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烛火摇曳,赵承煜目光灼灼,看向阿禄,神色郑重,一字一句地吩咐道:“三哥,如今局势波谲云诡,是时候联络吴烈、卫凛、周砚和林沧他们了。这十三年,他们在玄昭国的官场沉浮,各自积攒了人脉与力量,如今正是我们能用得上的时候。”
阿禄坐直身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全神贯注地聆听赵承煜的安排。
“你设法与他们取得密信联络,告知他们,我们的大计即将开启,让他们一切做好准备。”赵承煜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告诉他们,务必低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静待时机,随时听令脱离玄昭国朝廷。”
阿禄紧握着拳头,语气沉稳有力:“主公放心,我定会办妥此事。我会安排最可靠的心腹,带着密信秘密前往他们的驻地,确保消息准确无误地传达。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中留意他们那边的动向,与他们身边的心腹也有过些许联络,这次联络应该不会太难。”
“此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陈阳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地补充道,“一旦与他们接上联络,后续的沟通务必谨慎,约定好专门的联络暗号与时间,防止被玄昭国朝廷察觉。”
石磊也开口说道:“三弟,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必要时,我可以安排几个擅长隐匿行踪的好手,协助你传递消息。”
赵承煜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有劳三哥,也辛苦二哥和大哥了。我们谋划多年,如今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吴烈他们四人是我们重要的助力,只要他们能顺利响应,我们的复楚大业便多了几分胜算 。”
阿禄站起身来,挺直腰杆,拱手行礼:“主公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书房,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去执行这关乎复国大计的重要任务。
赵承煜转头看向陈阳,语气凝重:“二哥,起事所需的金银钱财,是眼下最紧要的根基。招兵买甲、打点关节、接济流民,处处都离不得银钱,这事……还得托付给你。”
陈阳颔首应道:“主公放心,交给我便是。”他略一沉吟,眼底闪过几分成算,“这些年我在各地也结识了些殷商富户,或是有旧恩,或是有生意往来,总能想出法子筹措。再者,先前暗中购置的几处矿场、盐井,也到了可变现的时候。我明日一早就动身,最多一月,定能将首批用度备齐送回。”
“有劳二哥。”赵承煜点头,又转向石磊,“大哥,战马是骑兵命脉,玄昭国管控极严,想弄到良驹不易,这事得你多费心。”
石磊瓮声应道:“主公宽心!我早让底下人在北地牧场搭了线,也私下藏了些好马在隐蔽处。我这就去清点数目,再想法子从卫凛那边换一批边地战马,保准够用。”
安排妥当,赵承煜起身道:“我去巡查各处粮仓。这十三年囤积的粮食,关系到数万人生计,是咱们立足的根本,必须亲自核验清楚,确保无虞。”
三人齐声领命,各自散去准备。陈阳连夜写了几封密信,封入蜡丸;石磊唤来心腹,低声吩咐去北地联络;赵承煜则取来粮仓名册,借着灯光细细核对地址与储量。
夜色深沉,老宅里人影匆匆,一场关乎兴亡的大计,正随着几人的分头行动,在无声中加速推进。
陈阳回到自己的府邸时,院中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清禾正带着孩子们在花厅里等着,见他进来,忙起身迎上:“回来了?刚让厨房热了汤。”
花厅里,苏玉薇正教两个女儿认字,春桃则在一旁给最小的男孩整理衣襟。三个孩子见了陈阳,都脆生生地喊“爹爹”——清禾所生的儿子站在最前,眉眼像极了陈阳,已是九岁的半大孩子;苏玉薇的两个女儿梳着双丫髻,一个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一个却好奇地盯着陈阳腰间的玉佩;春桃的儿子年纪最小,攥着个木剑玩具,摇摇晃晃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陈阳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对清河道:“让他们先去歇息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孩子们被乳母领走后,花厅里只剩他们四人。陈阳坐下喝了口汤,缓缓开口:“我明日要出门一趟,大约得两个月才能回来。”
清禾眉心微蹙:“是为……那边的事?”她虽不问朝堂纷争,却也知道陈阳这些年的筹谋。
陈阳点头:“嗯,是要紧事。家里就劳烦你们照看了,尤其是孩子们——景琰性子躁,得多盯着他练功;清沅、清玥年纪小,读书写字别松懈;明安还小,让他多跟着乳母学规矩。”
他口中的名字,是这几年给孩子们起的:
儿子(清禾所生):陈景琰,九岁,取“景仰先贤,琰玉之质”之意;
长女(苏玉薇所生):陈清沅,八岁,名中带“水”,盼其温润聪慧;
次女(苏玉薇所生):陈清玥,五岁,“玥”为神珠,寄寓珍贵之意;
幼子(春桃所生):陈明安,六岁,愿其一生明达平安。
苏玉薇柔声应道:“放心吧,家里有我和姐姐、春桃在,定不会出岔子。你在外头万事小心,不必挂心家里。”
春桃也跟着点头:“是啊老爷,孩子们都乖,我会帮着姐姐们照看好的。”
清禾握住陈阳的手,指尖微凉:“此去路途远,凡事多留个心眼。家里……等你回来。”
陈阳看着眼前三位女子,心中一暖,又叮嘱了几句家事,便起身去书房收拾行装。窗外月光正好,映着廊下的花木,他知道,此去不仅是为了银钱,更是为了肩上的重任——待他归来时,便是风雨欲来之日。
陈阳离开府邸时,天刚擦黑,他只带了个简单的行囊,骑马出了扬州城东门。一路往东,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沉稳的声响。行至半夜,已离扬州城几十里地,周遭渐渐荒僻,不见村落灯火,只有月光洒在旷野上,勾勒出模糊的树影。
他勒住马,环顾四周——夜色浓稠,风过草动都清晰可闻,确是无人之地。陈阳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路旁的老槐树上,随后闭上眼,凝神片刻。再睁眼时,他身前空地上已凭空多出一架模样古怪的铁家伙,机身黝黑,带着螺旋桨,正是他从空间里取出的直升机。
检查过机件,陈阳利落地上了驾驶座,启动引擎。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却因地处偏僻,倒也不怕惊动旁人。螺旋桨飞速转动,卷起地上的尘土,直升机缓缓升空,冲破夜雾,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下方的田野、河流渐渐缩小,最终化作模糊的色块。陈阳望着仪表盘,目光坚定——这一路,他要去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而这架铁鸟,将是他最快抵达的依仗。
直升机在夜空中疾驰,引擎的嗡鸣划破寂静。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淡青色的天光漫过云层,将下方的山川河流染上一层朦胧的亮色。
最终,陈阳操控着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片开阔的田野上。这里地处林邑国城池的郊外,远处能望见城郭的轮廓,夯土的城墙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城外的田埂上已有早起的农人开始劳作,只是隔着距离,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他熄了引擎,将直升机收入空间,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不远处的城池,眼神沉静——目的地到了。
城门吱呀作响地被推开时,陈阳已混在几个挑着担子的当地人后面。眼前的城池实在算不得气派——城墙是用夯土垒起来的,最高处怕也超不过两丈,墙面上坑坑洼洼,不少地方还爬着青苔,看着比扬州城外的镇子城墙还要矮几分、薄几分。
城门也简陋,就是两扇粗木拼起来的门板,上面钉着些锈迹斑斑的铁条,守城的兵士穿着不太合身的皮甲,手里的长矛看着也有些陈旧,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众人一眼,便挥手放行,连盘查都显得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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