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元昭宁听到这话,瞳孔骤然收缩,抬手就朝着宫止渊的脸颊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太和殿里格外响亮,她的手心传来一阵发麻的痛感,可心里的震惊却比痛感更甚。
元澈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走到元昭宁身边,眼神里满是戏谑:“骗你?长姐,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你当初下定决心要夺权的时候起,宫止渊就已经把北境军的兵权交出来了,你以为你手里那点兵力,真能和我抗衡吗?”
“不…… 不可能……” 元昭宁踉跄着后退一步,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她双手撑在地上,指尖传来寒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三个字在反复回荡。
怎么会这样?
元澈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语气里满是轻蔑:“长姐,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穿了元昭宁的心理防线。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又绝望,手指着宫止渊:“宫止渊,你以为元澈会放过你吗?”
宫止渊垂眸看着瘫坐在地的元昭宁,声音没有半分波澜,却带着穿透人心的重量。
“我交出兵权,是为保北境两万将士性命。北境的兵,是守国门、护百姓的铁血儿郎,不是你我争权夺利的棋子,更不该为一场宫廷内斗埋骨黄泉。”
他抬眼望向殿外,目光似穿过重重宫墙,好似落在了千里之外的北境雪原上,那里曾是他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疆场。
“你总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你从未懂过,我所求的从不是权位,而是北境无烽火,将士能归乡。”
“宫世子还真是大义啊!”
宫止渊却似未闻,只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凛冽寒光。
他转头看向元昭宁,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惋惜,却更多的是决绝。
“你说我骗你,或许是。但我从未骗过长枪所指的北境,也未负过同生共死的弟兄。”
“至于元澈是否会放我……” 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与傲骨。
“我从没想过要靠他人施舍活命。今日交出兵权,护住将士;此刻以剑自刎,守住本心。”
话音未落,宫止渊手腕翻转,锋利的剑刃划破脖颈。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素色的衣襟,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刺眼又悲壮。
他踉跄了一下,却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目光死死锁着元澈:“若他日…… 北境有难,还望殿下…… 念在将士们曾守过这江山,护他们…… 周全……”
说完这句话,宫止渊手中的剑 “哐当” 落地,身体重重向后倒去,那双曾盛满北境风雪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彩。
殿内瞬间陷入死寂。
什么情况?!
不对啊!
书中明明说宫止渊是和原主一起谋反的,还说他是因为喜欢原主,才愿意陪她冒险,可现在看到的一切,和书中的描述完全不一样!
元澈看着倒在地上的宫止渊,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元昭宁。
元昭宁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
她看到元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听到他用平静却残忍的语气说道:“长姐,一切都结束了。”
话音未落,元澈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划破她的喉咙。
元昭宁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脖子,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染红了她的指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渐渐模糊,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元昭宁猛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胸口的伤口因动作幅度过大撕裂般疼,冷汗瞬间浸透了寝衣。帐内烛火摇曳,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却仍能清晰忆起那把长剑划破喉咙时的冰冷触感。
“呼…… 呼……” 元昭宁大口喘着气,她心脏阵阵发紧。
她明明知道那是原主的结局,可梦里宫止渊自刎时决绝的眼神、元澈居高临下的冷笑,还有自己瘫坐在地时的绝望,都真实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尤其是宫止渊交出兵权的理由 ——“为保北境两万将士性命”,与书中记载的 “助原主谋反” 截然不同。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和原书中写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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