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挠了挠头,略带惊慌地问:“邀月姐姐,照这样来看……他难道真的打算攻打冀州和幽州?”
邀月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眯起眼端详黄蓉,轻声反问:“怎么?你害怕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两线作战似乎不太妥当。”黄蓉并未留意邀月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
邀月却不以为意:“你觉得不妥,但他未必如此认为,不必过分担心。”她对苏牧似乎有种不自觉的信任,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怜星却看在眼里。
不过,怜星注意到归注意到,绝不会说出口。
……
龙门谷。
吕布已率三千玄甲军在此等候。武崇训正领着约六万残兵朝龙门谷方向撤退。
一路上,武崇训心情沉重。不仅战败,还丢了陈塘关。即便回去,恐怕也难逃重责。
武曌若动怒,会如何处置他?会不会被处死?虽说身为武家人,性命或许无虞,但他不敢赌。
此时,武崇训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忙勒马喝问:“奇怪,我之前派出的先锋部队去哪了?”
他刚停下,刘志与公孙朗便策马而来,纷纷抱怨:
“又怎么了?”
“武将军,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赶路啊!”
武崇训神情凝重地看着二人,沉声道:“不对劲,我先前派了先锋在前探路,按理说此时应在附近,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龙门谷就在前方,他们一定在那里等我们。”公孙朗身为幽州人,对这一带地形了如指掌,自然认定部队会在龙门谷接应。
“即便如此,也该派人前来接应,而不是干等在那里,会不会是陷阱?”武崇训却心存疑虑,担心其中有诈。
“武将军,你想太多了,绝不可能。”公孙朗对武崇训的谨慎颇不以为然,认为他小题大做。
更何况后有追兵,不尽快通过龙门谷进入幽州,反而在此逗留,岂不更加危险?
“武将军,我认为公孙将军所言有理,不如……”刘志站在公孙朗这边,劝武崇训尽快撤离。
话音未落,后方斥候传来警报。
“敌军杀来了!”
公孙朗闻讯,顾不得再与武崇训争论,急忙率领麾下不足万人的残兵向龙门谷撤去。
“快撤!”
只要回到幽州,又何必在意你武崇训?
武崇训见公孙朗竟直接逃跑,气得破口大骂:“混账!你疯了?快回来!”
公孙朗毫不理会,策马疾驰——却猛然一顿,前方竟出现一支骑兵。
那是……叛军的重骑兵!
公孙朗浑身寒毛倒竖,慌忙夹紧马腹、猛拉缰绳,试图停下坐骑。
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马术不精,这一拉竟出意外——他整个人栽下马来。
那马却仍向前冲了几步,又猛地调头回奔。
赤兔马的威慑与吕布惊人的气势,吓得它魂飞魄散,发疯般往回冲。
糟了!
公孙朗见疯马朝自己冲来,慌忙向旁闪躲,生怕被踏成肉泥。
他虽躲过疯马,却逃不过吕布与玄甲军的冲锋。
等待多时的吕布率领三千玄甲军骤然杀出。在“飞将”加持下,这支重骑兵如闪电般切入敌阵,未给这近万士卒丝毫反应之机。
主将公孙朗尚在混乱中,根本无法组织有效防御。转眼间,部队已被玄甲军冲散。
而公孙朗本人,被吕布随手一挥方天画戟,斩下了头颅。
对吕布而言,这一击简直轻而易举,随手便夺走了公孙朗的性命。
公孙朗毫无痛苦,便已殒命。
那不足万人的士卒更是遭了殃,三千玄甲军一冲即溃,死伤惨重。有人死于刀下,有人被马撞死,还有人遭踩踏而亡。
场面惨烈,不忍卒睹。
“甲骑具装?”
武崇训一见玄甲军现身,脸色骤变。
他心中惊疑:重装骑兵怎会在此?又怎能提前埋伏于此?这绝无可能!
武崇训难以接受眼前事实,一时失神,错过了整军的时机。
吕布率领玄甲军,在飞将技能的加持下,机动性大幅提升。
转眼之间,吕布已冲破公孙朗部众,杀至武崇训主力面前。
“少主!”
种老见武崇训怔住,只得亲自迎上,意图击杀吕布。
眼下形势危及少主性命,他必须出手。
可惜他面对的是吕布。
这位大宗师尚未意识到对手的可怕,纵身一跃,便向吕布扑去。
他左手向后一吸,摄来一名士兵的长刀,随即挥刀斩落,刀芒骤现。
轰!
吕布只一挥方天画戟,刀芒应声破碎。
什么?
种老脸色顿变,心知不妙。
未及反应,吕布策马前冲,画戟一挥。
种老当即倒下,身首分离。尸身倒地,头颅滚落,被玄甲军铁蹄踏为肉泥。
大宗师竟被一击毙命?
武崇训彻底呆住。
他深知种老实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武崇训与周围亲卫皆怔在原地。
吕布却未停手,继续冲杀,又连刺数人。
主帅既死,军心大乱。
吕布接连斩杀多人,目光一转,落向刘志。
这家伙大概是当前敌军中地位最高的将领了吧,那么……
啧!
