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看着磕头如捣蒜、几乎要吓破胆的二傻子几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情绪:
“好,既然你们想活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二傻子几人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拼命点头,痒都似乎暂时被恐惧压下去了一点。
“让我好好想想……”
“我限你们,在半个时辰内,”桑宁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悄无声息地、绝对安全地把我送出村子,送到外面那条大路上。”
“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老鹰和村长。”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扫过二傻子:
“如果敢耍半点花样,或者走漏一点风声……”
桑宁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保证,你们会死得比全身溃烂暴毙,还要难看十倍。
“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绝对明白!”二傻子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赌咒发誓,
“姑奶奶您放心!绝对悄无声息!”
“有条路我熟!”
二傻子这人平时四处游手好闲,竟被他发现一条,就连老鹰都不知道的废弃猎道,又快又隐蔽!
只是……
那条路,有股子不对劲的感觉。
但此时此情,为了那解药,还得半小时内送那娘们出去,只能走那条路!
而且他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保证能把您安安稳稳送出去!”
“求您快给点解药吧,痒……痒得快受不了了……”
桑宁从怀里(其实是早就准备好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看起来黑乎乎、闻起来有点怪味的泥丸。
那就是她随手用面粉和了点锅底灰,和草药末搓的。
“这是暂时压制毒性的。”她面无表情地每人分了一颗。
“能让你们撑到送我出去。”
“等到了地方,确认安全了,我再给你们真正的解药。”
二傻子几人如获至宝,也顾不上那泥丸看起来多像鼻屎,闻起来多像马尿,抢过来就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泥丸里那点草药末起了点安抚效果,
他们竟然真的觉得,那钻心的痒似乎缓解了一点点。
其实,更多的是心理安慰,顿时对桑宁的“毒术”更加深信不疑,也更加恐惧。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桃源村边缘上演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几个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衣服被自己抓得破破烂烂、脸上脖子上布满血痕,走路还因为奇痒,而时不时扭曲抽搐、蹦跳几下挠痒痒的混混,
如同护卫(或者说更像押送)一般,围着一个容貌清丽、抱着婴儿、姿态从容的女子,
静悄悄地、鬼鬼祟祟地穿梭在村外最偏僻的小径上。
二傻子走在最前面带路。
他一边强忍着抓挠的冲动,一边警惕地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
他身后的跟班们则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因为痒而倒吸冷气的“嘶嘶”声,动作僵硬古怪。
而被他们“护送”在中间的桑宁,虽然抱着孩子,步伐却异常稳健,神情冷静。
她与周围那几位画风奇特的“护卫”,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画面,
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远远瞥见,怕是会被吓得当场尿裤子。
谁能想到这是逃亡!
反而像极了70年代港产僵尸片里,那些穿着清朝官服、蹦蹦跳跳的僵尸们,正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一位路过的无辜美女……
画面充满了荒诞、恐怖又令人忍俊不禁的诡异感。
桑宁看着前面那几个扭来扭去、臭气熏天的“开路先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没想到她最后离开桃源村,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她强忍着笑意,同时也保持着高度警惕,密切注意着二傻子的每一个举动和周围的动静。
这条“连老鹰都不知道”的废弃猎道,真的能让她顺利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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