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玉沉默片刻,自嘲的笑了几声:“为何?还能为何,因为我羡慕,嫉妒,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愁吃穿,享受天子赏赐的优厚待遇,我家里有年迈的母亲生着病,还有在学堂念书的弟弟,我真的没办法了,就去拿了五爷的衣服,想拿去换钱。”
一时间,矛头落在了王府的守门人身上,众人的眼睛齐齐投射在此刻认罪的殊玉这方,只有宿卿辰不认可这突来的罪行。
“你有难处可以说出来,王府自会接济你,何必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你就不怕传出去,坏了自己名声,还连累王府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一旁的奎槡说。
“接济?”他无奈的笑了,笑的有些随性,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般,说的轻飘:“说的好听,接济的了一时,能接济一辈子吗,王府出手给的钱,怕是一生为王府的奴都还不起,我不想最后再把弟弟搭进来。”
宿卿辰走到殊玉跟前,继续问:“你说是为了换钱,为何却将衣服放在自己屋中,而没有去卖掉?”
“忘记了。”
“忘记?”宿卿辰愤然道:“那我再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好不容易到手衣服没有立刻拿去换钱,反而穿在自己身上,还公然在王府里出行,如此明目张胆,你就不怕被人发现,抓个现行。”他此刻的情绪明显比刚才更加愤懑。
“因为我在外面结识了一位姑娘,前几日我和她相会,怕她看不起我,就穿上了那件华服,偷偷从侧门外出去的。”
宿卿辰忽然逼近,靠近殊玉,在他耳边小声道:“殊玉,别怕,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说的,说出来,我会帮你…”
话未说完,殊玉突然开口打断宿卿辰带着好意的话:“王爷,衣服是我拿的,我不配留在在王府,请王爷责罚!”
“殊玉,此事关乎细作,你不说实话,可是把整个王府都会害了。”宿卿辰压不住火了,“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潜野开口道:“念你在王府也有些年头,这次犯的过失本王也不追究了,明日你就收拾好东西,离开王府吧。”
“不行!”宿卿辰疾言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殊玉他…”
他忽然被潜野拉着回到南院,其他人也都散了。
“潜野,你放开我!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宿卿辰想挣脱,可是潜野力气太大。
二人来到南院,宿卿辰的屋内。
宿卿辰用力甩开潜野的手,不悦道:“北桀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不是殊玉做的,你为何不继续查下去!为何要放任真凶在王府逍遥!”
“然后呢。”潜野质问他,“殊玉当着众人的面认了行窃一事,便是铁定要抗下这罪名,我想,殊玉背后一定有人。”
“那你为何不查,此人一定就在王府,今晚若是继续审查下去,说不定就查出了背后之人。”
“你怀疑谁?”潜野反问的说:“五爷?他不会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宿卿辰憋了一肚子火,“五爷今日所言之语,几分真几分假,王爷心里当真有数?还是说,他是你的至亲之人,就算撒了谎,你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哪怕在你眼皮下做了不利王府之事,也权当做假象。”
“潜野,你就如此信他?”
“我信,五爷丢失衣服一事他同我说过,那件旭华芳的衣服是我送给他的,”潜野一只手拂过宿卿辰眉羽:“卿辰,你可以怀疑王府里的任何人,但五爷不会,而且细作一事,朝内定是出了问题,王府我尚不敢保证,这些年我一直身处边关,王府下人的底细都是五爷亲自过手,此事须暗中调查。”
此刻宿卿辰才意识到,今晚他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了,他笃定的说:“王府一定有内鬼,这次陛下遇刺一事,说明有人走漏了风声,朝内陪同的几位大臣不会在这种关头出手,不是时候,姜王来过王府,府上的人都是知晓此事,而且殊玉身形瘦小,那日在北院,我看见的那人,身形和五爷差不多,不会是殊玉,况且初五那日,殊玉被你安排去了南郊张爷那儿拿药,晚上时许才回到府上,两者时间根本对不上。”
潜野知晓他的话意:“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此事我会暗中调查。”
宿卿辰忽而问:“潜野,你相信我吗,你身边的这位五爷你真的了解他吗,你常年在外,对府中之事知之甚少,你如此信任他,就因为他救过你的命。”
见他还抓着五爷不放,潜野竟有些不悦起来,他说:“五爷身子不好,常年用药撑着自己,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别的事,你为什么非要指着他不放,而且,不管你在北院看的人影是谁,就算是五爷,仅凭这一点,就能把细作的事归结在他的头上吗。”
“用药?”宿卿辰发出一声疑惑:“你倒提醒我了,他的身子,我估摸着也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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