不会吧?
刘志察觉到了这一点,急忙高喊:“快!护我!速速保护我!”
生死关头,刘志疯了一般下令,让身边亲兵赶快保护自己,绝不能让那敌军将领取他性命。
吕布全然不顾涌上前的士兵,只一挥手中方天画戟。
一戟斩落,顿时尸横遍地。
那些士兵尽数被劈成两半。
刘志本人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就这样被一戟斩为两半,连座下战马也被一同劈开。
随着公孙朗、武崇训、刘志等将领先后阵亡,这支平叛大军彻底陷入混乱。
再加上前方有吕布,后方又有苏牧率领的两万北府军铁骑,面对前后夹击,冀州、幽州两州的边军最终选择了投降。
但左右武卫禁军却奋战至最后一刻,尽管短暂出现混乱,却无人投降,而是选择死战到底。
可惜,死战并不能扭转局势,失去武崇训坐镇后,他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最终,四万左右武卫禁军全部战死。
而幽州、冀州的一万多名边军,尽数投降。
对于这些降兵,苏牧不打算直接任用,计划将他们带回去充作农夫,或从中挑选部分人编入城卫军——但这要等拿下冀州、幽州之后再作安排。
眼下,他们只需作为农夫,开垦农田即可。
“超凡境果然不同,一击便斩杀大宗师。”萧廷此刻才真正见识到吕布的恐怖,只是一击便斩杀了那位大宗师,实在骇人。
苏牧倒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可是吕布。
他随口说道:“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吕布,否则不会这么简单。”
“也是,这可是吕布啊,有此实力才理所当然。”萧廷表示理解,既然是吕布,那便不足为奇。
“行了,先回……”
苏牧摆了摆手,示意先撤回。
话未说完,他却停了下来。
萧廷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什么,试探问道:“主上,您是要立即进攻冀州?”
“兵贵神速。”
苏牧面色平静,淡淡说道。
他随即解释了自己为何必须这样做:“冀州那边应当尚不知武崇训兵败,我要趁此机会发动进攻,即便不能拿下冀州全境,至少也能夺其半州之地。”
“主上,此举仍旧太过冒险,我们目前的兵力要掌控两州之地,确实捉襟见肘。”萧廷紧锁眉头,依然不赞同。
玄甲军与北府军的战斗力毋庸置疑。
然而玄甲军仅有三千人,北府军虽有十万,但若要稳固掌控两州,并非易事。
攻占或许不难,难的是如何守住。
这是关键所在。
按照苏牧目前的安排,主要依赖召唤而来的军队,而组建的城卫军只负责县城驻守与日常治安。
说白了,他们就是城防部队。
而城卫军目前仅有三万人,守宣州尚可,若要同时兼顾冀州与幽州,便显得力不从心。
萧廷所忧虑的,在苏牧看来却不成问题。
苏牧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淡然道:“萧廷,我明白你所担心的,无非是后方不稳,兵力不足。但你别忘了,还有锦衣卫、东厂和西厂可用。小县城不必驻扎太多兵力,大些的城镇可由厂卫协防。”
他略作停顿,又补充道:“总而言之,我们还有五万厂卫力量,我并不担心后方会出乱子。更何况,谁又真敢乱来?”
只要百姓生活安定,大局就乱不了。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有谁敢轻举妄动,抄家便是。
非常时期,手段直接些也无妨。那些江湖门派若敢趁机作乱,同样一并清除。
说话间,苏牧已率军返回临门城外。
他并未进城,只派人传话给邀月等人:愿意留在城里的可自便,若不愿,也可随军同行。
不久,邀月率先现身。
怜星与黄蓉则随其后。
与邀月相比,她们的身法自然慢了不少。
苏牧看了看怜星与黄蓉,并未阻拦,只随口道:“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跟随,那就一起吧。”
怜星悄悄白了一眼,心想:你眼里就只有姐姐,我们就这么不值一提?
黄蓉却没多想,反而提起正事:“邀月姐姐料定你会即刻出兵,果然不假。”
“怎么,你有什么高见?”苏牧瞥了她一眼,语气略带调侃。
黄蓉:“???”
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
黄蓉心中涌起一阵怒气,她能感觉到苏牧话里带着几分戏谑,那根本就是认为她能力不足——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答案当然是:忍不了。
“你别以为我不行,实际上我完全可以。”黄蓉十分不满苏牧看轻自己,于是主动请缨想要证明一番。
不过怜星伸手拦住了她,凑近她耳边低语:“小蓉儿,别脑袋一热就掺和,这件事不适合你参与。”
“怜星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黄蓉一脸不解,心想这怎么就不行了。
怜星:“……”
这话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姐姐会不高兴?
这种话,显然不能明说。
见怜星不答,黄蓉眨了眨眼,虽然心中仍有困惑,但既然怜星劝她别多言,那……要不就算了?
就在黄蓉犹豫不决时,陈塘关已经到了。北府军驻扎在关外,苏牧则带着贴身亲卫进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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