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抱起她时,余光忽然瞥见浅蓝色床单上那抹刺目的艳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她蜷缩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心头一紧,低头用温热的唇瓣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咸涩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托起她发凉的小手,在无名指根处落下郑重一吻:念念,我会给你一个家。他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极慢,要带落地窗的客厅,让你冬天能窝在羊毛毯里晒太阳。再养只你喜欢的布偶猫,厨房装成你想要的墨绿色......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三十三年孑然一身,此刻却突然看清了未来所有的模样。
江念轻咬下唇,羞赧地点点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惹得凌云峰呼吸一窒。浴室蒸腾的热气中,两人的身影渐渐交融,只剩下哗哗水声和偶尔溢出的呢喃。
禁欲了三十几年的男人,如同一头被长久囚禁的猛兽,一朝开荤,体内压抑多年的欲望便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嘴上说着要帮她洗澡,可当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氤氲的水汽中那具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再对上她那双含着水雾的迷离眼眸和那张足以惹人犯罪的绝美容颜,他只觉得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地断了。
他一把将她抵在湿滑的瓷砖墙上,滚烫的唇舌再次覆了上来,灼热的呼吸交织着水汽,在浴室里掀起新一轮的狂风暴雨。从浴室到卧室,从深夜到黎明,两人不知疲倦地纠缠着,仿佛要将这三十余年的空缺尽数补回。
当晨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凌乱的床单上时,昨夜抵死缠绵的两人相拥而眠,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在这场情欲的洗礼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凌云峰站在客厅中央,望着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购物袋,心里总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他总觉得光彩照人的江念像是天上皎洁的月亮,而自己不过是尘世里最普通的追月人,那种亏欠感就像藤蔓般在心底疯长。
今天他特意请了半天假,跑遍全市最贵的商场。当柜姐们用艳羡的语气说着您女朋友真幸福时,他脑海里全是江念收到礼物时惊喜的模样。可现在,捧着蒂芙尼蓝盒子的手悬在半空,他眼睁睁看着江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砸在崭新的外套上。
念念?他试探着去擦她脸颊的泪,却被偏头躲开。江念单薄的肩膀颤抖得厉害,精心包装的礼盒在她脚下散开,那条他挑了整整三小时的钻石项链正可怜兮兮地缠在她拖鞋上。
凌云峰看着江念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慌乱地向前迈了半步,又手足无措地停在原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念念,你怎么哭了?是、是不喜欢这些吗?他指了指梳妆台上崭新的珠宝盒,镶着碎钻的发卡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见江念不说话,凌云峰急忙补充道:等你周末有空,我带你去新开的那家商场好不好?就是你说想逛的那家。你亲自挑,挑多少都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江念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丝睡裙的褶皱: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些?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凌云峰心上。
凌云峰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我,我就是...他笨拙地抓了抓头发,想让你开心。说完又觉得这个解释太过苍白,懊恼地皱起眉头。
因为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江念突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刺痛,所以你买这些来哄我?像给宠物买玩具那样?
也、也是吧?凌云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慌乱地上前抓住江念微凉的手,不、不是的!我没这么想!从来没有!
江念抽回手,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所以在你眼里,我们这段关系就是场交易?银货两讫后随时可以结束?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出卖肉体,你用这些物品来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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