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北出大名府不过三日,后方一骑快马疯也似的追上了行进中的队伍。使者滚鞍落马,脸色惨白,呈上的不是捷报,而是一封蒋敬与朱武联名的十万火急密信。王凌峰拆信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信中言道,朝廷见逼迫班师无效,竟悍然下令封锁黄河水道,并暗中怂恿、资助山东一带与梁山有旧怨的几股悍匪和地主武装,联合起来,频频袭扰梁山本寨外围村镇,甚至切断了部分通往芒砀山工坊的补给线!后院起火的警报,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
这消息如同一声炸雷,在刚刚誓师北上的联邦军核心将领中引爆。王凌峰握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只有一种冰冷的怒意和急速运转的思考。他立刻下令全军暂停前进,就地扎营,同时召集凌振、吴用、林冲、武松、鲁智深等所有高级将领,紧急议事。
临时帅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吴用将密信内容简要通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直娘贼!”李逵第一个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斧头砸得地面咚咚响,“朝廷这帮龟孙子!明的不行来阴的!竟敢抄咱们老窝?俺铁牛这就带人杀回去,剁了那帮狗娘养的!”
武松面色阴沉,双拳紧握:“哥哥!本寨是咱们根基,万万不能有失!尤其是芒砀山工坊,那是咱们火器的命根子!”
林冲比较沉稳,但眉宇间也满是忧色:“盟主,朝廷此计甚毒!若本寨有失,军心必然大乱,前线将士家属亦在梁山,届时……”
鲁智深哇呀呀乱叫:“气煞俺也!前有辽狗,后有朝廷,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
就连一向冷静的凌振,也眉头紧锁:“水路被封锁,山东匪患又起,后勤补给线恐被切断。我军北上,利在速战,若后方不稳,粮草军械接济不上,这幽州之战,恐生变数。”
众将议论纷纷,焦虑和愤怒的情绪在蔓延。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其严峻的挑战,甚至比面对耶律洪基的辽军主力更为棘手。它直接动摇了北伐大军的根基和士气。
王凌峰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每一张焦灼的面孔。直到众人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都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临时悬挂的简易地图前,手指先点向梁山本寨,然后划过黄河,最后落在他们现在的位置和前方的幽州。
“朝廷这一手,狠毒,但却不聪明!”王凌峰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们回师,就能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他们错了!这恰恰说明,他们怕了!怕我们拿下幽州,怕我们彻底成势!所以才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众将:“弟兄们!咱们梁山,是怎么起家的?是从八百里水泊里,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什么悍匪地主,当年被咱们剿灭的还少吗?至于黄河水道,阮小七兄弟的水师是吃素的?蒋敬、朱武两位兄弟坐镇本寨,又有棱堡火器,就凭那些乌合之众,能撼动我梁山根基?笑话!”
这番话,如同定海神针,让躁动的众将稍稍安定下来。是啊,梁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是,”王凌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朝廷此举,意在乱我军心,滞我兵锋!我们绝不能让其得逞!幽州,必须打!而且要快打,狠打!只有尽快拿下幽州,彻底奠定北疆胜局,我们才能腾出手来,回头收拾那些跳梁小丑!才能让朝廷的阴谋彻底破产!”
他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我的决定是:主力继续北上,幽州之战,一刻也不能停!”
“可是哥哥,本寨那边……”李逵忍不住插嘴。
王凌峰抬手打断他:“本寨要救,但不能动用主力!咱们现在,要分兵!”
他目光扫过众将,最终落在林冲和花荣身上:“林教头!花荣兄弟!”
“末将在!”两人踏前一步。
“命你二人,即刻点齐本部五千精锐骑兵,一人双马,携带十日干粮,轻装简从,火速驰援本寨!林冲为主将,花荣副之!你们的任务,不是去守寨子,而是以雷霆之势,扫清梁山外围所有匪患!尤其是那些受朝廷指使的悍匪头目,给我揪出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要快,要狠,打出我梁山铁骑的威风来!”
林冲和花荣对视一眼,眼中战意燃烧,齐声抱拳:“得令!必不负盟主重托!”
“阮小七兄弟那边,”王凌峰继续部署,“飞鸽传书给他,黄河水道,给我硬闯!凡有朝廷水寨敢阻拦,视为资敌,一律击沉!确保后勤物资,尤其是芒砀山的军火,必须源源不断运上来!”
“凌振兄弟,”他看向凌振,“前线战事,由你全权指挥,吴学究参赞军机,武松、鲁智深等兄弟辅佐。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我解决后方问题、与你们会师幽州城下之前,扫清幽州所有外围据点,完成合围!”
凌振重重点头:“盟主放心!凌振必竭尽全力!”
王凌峰最后看向众人,声音沉雄:“弟兄们!眼下是我们梁山联邦成立以来,最艰难的时刻!前有强敌,后有暗箭!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挺直腰杆,攥紧拳头!朝廷想看到我们慌乱,我们偏要镇定自若!他们想让我们进退两难,我们偏要两线开花!要让全天下看看,我梁山好汉,不仅能打得了辽狗,更能镇得住家宅!无论前方后方,都是咱们的战场!”
他深吸一口气,发出最终的号令:“林冲、花荣,即刻出发!其余各部,照常北进!目标幽州,不变!”
军令如山!林冲和花荣领命后,毫不耽搁,立刻出帐点兵。不过半个时辰,五千铁骑便如同离弦之箭,烟尘滚滚,向着南方疾驰而去。那马蹄声,急促而坚定,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王凌峰站在营前,目送着南下的烟尘,久久不语。吴用悄然来到他身边,低声道:“盟主,分兵之举,实乃险棋。林教头他们能及时平定后方吗?幽州前线,兵力是否足够?”
王凌峰目光深邃,望着北方:“学究,风险固然有,但别无选择。朝廷此举,攻心为上。若我们主力回援,则北伐前功尽弃,正中其下怀。唯有以快打快,以强击弱,才能破局。我相信林教头和花荣兄弟的能力,也相信蒋敬、朱武能守住根本。至于幽州……”
他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耶律洪基已是惊弓之鸟,我军新胜之威犹在,凌振用兵谨慎,武松、鲁智深勇不可当,只要后勤能跟上,扫清外围当无大碍。真正的硬仗在幽州城下,那时,我必已解决后方之忧,亲临前线!”
大军继续开拔,向北而行。但队伍中的气氛,已与誓师时有所不同。少了几分一往无前的狂热,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和背水一战的决绝。每个人都明白,联邦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但他们更相信,在盟主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闯过这道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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