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在欧战的隆隆炮火声中,向着东方发出了怒吼。
辽东前线,辽阳城外。
薛岳站在刚刚构筑好的前进指挥所里,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日军依托铁路和丘陵构筑的层层防线。他身后,无线电天线在秋风中微微摇晃,报务员头戴耳机,紧张地接收着各部队的讯号。
“报告师长!第一旅已抵达攻击位置!”
“炮兵团已完成坐标校射!”
“第三旅‘猎犬’突击营完成最后检修!”
一道道声音通过野战电话和无线电传来,汇聚成一股紧绷的、即将爆发的力量。薛岳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锐利如鹰。
“命令!”他的声音透过简易扩音器传遍指挥所,“炮火准备,三十分钟!目标,日军前沿阵地及预设炮兵阵地!‘铁牛’集群,炮火延伸后,正面突击!‘猎犬’部队,沿左右两翼迂回,分割日军阵地!步兵,跟进清扫!”
“是!”
三十分钟后,天空中传来刺耳的呼啸声。帝国陆军集中了能够调动的所有克虏伯75毫米野炮和自产的“震天雷筒”,将钢铁与火焰倾泻在日军阵地上。爆炸的火光连绵成片,浓烟滚滚而起。
炮火尚未完全停歇,沉重的“铁牛丁型”便喷着黑烟,如同移动的堡垒,缓缓碾过焦土,向着日军阵地压去。日军的机枪子弹打在倾斜装甲上,发出密集的叮当声,却难以阻挡其前进的步伐。与此同时,数十辆“猎犬一式”如同脱缰的野马,引擎嘶吼着,利用其相对较高的速度,从侧翼快速穿插,用车载机枪猛烈扫射日军暴露的火力点。
步坦协同的战术,在经过多次演练和实战检验后,愈发纯熟。日军虽然顽强,但在这种立体化的突击下,前沿阵地开始动摇。
几乎同一时间,山东半岛,青岛外围。
蔡锷的指挥部设在一处隐蔽的山坡反斜面。与辽东的平原攻势不同,他面对的是德军经营多年的现代化要塞群。
“德军炮台射界开阔,火力凶猛,强攻代价太大。”蔡锷看着沙盘上标注的德军堡垒群,眉头紧锁。他手中可用的重炮远远不够。
“师长,格物院派来的‘特种技术小队’到了。”副官低声报告。
蔡锷抬头,看到几名穿着土黄色军装、却带着各种奇怪仪器设备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敬礼:“报告蔡师长!格物院‘声测\/光测’分队奉命报到!我们带来了声波定位仪和简易测距仪,可辅助炮兵进行更精准的间接射击!”
这是格物院根据溥仪提出的概念,结合现有技术捣鼓出来的初级炮兵侦察装备,虽然粗糙,却代表了新的方向。
蔡锷眼中一亮:“好!立刻展开作业,优先定位德军那几个威胁最大的海岸炮台!”
与此同时,帝国海军仅有的几艘能动的老旧巡洋舰和鱼雷艇,也在海上进行着危险的牵制作战,冒着德军岸防炮的火力,不断骚扰,吸引其注意力。
战争,不仅是勇气与力量的碰撞,更是科技与智慧的较量。
北京,养心殿。
殿内灯火通明,电报机的滴答声此起彼伏。巨大的沙盘前,参谋军官们根据前线传回的电报,不断更新着敌我态势。
溥仪没有坐在御座上,而是站在沙盘边,小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手中拿着一份刚刚送到的、来自奉天兵工厂的报告——关于“启明二式”半自动步枪在极限测试中,导气装置频繁出现故障的详细分析。
“告诉赵铁柱,”他头也不抬地对身边的书记官说道,“问题出在活塞材质和热处理工艺上。让他试试用我们新炼的那批镍铬合金钢做活塞,热处理时,回火温度提高二十度。”
书记官愣了一下,连忙记录。他无法理解皇上为何会对如此具体的技术细节了如指掌。
“另外,”溥仪抬起头,目光扫过沙盘上代表两支大军的箭头,“给前线发报,询问野战急救包和防秽面罩的配发和使用情况。告诉孙文,从青霉素产量中,再拨出五百支,专供前线医院。”
他不仅要关注宏观的战略,更要紧盯那些可能决定士兵生死和战斗胜负的微观细节。
战争的洪流已然东进,铁与血交织的乐章在辽东和山东同时奏响。帝国的命运,正随着每一发炮弹的落下、每一辆战车的推进、每一份电报的往来,而剧烈地跳动着。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我也太倒霉了,竟然穿越成了溥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