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望去,城里的街道窄窄的,铺着不太平整的石板,两旁多是些低矮的竹楼或土坯房,远没有中原城池的规整。风里飘着些潮湿的草木气息,混着隐约的叫卖声,倒有几分异域的热闹,只是那份“城”的威严,实在比不过玄昭国下辖的一个普通县城。
白天的林邑国都城,在陈阳眼中渐渐清晰起来。他换上一身当地寻常商人的服饰,随着人流在街巷里穿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所见一一记在心里。
城主的府邸很好找——城中最高的那座砖木小楼便是,虽比不得中原官员的府邸气派,却也围着一圈半人高的木栅栏,门口守着两个佩刀护卫,墙头上还插着几面褪色的旗帜。他绕着府邸转了半圈,摸清了后门的位置和护卫换岗的间隙。
城内的商行多集中在南街,不过是些临街的铺面,最大的一家挂着“宝昌行”的木牌,门口堆着些香料和绸缎,伙计正忙着卸货,看规模倒像是做些中转贸易的。仓库则在城西北角,几排简陋的土坯房围着个大院,门口有兵士看守,隐约能看到里面堆着的粮袋和木桶,应是囤积物资的地方。
一整日,陈阳将这些关键处的位置、守卫、往来路径都探查得明明白白,连哪家铺子的后门通向窄巷、哪段城墙的青苔下有松动的夯土,都记在了心里。
夜色最浓时,陈阳如一道黑影潜出客栈。他脚步极轻,借着屋檐的阴影穿行,精神力如无形的网铺开,将周遭动静尽收眼底——巡夜兵士的脚步声、守夜人的打更声、甚至远处狗吠的方位,都清晰可辨。
他先绕到城西北角的仓库,守卫正靠在门柱上打盹。陈阳屏住呼吸,悄然摸至院墙边,精神力探知院内无人走动,便翻身跃入。仓库里堆着的粮食、布匹、木桶装的香料,他只伸手虚虚一拂,这些物资便凭空消失,尽数纳入空间。不过片刻,几间仓库已空得只剩尘土。
接着是南街的商行。“宝昌行”的后院堆着不少绸缎和珠宝箱,他如法炮制,指尖过处,货架上的财物、柜台里的银锭,连同库房深处的一箱箱铜钱,都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其他几家商行也未能例外,但凡值钱的货物、银钱,都被他一一收走。
最后是城主府邸。他避开换岗的护卫,从后门潜入,精神力扫过,便锁定了书房和内室的藏宝处。那些堆在角落的金银器皿、墙上挂着的玉佩字画、甚至妆奁里的珠钗首饰,都在他的意念下归入空间。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烛火都未曾晃动半分。
不过一个时辰,这座城池里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香料、水果等等,已被收得干干净净。陈阳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城池,转身掠出城墙,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他没有停留,辨明方向,朝着下一座城池的方位疾驰而去——此行的目的,才刚刚开始。
离开那座城池后,陈阳从空间取出快马,翻身上鞍,朝着下一处城郭疾驰。夜色为他掩护,马蹄声在旷野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不过几个时辰,便抵达了下一座城池的外围。
天刚亮时,他寻了处隐蔽的林子歇脚,养精蓄锐。白日里依旧换上当地服饰,混入城中探查——城主府的位置、商行的分布、仓库的格局,一一记在心里,只等暮色四合。
夜幕再次降下,陈阳故技重施。精神力铺开,避开巡守的兵士,潜入仓库、商行与府邸,指尖拂过之处,金银、粮食、布匹、货物等等,尽数归入空间。待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这座城池也已被收得空空荡荡,他则再次跨上快马,赶往下一个目标。
如此往复,整整五日。白日里探查路线,夜色中动手收取,他像一道不知疲倦的影子,掠过这个小国的一座又一座城池。从都城到边陲小镇,但凡有囤积财物之处,都被他搜刮一空。
