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阳转道去了岳父于文斗的商行——这些年于文斗的商行不仅帮陈阳打理两省的粮盐贸易,还暗中联络了关内的商帮,帮他筹备实业发展所需的资金与商户。
一见到于文斗,陈阳便开门见山:“岳父大人,之前让您联络的关内粮商、布商,还有愿意来东北开工厂的商户,都安排妥当了吗?”
于文斗笑着点头:“都妥了!我已经把人都留在哈尔滨的客栈里,他们听说你要亲自接见,一个个都盼着消息呢——毕竟现在黑龙江、滨海省是您在管,跟着您做事,他们放心。”
“那明日上午,就在商行的议事厅见他们吧。”陈阳道,“我得跟他们把后续的合作规划说清楚,比如粮商的粮食收购价、布商的免税政策,还有开工厂的土地划拨,都得定个章程,让大家心里有底。”
于文斗应下后,又喊来女儿于凤致。三人许久没凑在一起吃饭,当晚便在商行后院的小厅里用了晚餐——桌上是东北特色的小鸡炖蘑菇、酸菜白肉,于凤致还特意给陈阳盛了碗他爱喝的小米粥,聊着家常里短,气氛格外热络。
晚餐过后,陈阳又跟于文斗简单交代了几句明日接见商户的注意事项,才起身告辞:“岳父、凤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明日咱们再细谈。”于文斗父女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了商行。
次日上午,陈阳准时来到于文斗商行的客厅——厅内早已坐满了二十多位商人,有来自关内的粮商、布商,也有想在东北开工厂的实业商户,见陈阳进门,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陈阳笑着抬手示意大家坐下,开门见山道:“各位能从关内千里迢迢赶来,陈某先替黑龙江、滨海两省的百姓谢过大家。往后两省的商业经济要想起来,全得靠各位添力,你们愿意来,就是给我陈某人面子,也是给两省百姓机会。”
这番平易近人的话一出口,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松快不少。商人们心里本还有些忐忑,可看着陈阳没有半分官架子,再想到此行的目的,渐渐安下心来——他们之所以愿意来,一来是冲陈阳的名头,毕竟他手握两省实权,跟着他做事有保障;二来是眼热于文斗这些年的生意:陈阳给的食品配方,让于文斗的食品厂除了供应军队,还能畅销全国,赚得盆满钵满;就连看似普通的煤炉、煤球,也被于文斗先一步抢占了全国市场,大额利润牢牢攥在手里。
有位粮商忍不住开口:“陈大人,我们早就听说您治理下的两省有奔头,这次来就是想跟着您做粮贸——您放心,只要政策到位,我们保证把关内的粮运过来,也把东北的粮销出去,绝不让百姓缺粮!”
陈阳听着,笑着点头:“放心,政策一定给到位。后续我会让民政部门出细则,粮商的运输税减半,布商的通关费减免,想办工厂的商户,还能优先划拨土地、低息贷款。咱们合作共赢,让两省的日子都好起来。”
讲完政策,他又给出私人承诺:“各位在两省经商,要是遇到有关部门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找我岳父于文斗——他解决不了的,会第一时间跟我说,我来给大家兜底。有我这句话在,保证各位能安心做事。”
这话彻底打消了商人们的顾虑,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连声道“满意”,当场就有几位布商表态,要尽快在齐齐哈尔建纺织厂。陈阳见状,又抛出合作橄榄枝:“我们民政部门下辖的纺织厂,刚研发出新型印染技术和纺织机器,产能比以前提高了3到4倍,染出的布料颜色更牢、花样更多。各位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合作生产,你们出资金、销渠道,我们出技术、出场地,利润均分。”
他还补充道:“至于粮油、煤炭这些刚需物资,只要你们的产品保质保量,我可以协调军队和地方粮站,给你们预留采购份额。其他细节,民政部都有详细章程,各位回去后可以随时去咨询,官员们会一一讲解清楚。”
一番沟通下来,商人们个个心满意足。中午,陈阳在哈尔滨最大的酒楼设宴款待众人,席间气氛热烈,不少商人当场就和于文斗敲定了初步合作意向。
用过餐后,陈阳返回府邸,而商人们一回到客栈,就立刻命下人收拾行装,着手将商行总部迁往黑龙江或滨海省——他们亲眼见了陈阳的诚意,也看到了两省的发展潜力,全都信心十足,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全力开拓生意、建厂兴业。
下午,陈阳在岳父于文斗与民政官员的陪同下,视察了两省的食品厂。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大量原料——既有从滨海省沿海捕捞的鲸、鲨等海鱼,也有黑龙江流域的淡水鱼,这些原料经处理后,被制成鱼干、鱼松等廉价肉制品,装袋后将通过商路销往全国各地。
