鬟还不准踏出王府半步。
这是怕县主的消息传了出去,姜家和镇北王府都来要人吧。
春桃也不太明白怎么殿下突然就起了藏人的心思。
要说这县主吧,之前可没听说殿下与她有什么往来,严格来说应该是素不相识。
别说她们一众下人心里犯嘀咕,就连表姑娘听说了这事儿,也没好一下子往男女之事上去想。
说不定殿下是留着这位县主有别的用处。
毕竟男人的事女人们不好打听,即便打听了也不见得男人会实话实说,反倒是招人嫌恶。
所以表姑娘才让春桃暗地里观察着,不可惊扰殿下。
只要他们二人没有逾矩之事,那她也不必庸人自扰。
春桃站在院子门口,狠狠瞪着守在两边的侍卫。
两个人面无表情,跟庙里的门神一样,二话不说伸出手臂直接把春桃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们两个前些日子才吃了我亲手做的桃花酥,翻脸就不认人了?”
春桃沉下脸,双手叉腰,扯着嗓子教训人。
真是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
先前她出院子去给殿下报信说县主醒了,那可是通行无阻。
怎么一会儿工夫,她也不能出门了?
“春桃姐,别生气嘛。我们这也是听命行事,也不是光针对你一人。这不是刚出了盼儿姐这事,殿下才下令要严查县主院子里进出的人吗?”
一个看起来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侍卫陪着笑说。
他可不想把春桃得罪狠了,她做的桃花酥可太好吃了,他可不想以后都没他份儿。
没等春桃反应,另一个年岁稍长的侍卫补充道,“要出院子,得有殿下的点头。要不春桃你说说你是要出去做什么,我们帮你回禀一声。若是殿下允诺,那你自然可以出去。”
春桃倒吸一口凉气。
她要办的事若是让殿下知道了那还了得。
她眼珠子转了转,神秘地朝着那个胖乎乎的小侍卫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什么事情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被点名的小侍卫尴尬地看了同伴一眼。
“去吧。我给你作证你们俩啥事都没有。”
同伴挤眉弄眼。
春桃翻了个白眼,青天白日的用得着你作证?
不就是说句话,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桃凑到小侍卫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小侍卫的面皮肉眼可见的泛红了。
同伴更是好奇:“喂,说什么呢?”
“哥,那个,我看这事就不用去回禀殿下了。就让春桃出去吧。”
这种女子的私事可不好让他们男人插手。
传话都不行。
年长的侍卫还想说点什么,小侍卫凑上去跟他嘀咕了几句。
然后春桃就大摇大摆走出了院门,留下两个大男人红着脸站在远处。
还是她够聪明,拿葵水做了掩护。
她得立刻马上去为县主准备好一应所需。
这样的事还需得着回禀来回禀去?笑话。
这种事谅这两个侍卫也不好意思拿到殿下面前去说嘴。
刚要走到王府大门口,一个声音叫住了春桃。
春桃走过去一瞧,原来是表姑娘身边的田妈妈,正躲在一棵榕树后面探头探脑。
“田妈妈,表姑娘有什么吩咐吗?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
春桃一脸的乖巧可爱。
“没,姑娘倒是没什么吩咐。就是我刚才路过那个院子,正好瞧见盼儿被人拖出来,看着跟个死人一样,可吓死老婆子我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盼儿可是四皇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平日里连见着她们这些老妈妈都是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样子。
到底是谁敢对她下这样的死手?
难道是惹怒了那位神秘的贵女?
殿下他知道吗?
这可是大事,得打听清楚了才好去姑娘面前回禀。
若真是那位贵女的手段,姑娘也好早做打算,有所防备。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搞不好这贵女就是冲着皇子妃的位子来的。
春桃立马变了脸色,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田妈妈,我就跟您一个人说,您可别往外传。这是盼儿姐姐冒犯了县主,被殿下生生掰断了手腕,还不让请大夫,说要让她自生自灭。真是惨啊……”
田妈妈越听脸色越惨白。
怎么殿下如今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为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县主,连他往日里疼惜的丫头都舍了。
什么冒犯了贵人,田妈妈肯定这是县主为了清除障碍,给盼儿扣的屎盆子。
偌大的王府谁看不出来盼儿的心思。
她不就是想爬床做个通房侍妾吗?
她肯定是在县主面前说漏了嘴,这才被县主找了个由头,借殿下的手给收拾了。
天爷!
那殿下是有多喜欢这位县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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