第五日深夜,当最后一座城镇的仓库被收尽时,陈阳站在城头,望着下方寂静的街巷,知道这个国家的积蓄已所剩无几。他不再停留,转身跃下城墙,翻身上马,朝着更南方的另一国疆域奔去——前路还长,他的筹谋,仍需更多的储备。
离开林邑国后,陈阳马不停蹄,朝着更南的疆域进发。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循着预先打探的路线,依次踏入了南掌、暹罗、蒲甘、吕宋四国境内,每到一处,都循着昼夜交替的规律,将那些大城池里的积蓄尽数收归囊中。
在南掌国,他先是潜入都城,那里的王都虽比林邑繁华些,却也透着湿热气候下的慵懒。城主府的象牙器皿、仓库里堆积的稻米与漆器,商行中流转的宝石,都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归入他的空间。随后又连扫了几座沿湄公河的大城,连渡口处囤积的胡椒、木材也没放过。
转道暹罗国时,正值雨季初临。他冒着淅淅沥沥的雨,摸进阿瑜陀耶城——这里的佛寺众多,不少寺庙藏有信徒供奉的金器与绸缎,商行里则堆满了从海上运来的香料、象牙。陈阳避开巡夜的僧侣与兵士,将这些财物一一收走,连港口仓库里待运的苏木、锡块也未曾遗漏。
进入蒲甘国地界,沿途多是佛塔。他选中几座商旅往来的大城,那里的国王宫殿虽用砖石砌成,却远不及中原宫殿的恢宏。府库中的银锭、粮仓里的小米、集市上的棉布与玉器,都成了他的目标,甚至连一些大户人家窖藏的琥珀,也被他探知踪迹,尽数取走。
最后抵达吕宋时,已是月余将尽。这里的城池带着海岛特有的气息,港口停着不少商船。陈阳趁夜潜入最大的贸易城,将商行里的苏木、黄金,仓库中的稻米、麻布,甚至船上装载的珍珠、玳瑁,都收进了空间。连当地部落首领收藏的玉石与铜器,也未逃过他的探查。
一个月后,当陈阳站在吕宋最南端的海岸边时,南掌、暹罗、蒲甘、吕宋四国的主要城池,但凡有价值的财物——金银、粮食、布匹、香料、珍宝等等,已被他搜刮得七七八八。
离开吕宋的海岸时,陈阳从空间里取出一艘快艇,解开缆绳,引擎发动,白色的浪花在船尾翻涌。他调转方向,一路朝着东北方的倭国驶去。
蔚蓝的海面辽阔无边,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上,晃得人睁不开眼。陈阳握着方向盘,目光扫过海面,精神力铺开,探知着水下的动静。但凡发现鱼群聚集的地方,他便放慢速度,意念一动,那些游弋的海鱼、贝类、虾蟹便纷纷脱离海水,凭空落入空间——既有尺许长的海鱼,也有肥美的龙虾,还有藏在礁石下的鲍鱼、扇贝等等,不多时便收了满满一舱的量。
偶尔遇到漂浮的海带、紫菜,他也顺手收进空间,这些海产晒干后皆是难得的干货。快艇在海面上疾驰,一边朝着倭国的方向靠近,一边将沿途的海中物产搜罗起来,既不耽误行程,又添了不少储备。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陈阳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海岸线,知道离下一个目的地已不远。
快艇在茫茫大海上疾驰了十二日。这十二天里,陈阳白日里借着阳光辨别方向,夜晚便靠星辰与罗盘定位,除了偶尔停下补充些海产,几乎未曾停歇。第十二日傍晚,远处终于出现了陆地的轮廓,岸边的礁石与低矮的房屋渐渐清晰——倭国到了。
他将快艇收入空间,趁着暮色从一处僻静的滩涂登陆。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取出快马,翻身上鞍,朝着内陆疾驰。按先前打探的消息,石见银山就在不远处的山区,那里是倭国重要的银矿产地,也是他此行的目标。
夜色渐深,马蹄踏过崎岖的山路,两旁的林木愈发茂密。陈阳精神力铺开,警惕地留意着周遭动静,避开零星的村落与巡逻的武士。约莫两个时辰后,前方隐约出现了灯火,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矿石的气息——石见银山的矿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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