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黄毛男生，b级异能者，是这支临时组建的“猎犬小队”的队长。他身后跟着三名c级队员，个个脸上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们刚才在远处亲眼目睹了夜辰的苦战，此刻正是他们眼中收割韭菜的最佳时机。
“夜辰学长，刚打完boSS就想走？”黄毛队长狞笑着，手中的合金战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白光，“把积分交出来吧，别逼我们兄弟动手。”
夜辰的脸色冷得能刮下冰霜。
他体内的灵能虽然近乎枯竭，但身为A级天才的尊严不容践踏。他握紧了拳头，正要强行催动体内残余的暗影能量。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只手纤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处理他们，脏。”苏璇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的灵能储备不足，会降低处理成本。”
夜辰一怔。
处理成本？
这是什么鬼词？
猎犬小队的四人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脏？一个F级废物在跟我们谈成本？”
“小妹妹，你是不是没睡醒啊？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黄毛队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用战刀的刀尖指着苏璇，眼神里的淫邪毫不掩饰：“一个F级也敢这么嚣张？小妹妹，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等会儿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就是！一个连异能都放不出来的吊车尾，也配跟我们说话？”
“夜辰，你现在是真落魄了，居然要靠一个女人出头，还是个F级的废物！”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夜辰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眶里喷出来。
然而，苏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甚至没有看那几个叫嚣的跳梁小丑。
她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刺眼的太阳，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一个清冷的字从她口中吐出。
“三。”
黄毛队长脸上的笑容一僵：“什么三？”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慌乱。
苏璇的目光从天空收回，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虚无。
“二。”
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不是高速移动，不是视觉残留。
就是凭空消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
原地只剩下因她突然离去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夜辰。
“人呢？！”
“哪去了？！”
黄毛队长瞬间头皮发麻，一股极致的危险感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疯狂地转动身体，试图捕捉那个消失的身影。
但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道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空间涟漪，在他身后轻轻荡开。
一个冰冷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清晰得让他灵魂战栗。
“一。”
黄毛队长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想转身，想开启能量护盾，想发出警告。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后颈处。
没有能量爆发，没有物理冲击。
一股无形的空间扭曲力场瞬间作用在他的神经中枢上。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身体就软了下去，直挺挺地向前扑倒。
他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屏幕，数字疯狂闪烁，代表着积分的数值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迅速抹去，归于零点。
而这一切，都清晰地映在了另外三名队员惊骇欲绝的瞳孔中。
“队、队长？！”
其中一人刚喊出声，就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在他左边的同伴身侧一闪而过。
那个同伴的身体僵住，然后同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鬼！有鬼啊！”
剩下的两人彻底崩溃了，恐惧击碎了他们所有的战意。他们转身就想逃跑，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后心一凉。
苏璇的身影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在他们之间连续三次无声地“闪烁”。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个生命的 akтnвhocть 瞬间终止。
她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到毫厘，攻击的部位不是能量运转的核心，就是最脆弱的神经节点。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超过三秒钟。
当最后一个c级队员软倒在地时，黄毛队长扑倒的身体甚至还没完全砸在地面上。
战场，再次归于寂静。
只剩下三具异种的尸体，和四具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昏死过去的人类躯体。
夜辰站在原地，从头到尾，他只看到了苏璇消失的瞬间，和她重新出现在原地的瞬间。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根本跟不上。
但他能感觉到！
他能感觉到那三次微弱至极，却又霸道无比的空间波动！
这不是体术！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战斗技巧！
这是对空间法则最基础，也是最恐怖的运用！每一次闪烁，都是一次微型空间跳跃！
她真的是F级？！
一个F级，能把空间法则玩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夜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柄无形的大锤，反复地敲打，粉碎，然后重塑。
他过去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关于异能、关于强弱、关于天才的所有认知，在苏璇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幼稚。
苏璇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个人终端。
屏幕上，刚刚暴涨了一大截的积分数字，正缓缓停下。
她走到夜辰身边，目光从那四个躺在地上的“积分包”身上扫过，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失望。
“一群行走的积分包而已。”
“回收率百分之八十七，低于预期。”
“下一个。”
她这几句平静的评价，让夜辰刚刚被重塑的世界观再次裂开了一道缝。
低于预期？
这神乎其技、秒杀四人的完美突袭，在她看来，居然还……不满意？
那她的预期，到底是什么？
夜辰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默默地走上前，开始履行自己“资产包”的职责。他熟练地从那四人身上搜刮出他们之前获得的异种核心和一些有价值的装备，动作里没有半分犹豫。
他已经开始适应苏璇这种极致的功利主义。
或者说，他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
他注意到，苏璇的目光落在那些战利品上，她眼里的数据流似乎在飞速闪动，评估着每一件物品的能量价值和可利用率。
就在夜辰将一枚c级异种核心递给苏璇时，苏璇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但夜辰却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他看到，那四名昏死过去的队员身上，以及他收集起来的那些异种核心上，都逸散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能量流，如同百川归海，无声无息地汇入了苏璇的体内。
【终焉律者法典】的充能进度，微不可察地增加了0.001%。
这种隐蔽到极致的资源利用方式，让夜辰的内心再次掀起波澜。
他现在对苏璇的实力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剩下的，除了敬畏，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要探究其万一的求知欲。
他知道，自己与苏璇之间的差距，比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还要巨大。
能跟在这样的存在身边，哪怕只是当一个负责打扫战场的“工具人”，或许也是一种天大的机缘。
苏璇没有给他过多感慨的时间。
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远方。
【理之律者】的权能早已为她标示出了下一个最优目标。
她抬起手，指向东南方一片能量波动相对密集的区域。
“那边，有c级异种群落，数量二十三。”
她的语气简短，不带感情，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效率优先。”
“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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