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寒暑交替,叶凡在玄云长老门下修行,转眼已是一年。
那片幽静竹林,见证了叶凡无数汗水与坚持。对于玄云长老亲传的独门绝技——八步赶蝉与凌波微步,叶凡投入了远超常人的心血。
八步赶蝉:从形似到神至
初学“八步赶蝉”时,叶凡只知其刚猛迅捷。玄云长老的教导却远超招式本身:“蠢材!赶蝉之意,在于‘必中’的锁定,而非傻跑!你的神意要先于你的身体,缠住对手!”
于是,叶凡的练习对象,从静止的树木,变成了飞舞的竹叶、受惊的林鸟。他需在极短时间内,以神意锁定那飘忽不定的目标,然后体内气息按照玄奥路线瞬间爆发——
“嗒!嗒!嗒!”
脚步踏在青石或泥土上,不再杂乱,而是形成一种独特的、充满爆发力的韵律。他的身体在每一步踏出时都微微前倾,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将前冲的势能积累到极致。一年苦修,他的直线冲刺速度何止提高三成,几乎翻倍!更可怕的是,在极限速度下,他竟能凭借对肌肉和气息入微的掌控,做出小幅度的、违背惯性的闪避动作,仿佛疾驰中也能“嗅”到危险并提前规避,这正是玄云长老所说的“闪避提高三成”的精髓——并非硬躲,而是预判与微调的结合。
凌波微步:从步履蹒跚到缩地成寸
而“凌波微步”的修炼,更是艰难。其步伐依循周易卦象,繁复无比,气息运转诡谲多变,要求修炼者心神高度集中,对身体平衡和力量转换的要求达到了变态的级别。
叶凡经历了无数次摔倒,在溪水中扑腾得像个落汤鸡。玄云长老的喝骂与点拨交替进行:“心浮气躁,练个屁!想象你是水,是风!无处不可至,无迹不可寻!”“这一步,坤位转乾位,气走带脉,蠢!不是跳,是‘滑’过去!”
渐渐地,叶凡找到了感觉。他的身影在竹林中变得飘忽莫测,不再局限于固定的步点,而是真正理解了“因地制宜,随心而变”的奥义。一年后的某天,当他面对玄云长老随手泼来的一片水幕时,心念微动,脚下步伐自然流转,身影竟如同鬼魅般,凭空从水幕的一侧“滑”到了另一侧,中间的过程模糊不清,仿佛真的实现了短距离的“瞬间转移”!这并非真正的空间穿梭,而是将步伐的诡?、速度的爆发以及视觉残留效应结合到极致产生的效果,堪称缩地成寸的雏形!
独步同门,震惊师长的八成真传
这一日,玄云长老难得地将门下另外几位早已出师、在外历练的师兄师姐召了回来。几位师兄师姐修为皆是不凡,看到小师弟叶凡,虽表面客气,眼神中难免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审视。他们皆知师尊的“八步赶蝉”和“凌波微步”乃压箱底的绝技,自己当年苦修多年,也只得其三、四成真传,难以登堂入室。
玄云长老喝着酒,懒洋洋地对叶凡说:“小子,给你师兄师姐们演练一下,看看你这一年偷懒没有。”
叶凡躬身应下。他先演练“八步赶蝉”,目标是一只恰好飞过的翠鸟。只见他身形微伏,眼神一凝,下一刻,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已如闪电般射出,步伐声密集如雨打芭蕉,身影在直线突进中竟能灵巧地绕过几株故意设置的障碍竹,瞬间逼近那翠鸟,在鸟儿惊飞前的刹那,手指轻轻拂过其尾羽,随即身影乍停,气息悠长。
一位师姐忍不住轻呼:“好快的速度!这变向……师尊,这‘赶蝉’的灵动,弟子远不及也!”
接着是“凌波微步”。叶凡身影踏入竹林空地,步伐顿时变得如梦似幻。时而在东,忽焉在西,步伐轨迹完全无法预测,仿佛同时有数个幻影在移动。玄云长老随手弹出几颗石子,速度快得惊人,但叶凡的身影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以种种违背常理的姿态滑开,甚至有一次,他明明向左闪避,身影却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右侧,让那颗石子打了个空。
几位师兄师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自问,若是自己面对此时叶凡的身法,恐怕连衣角都摸不到!
玄云长老看似随意,但眼中那抹精光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放下酒葫芦,长长吐出一口气,叹道:“唉,人比人,气死人。你们几个蠢材,练了十几年,只得皮毛。这小子……苦熬一年,竟得了老夫八成真传!”
“八成?!”
几位师兄师姐彻底震惊了,看向叶凡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敬畏。他们深知这两门绝技的难度,得其三成已可同阶称雄,得其五成足以越级挑战,得其八成……他们简直无法想象这小师弟的未来。
叶凡收势而立,面色平静,并无骄矜之色,只是对着玄云长老和师兄师姐们恭敬一礼。这一年的苦,唯有自知。但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对师尊的感激,这两门绝技,真正让他有了安身立命、纵横捭阖的底气。
玄云长老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对那几个还在震惊中的徒弟说:“行了行了,都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然后看向叶凡,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点狡猾的笑容:“小子,底子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是时候替为师偷药,嗯,是报效师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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