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龙接过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并未多言,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贺新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这次请您来,是因为葡京集团内部出了些状况。
我曾经的合伙人、现任总经理聂傲天,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不仅试图把我边缘化,还从海外雇了不少外籍佣兵,整个集团现在乌烟瘴气。
就连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监视……”
贺新讲到这里,嘴角牵出一抹苦笑:“所以我才特意约你过来,还让你悄悄前来……原因就在这儿。”
程子龙来之前其实已经听到些风吹草动。
澳岛和港岛之间就隔着这么点海面,往来频繁,不少港岛社团的大佬常去澳岛的赌场消遣,跟自家后院溜达差不了多少。
而贺新和聂傲天,那都是澳岛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一个坐镇葡京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另一个是总经理,说白了就是头把交椅和二当家。
这两人要是真斗起来,动静肯定小不了。
以程子龙如今在道上的耳目网络,消息早就传到了耳边。
但他没想到,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贺新竟然连外籍佣兵都请来了,眼看就要动刀动枪!
“你在东南亚、金三角一带势力不小,这次找你,就是想请你伸把手。”贺新盯着程子龙,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这一回,我非要把聂傲天彻底踩下去!”
贺新自从执掌董事长之位后,表面早已脱去江湖气,行事低调,少有露面。
可人前越是光鲜,背后越不能轻信他干净。
能在澳岛拿到一张赌牌的人,哪个不是踩着血路上来的?能坐稳今天的位置,他绝非善类。
听了这番话,程子龙没急着回应。
他对贺新印象尚可,但也仅止于“尚可”而已。
澳岛那边打得天翻地覆,其实与他关系不大。
无论是聂傲天上位,还是贺新笑到最后,都不会动摇他在当地的利益格局。
毕竟不管谁掌权,原有的赌厅承包体系照旧运转——这是行内的规矩,也是维持稳定的底线。
但贺新也不恼他沉默。
江湖就是这样,没好处的事没人会做。
对方没当场拒绝,就已经留下谈的空间。
现在关键的是——亮底牌。
“只要你肯帮我对付聂傲天,等事成之后,我可以设法让博彩协会的几位理事点头,再批出一张新赌牌!”
别看澳岛博彩生意铺得大,可牌照却卡得死紧。
葡国当局加上既得利益者为了维护秩序、避免恶性竞争,早有明文规定:只有持牌赌场才算合法经营。
整个澳岛,目前仅有两张赌牌。
一张攥在渔栏灿手里,另一张就在贺新掌中。
这东西的价值,远非普通赌厅经营权能比。
贺新和渔栏灿之所以称霸一方,靠的就是这张牌。
至于像从前摩罗炳闹得再凶,争来争去也不过是个厅口的掌控权罢了——说到底,仍是大亨底下的“高级伙计”。
任你手段通天,也掀不动桌子。
真正重要的,是成为第三个手握赌牌的人。
唯有如此,才有资格坐上牌桌,分一杯羹。
否则哪怕你在某个赌厅做得风生水起,也不过是在别人吃剩的汤里捞一口饭吃罢了。
这样的条件,确实很难不让程子龙动心。
可如今的程子龙早已不是当年初入江湖的愣头青,不会因为贺新一句轻飘飘的许诺就头脑发热。
毕竟赌牌这东西,盯着的人太多了,别说三五散兵游勇,连不少背景深厚、财力雄厚的跨国财团都在虎视眈眈。
澳岛官方都不敢轻易做主,稍有偏袒,便会激起千层浪。
“你开的价码的确诱人,”程子龙语气平静,“但这么一块肥肉摆在桌上,谁不眼红?你凭什么能确保,这张牌最终落在我手里?”
贺新微微一笑,神色笃定:“这点你尽可放心。
澳岛的赌牌历来走公开招标流程,虽然竞标者众多,但我是博彩协会的会长,到时自然能让你摸清官方的底价。
有这层把握在,你还怕拿不下?”
话音刚落,程子龙耳中便响起系统提示声——
“系统任务触发:与贺新联手,除掉聂傲天。”
“任务奖励:三十名猛虎属下、二十五名黑熊属下,永久忠诚归心。”
听到这则任务内容,程子龙眼神微闪,不再迟疑,朝贺新点了点头:“既然你有这般安排,那咱们就此说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贺新嘴角扬起,眉宇间那一抹阴翳也悄然淡了几分。
夜色渐浓,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艇悄然划破海面,无声无息地靠近贺新停泊在港外的豪华邮轮。
趁着夜幕掩护,没人察觉这艘小船的到来。
程子龙如来时一般,悄然离船,踏上小艇,迅速消失在茫茫海雾之中,返回港岛。
一回到港岛,程子龙立刻召来黑蟒。
“准备一下,带上你所有手下,跟我去澳岛办事。”
“是,老大!”黑蟒应声领命。
这些由他召唤而出的兽系兄弟,从来不多问缘由。
程子龙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翌日清晨,程子龙便已率领黑蟒及六十名精锐属下乘船登陆澳岛。
人人衣襟鼓胀,腰间压着硬货,杀气隐现。
刚踏上码头,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豹便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马,十几辆豪车整齐排列,最中间那辆加长防弹林肯,在晨光下泛着冷峻光泽。
“老大!”黑豹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嗯。”程子龙淡淡回应,随即在众人簇拥下,步入车队中央的林肯车内。
车队启动,直奔澳岛南麓的贺家庄园。
此时,贺新正与妻女共进晚餐,桌上饭菜未凉,气氛温馨。
“爸,子龙哥真的要来咱家吗?”贺天儿眨着眼睛,声音里满是雀跃。
从清晨得知消息起,她就像被点亮了魂儿,同一句话已经翻来覆去问了十几遍,眼巴巴盼着那个名字的主人出现。
“对!”尽管已经回答过十来次,贺新对女儿仍旧毫无愠色,“你子龙哥哥已经跟我谈妥了,他会帮我应付聂傲天的事,接下来一段日子就住咱们家。”
对于贺天儿,贺新向来不刻意隐瞒什么。
他们这样的家庭,不会把孩子养成什么都不懂的温室花朵。
贺天儿心思单纯,却不傻,家里眼下是什么处境,她心里也有数。
不过面对父亲遇到的麻烦,她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她眼里,爸爸就是无所不能的,再大的风浪也能轻轻松松化解,更何况这次还有她亲爱的子龙哥哥来助阵。
“那子龙哥哥什么时候到呀?”
“应该……”
贺新话还没说完,管家便快步从外面进来通报:“老爷,程先生的车队快到庄园了。”
以贺新的势力,即便正面临聂傲天的挑战,整个澳岛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程子龙刚下船,消息就已经层层上报,管家得了信,立刻赶来禀报。
澳岛本就不大,从码头开车过来顶多二十分钟。
此时程子龙一行早已驶过大半路程,离庄园不过片刻之遥。
话音刚落,还不等贺新回应,贺天儿已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子龙哥哥来了?我去门口接他!”
说着,一阵风似的往外跑。
“这孩子!”贺新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转头对妻子道:“我们也过去迎一下吧。”
“是该如此,人家大老远特地来帮你,礼数不能少。”
妻子温柔一笑,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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