“当初让你们做这个,就是想让底层百姓也能吃上肉。”陈阳看着流水线,对身旁的厂长说,“我之前去村镇视察,见不少百姓因营养不良生病,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哪怕不赚钱、甚至赔钱,这批廉价肉制品也得一直做,价格绝不能涨,要让最穷的人也买得起。”厂长连忙应道:“大人放心,我们一直按您定的价出货,各地反馈都很好,不少百姓说终于能给孩子顿顿见肉了。”
随后众人又去了隔壁的豆油加工厂。车间里的榨油机是研究院根据陈阳提供的图纸改良的,效率比传统设备高了两倍,金黄的豆油正从机器里源源不断地流出,分装成两种油桶——贴红标的高档油,贴蓝标的平价油。
陈阳指着油桶叮嘱:“高档豆油卖给富商、官宦人家,定价可以高些,这部分利润用来补贴平价油的成本;平价油必须按成本价卖,哪怕一分钱不赚,也要保证每个百姓都能买得起、吃得起。咱们不能让有钱人垄断好东西,更不能让百姓连口食用油都舍不得买。”
于文斗在一旁补充:“现在平价豆油已经铺到了两省的村镇集市,关内也在陆续铺货,百姓们都夸大人办了实事。”陈阳点点头,又走进仓库查看存货,见油桶、肉袋堆得满满当当,才放心道:“继续盯着生产,原料不够就跟农务部门说,一定要把这事办到底。”
视察车间时,陈阳目光落在忙碌的工人身上,转头问于文斗和随行官员:“工人们现在的待遇怎么样?每天工作时长是多少?可不能让大家累着、亏着。”
于文斗先答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了规矩,工人每天在岗不超过10小时,这里面还包含了中午一个时辰的午饭和午休时间,算下来实际干活就8个时辰,比关内工厂的工时短多了。”陈阳点点头,这和他心里的预期一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旁的民政官员补充道:“待遇方面,除了每月的工钱比当地平均水平高两成,逢年过节还有米、面、油的福利;要是工人家里有急事,还能预支工钱,医药费也能报销一半。”
陈阳听后,语气郑重起来:“做得好。咱们办工厂、搞实业,不光是为了发展经济,更是为了让百姓有活干、有饭吃。百姓得了实惠,才会念咱们的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把工人的事盯紧了,别出半分差错——这事办好了,是能让百姓记一辈子的好事,你们的名字,也会跟着被人念叨,这可比青史留名更实在。”
众人连忙拱手应道:“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盯紧每一处细节,绝不让工人受委屈!”
陈阳又在车间里走了一圈,跟几位工人聊了聊家常,确认大家对待遇、工时都满意后,才带着众人离开工厂,前往下一个视察点。
随后,陈阳一行人来到纺织厂。刚走进成品仓库,他就拿起一匹染布翻看——布料色泽鲜亮,用手揉搓几下也不见掉色,质地更是比市面上常见的棉布细腻不少,当即对厂长点头:“这质量确实不错,没白费之前在技术上的投入。”
走进生产车间,女工们正坐在织机前忙碌,手指翻飞间,丝线很快织成布;隔壁的染布车间里,男工们有条不紊地调配染料、处理染好的布匹,整个车间秩序井然,所有人都精神饱满,不见疲态。陈阳放慢脚步,仔细观察了半晌,才转头问民政官员:“女工们的伙食怎么样?每月工钱能按时发吗?”
官员连忙回道:“伙食是三菜一汤,顿顿有荤;工钱每月初一准时发放,从不拖欠,还比关内纺织厂的女工多一成。另外,厂里还专门给女工设了休息室,累了能随时歇着。”陈阳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女工们身上,语气变得郑重:“其他都好,我只叮嘱一点——女工的安全和处境,你们必须盯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女工出来挣钱,不少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绝不能让她们在厂里受委屈,更不能让她们回家后遭遇家暴、受家人欺负。家暴这事儿,我最反感,现在你们先多留意,要是发现有女工处境难,先设法安抚;我会抽时间制定专门的章程,两年内把这事彻底解决,让她们能安心干活、安心生活。”
众人听了,纷纷高呼“大人高义”。陈阳摆了摆手,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夕阳已西斜,便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查到这儿。”随后,他和于文斗告别纺织厂的工作人员,一同乘车返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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