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薄夏,如同一颗被精心呵护的种子,在母亲用爱与异能构筑的温暖巢穴里,茁壮成长。
夏小雨将空间泉水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她不敢直接给婴儿饮用,便将极微量的泉水掺入烧开后又晾至温热的羊奶或米汤中——羊奶是她用粮食跟村里有奶山羊的人家换的,米汤则是用精心淘洗的细粮熬煮。每次只是那么一两滴,融在奶水里,无色无味,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
效果是惊人的。
薄夏几乎从不无故哭闹,除了饥饿和便溺,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地醒着,用那双乌溜溜、清澈得像空间泉水一样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睡眠深沉而安稳,呼吸均匀有力。
出生不到一个月,他的小脖子就能微微挺起,尝试着转动小脑袋。两个月时,已经能稳稳地抬头,咧开没牙的小嘴,对着夏小雨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悦耳,驱散了小屋所有的清冷。
等到三个月时,薄夏已经成了薄家沟一众奶娃娃里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别的同龄孩子,大多还软绵绵地躺在襁褓里,脑袋晃悠悠需要人托着,脸色或是蜡黄或是苍白,时常有些小病小痛,夜啼更是家常便饭。
可薄夏却完全不同。
小胳膊小腿像嫩藕节似的,浑圆结实,摸上去紧绷绷的,充满了力量。夏小雨给他换尿布时,他总是不安分地用力蹬腿,劲儿大得常常让她险些抓不住。小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皮肤细腻光滑,看不到一丝乡下孩子常见的皴裂或湿疹。那双眼睛尤其明亮,黑白分明,转动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谁逗他,他就对着谁笑,一点也不认生。
他几乎不生病。偶尔天气骤变,隔壁张婶家的小孙子着了凉,又是发烧又是咳嗽,闹得全家不安宁。薄夏却依旧吃奶香,睡得沉,连个喷嚏都不打。
这般不同寻常的健壮,很快就在村里媳妇婆子们中间引起了轰动。
最先察觉的是邻居张婶。她时常过来帮把手,或者只是坐着跟夏小雨说说话,逗逗孩子。她看着薄夏一天一个样,忍不住啧啧称奇:“哎哟我的乖乖,小雨啊,你这娃是咋养的?这也太结实了!瞧这小胳膊腿,比我们家那胖小子三个月时还硬朗!瞧瞧这脸色,红是红白是白的,真是爱死个人!”
这话传出去,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
有时夏小雨抱着薄夏在屋前晒太阳,总有过路的妇人凑过来看。
“呀!这就是薄家老三那小子?长得可真俊!”
“天爷,这娃咋这么硬邦?看着真不像三个月的娃。”
“小雨,你有啥诀窍不?瞧你家薄夏,多省心!我们家那个,三天两头不是拉肚子就是咳嗽,可愁死我了。”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夏小雨总是抱着孩子,脸上带着浅淡而温和的笑意,应对得滴水不漏:“张婶\/王大娘\/李嫂子,瞧您说的,哪有什么诀窍。可能就是孩子自己争气,不挑嘴,给啥吃啥,睡得也踏实。”
她将功劳轻飘飘地推给孩子的“天性”和“省心”。
有人旁敲侧击地问她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她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还能吃啥,就是寻常的米汤,偶尔换点羊奶。我奶水不足,也是没法子的事。” 她甚至会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奶水不足”而生的忧愁,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开。
她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空间泉水的神奇效果,是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一旦泄露,等待她和薄夏的,绝不是羡慕,而是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是灾祸。
因此,她愈发谨慎。每次使用泉水都控制在最低限度,确保效果显着却不至于惊世骇俗。薄夏的衣物用品,她也坚持自己清洗晾晒,绝不假手他人。
然而,她越是低调,薄夏的健壮与省心就越是显得突出。“村尾那个被薄家分出去的媳妇,一个人把孩子养得跟年画娃娃似的”,这话渐渐成了薄家沟妇女圈里公开的秘密。
有人佩服她的能干,觉得她一个被大家抛弃的女人,能独自把孩子养这么好,是真本事。
也有人心里泛酸,私下议论,觉得她肯定偷偷吃了什么好东西,或者走了什么运道。
薄家老宅那边,王秀英和李翠花自然也听到了风声。王秀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恼怒夏小雨离了薄家反而过得“滋润”,又暗暗惊讶那孩子的健康,这让她当初苛待孕妇的行径显得更加刻薄。李翠花则纯粹是嫉妒,在家没少摔摔打打,指桑骂槐,抱怨自家孩子病恹恹的不争气。
外界的议论和目光,夏小雨并非毫无察觉,但她并不在意。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空间的秘密,也守护着薄夏健康成长的真相。
看着怀里一天比一天壮实、一天比一天可爱的儿子,看着他对自己露出的全然依赖和纯真笑容,夏小雨觉得,所有的谨慎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薄夏的健康成长,不仅仅是她运用异能的成功,更是她在这个世界独立生存能力的最有力证明。这个沐浴着空间泉水长大的孩子,如同她在这个贫瘠年代里,用希望和坚韧浇灌出的最珍贵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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