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房里的那个吻,带着血腥气和未尽的恐慌,像一道分水岭。它撕开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温情的薄纱,将某种压抑已久的、黑暗而炽热的东西彻底释放了出来。韩执渊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带离了那片过于明亮、此刻却显得危机四伏的阳光地带,径直回到了主卧。
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落锁,沉重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某种宣告。
苏七被他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后背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裙,能清晰感受到实木的坚硬和他胸膛传来的、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他并没有立刻继续那个暴戾的吻,只是用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滚着骇人的浪潮,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失控的占有欲和一种深可见骨的恐惧。
“他又动你了?”韩执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冰冷的杀意。他指的是那个无形的、试图通过声音操控她的催眠师。
苏七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暴戾惊住,心脏狂跳,却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微颤:“没有……只是声音……我听到……”
她的话没能说完。
韩执渊猛地低头,再次封住了她的唇,但这个吻不再是纯粹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和标记。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下滑,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吮吸、啃咬,留下一个个清晰而暧昧的红痕,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在她身上打下独属于他的、无法磨灭的印记,覆盖掉所有无形的影响。
“呃……”苏七忍不住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承受着他带着痛感的亲吻。疼痛奇异地混合着一种战栗的酥麻,从被他肆虐的皮肤窜遍全身。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被抽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紧绷的肌肉。
“他是谁……在哪里……”韩执渊的唇贴着她的锁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最致命的罂粟,“告诉我,七七……把你感觉到的一切,都交给我……”
他的手也没闲着,带着薄茧的掌心隔着丝滑的睡裙,在她脊背上缓慢而用力地摩挲,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难以忍受的火焰。那睡裙的系带不知何时被他扯松,领口滑落,露出大片莹润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弧度。
苏七的意识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下变得模糊,抵抗催眠暗示消耗殆尽的精神力,此刻彻底向最原始的感官投降。她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太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哪怕这个港湾本身,也正掀起惊涛骇浪。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呜咽着,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被他逼出来的、无法控制的反应,“只是声音……有时候是颜色……执渊……我……”
她语无伦次,身体却诚实地向他贴近,仿佛只有更紧密的接触,才能驱散那附骨之疽般的冰冷和虚无。
她的依赖和全然信任,像最后一把火,彻底烧断了韩执渊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亲吻和抚摸。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之间。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窗外暮色渐沉,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充斥着欲望与狠戾的眉眼。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迷离的水眸,微微肿起的唇瓣,以及他刚刚在她脖颈和锁骨处留下的、如同花瓣般绽开的红痕。
“看着我,苏七。”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极具穿透力,仿佛带着某种催眠般的力量,却与那试图操控她的冰冷力量截然不同,充满了滚烫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看清楚,现在碰你的人是谁。”
他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如同猛兽进食前的优雅与残忍。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苏七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看着他逐渐裸露出的、壁垒分明的胸膛,上面甚至还有几道陈旧的疤痕,与他冷峻的面容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野性美感。她感到害怕,感到无所适从,但身体深处,却有一种更隐秘的、被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在疯狂地叫嚣。
当他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终于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侧细腻的肌肤时,苏七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发出一声细微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
“怕吗?”他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灼热的气息交融。
苏七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欲望和狠戾,还有她熟悉的、深不见底的守护。她摇了摇头,主动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送向他。
“不怕。”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是你……就不怕。”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内心的囚笼。
接下来的发生,如同狂风暴雨,又如同燎原野火。
他不再克制,也不再留情。所有的担忧、恐惧、压抑的怒火和深沉的爱意,都化作了最原始、最直接的动作。他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拆吃入腹,将她灵魂里每一个角落都烙上自己的印记,让她再也无法被任何外来的力量侵扰。
苏七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如同风中的落叶,只能被动地承受,感官被无限放大,疼痛与极致的欢愉交织,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巅峰。她哭泣,呻吟,指甲在他后背留下抓痕,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浮木,又像是在这场暴烈的仪式中,献上自己全部的信任与臣服。
昏暗的光线下,两具身体紧密交缠,汗水浸湿了床单,喘息与呜咽声交织成最私密的乐章。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深情,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宣言;而她,在意识模糊的边界,只能破碎地回应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是唯一能确定自身存在的咒语。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暖昧而潮湿的气息。韩执渊并没有立刻离开她,而是依旧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平复着剧烈的呼吸。
苏七浑身瘫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昏沉,却奇异地感觉到,一直盘踞在脑海深处的、那种被窥视和牵引的冰冷感觉,似乎……变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清晰的酸痛感,和他怀抱里那真实得令人想落泪的温暖与安稳。
“感觉怎么样?”他低声问,手掌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不容错辨的占有。
苏七把脸埋在他汗湿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沙哑:“像……被打碎又重组了一遍。”
韩执渊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满足的喟叹:“那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他的话语依旧霸道,却让苏七莫名地想哭。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内心那片黑暗的过去,但在此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某种更深的联结形成了。她不再仅仅是被保护者,而是成为了他对抗黑暗的……共犯。
“那个声音……”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昏昏欲睡地问,“抓到了吗?”
韩执渊抚摸着她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在黑暗中重新变得锐利冰冷。
“快了。”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肃杀,“他跑不了。”
就在刚才他与苏七沉沦于欲望深渊之时,陈默那边已经根据阳光房捕捉到的信号残留,结合苏煜从海外传回的关于“衔尾蛇”组织核心成员的零星信息,成功锁定了一个高度可疑的目标——一个化名“马丁”,表面身份是某境外心理研究机构访问学者,近期频繁出入A市,行踪诡秘的男人。
网,正在收紧。
而怀中的女人,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也是他撕裂所有黑暗,最终走向光明的唯一理由。今夜,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身心都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灼痕。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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