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的疑云虽已消散,但掘密教那如同蛛网般灵敏而诡异的预警能力,像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行动前夜的傍晚,这种不安化为了赤裸裸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直接威胁。
当时,张烨和卢克正在做最后的装备清点,灰鹰在闭目调息,比利则在反复练习踏罡步斗,玛莎在厨房准备可能是“最后一顿”的丰盛晚餐。
三清观内弥漫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突然,道观那扇老旧木门被猛地敲响,声音急促而呆板,仿佛不是用手,而是用木棍在敲击。
所有人瞬间警惕起来。卢克立刻拔出手枪,示意众人噤声,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门外站着的,是镇上的老邮差沃特先生。
但他此刻的样子极其不对劲,身体站得笔直僵硬,眼神空洞无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的右手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举着,还在一下下地敲着门。
“是沃特,但他看起来很不对劲。”卢克压低声音,语气惊疑。
张烨眉头紧锁,灵觉扫过,脸色顿时一沉:“他被控制了!身上有很强的精神操纵痕迹和污秽能量!”
就在这时,沃特的动作停止了。
他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板,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的却不是他本人那总是乐呵呵的嗓音,而是一个经过扭曲、混合着电流杂音和冰冷恶意的声音,正是之前矿坑里那个“守护者”的声音!
“张烨,”那个声音通过沃特的嘴发出,回荡在寂静的傍晚,格外瘆人,“还有藏在你羽翼下的,小雏鸟,”
这话明显意指比利!
“你们,玩得很开心,像虫子一样,在我们的圣地里,钻来钻去,”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毫不掩饰的杀意,“但游戏,该结束了。”
沃特僵硬地抬起另一只手,手里捏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娃娃被涂满了黑色的粘液,心脏位置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
“看看,这是否让你想起,某个不听话的孩子?”冰冷的声音继续道,“下一次,钉穿的就不会是玩具了。”
赤裸裸的死亡威胁!目标直指比利!
张烨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拉开房门!
卢克的枪口瞬间指向沃特,或者说,控制他的东西!
沃特,或者说,他体内的东西,对枪口毫不在意,空洞的眼睛转向张烨,嘴角甚至扯出一个极其僵硬诡异的笑容。
“‘枢机主教’,给予你们,最后的仁慈,”冰冷的声音说道,“交出,那个男孩,他身上流淌的古老污秽之血,是仪式所需的,珍贵‘催化剂’,把他送到‘苍白之环’。”
“作为交换,你们其他人,可以像丧家之犬一样,滚出这片土地,苟延残喘,否则,”沃特的手猛地一用力,那个被玷污的布娃娃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了碎片,黑色的絮状物飘散在空中,“‘星泪之期’,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你们的灵魂将永远在‘深渊之主’的胃囊中,哀嚎。”
最后通牒!
掘密教不仅知道了他们的行动,甚至精准地点出了比利身世的利用价值,污秽之血?
催化剂?并给出了一个极其恶毒的选择!
张烨面沉如水,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沃特那双空洞的眼睛,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带着一股沛然正气,直接压过了那冰冷的恶意:
“回去告诉你的‘枢机主教’,”
“幽影镇,不是你们的‘圣地’,现在是我们的家了。”
“那孩子,不是你们的‘催化剂’,是我张烨的弟子。”
“你们的‘深渊之主’,不过是被囚禁了百年的可怜虫。”
“想要人?想要地盘?可以!”
张烨的右手悄然掐了一个雷诀,指尖隐隐有电光流转。
“让你们的主子,自己滚出来,跟我手上这五雷猛将,谈谈!”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脚,口中低喝:“敕!”
一股无形的、刚猛浩然的力量以他为中心荡开!
沃特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般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口中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一股黑烟猛地从他七窍中窜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沃特眼珠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恢复了昏迷,但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显然被附身对他的消耗极大。
张烨冷冷地看着那消散的黑烟,仿佛能透过虚空看到远处的敌人。
“这就是,我的回答。”
隔空的交锋,以最直接、最强硬的方式结束。
掘密教的威胁被彻底粉碎,双方的矛盾已再无转圜余地,唯有在“苍白之环”决一死战。
卢克赶紧上前检查沃特的情况,脸色难看:“这帮混蛋!竟然用这种手段!”
比利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愤怒。
他被当成了物品一样交易和威胁,这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最深的反抗。“师父,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张烨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就是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毫无底线,不择手段。但我们,也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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