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色铁青,明明是傻柱挑事,挨骂的却是自己,对易忠海的怨恨更深了。
许大茂扭头就走,没有苏宇撑腰,他根本不是傻柱对手。
傻柱、易忠海,还有那个老聋太婆,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回到家后,许大茂越想越窝火。
许大茂离开后。
易忠海跟着傻柱回了家。
傻柱,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你才放出来多久?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现在街道办重点盯着你,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打架 ** ,想回去吃牢饭是不是?
真要再出事,老太太也救不了你。
易忠海气得直哆嗦。
他没想到傻柱这么没耐性,刚出来就惹事,实在让人头疼。
不就是揍许大茂吗?
以前打过多少回了,再多一次有啥大不了?
傻柱打许大茂早就成了习惯,心情好也打,心情差也打,闲着无聊更要打,总之见了就想动手。
你简直要气死我!易忠海眼前发黑,慌忙扶住墙壁。
非要我去请老太太过来管你吗?
缓了好一阵,易忠海才顺过气来。
不用。一听要惊动老太太,傻柱总算怂了。
行,不想惊动老太太就给我安分些,最近这段日子必须老实待着。易忠海无奈叹气。
说完转身离去。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气得中风。
易忠海离开后,傻柱心里憋闷,原打算拿许大茂撒气,没成想反被对方收拾了一顿。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连口吃的都没找着,只翻出半瓶廉价散白。
“唉!”傻柱灌了口酒,肚里空空,烧得慌。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秦姐咋不来看我?”
“全怪苏宇那孙子!”
他借着酒劲越骂越凶,半瓶酒转眼见了底。
出门上厕所时,傻柱撞见秦淮如扭着腰进院。
“秦姐!”他嗓子发紧。
这一个月里,全靠想着她熬过来的。
“回来了?”秦淮如扯出个笑,“得给孩子们做饭,回头聊。”
她脚步没停。
傻柱杵在原地——全院都知道他掉进锅炉房这个坑里了。带不了饭盒,他就成了废料。
“准是秦姐家里揭不开锅生我气了。”
傻柱搓着发烫的脸,“我得帮衬她!”
酒精混着舔狗脑回路,让他把憋屈全算到苏宇头上。
叮!
苏宇耳边响起悦耳的提示音。
霉运系统,启动。
系统侦测到傻柱心怀不满,今晚将对宿主展开报复行动,请宿主选择霉运惩戒方案。
苏宇有些讶异,傻柱才刚获释,就不能安分几日?
易忠海没对他有所告诫?
惩戒方案一,跌倒磕破前额。
方案二,遭屋顶碎瓦击中头部。
方案三,弹弓皮条崩裂。
瞥见第三选项,苏宇忆起孩童时期傻柱曾自制过一把弹弓,使用破旧自行车内胎作皮条。
那弹弓他还保存着么?
玩弹弓时皮条断裂实属险事。
他选定第三项,在心中构筑霉运实施的具体情境。
更深人静时。
傻柱启程了。
手中握着儿时的弹弓,以状树枝为弓架,两条半寸宽的自行车内胎为皮条。
苏宇,今晚我要将你窗玻璃尽数击碎。
我不靠近你家,纵有野鸭守门又能奈我何?
傻柱并不愚钝,只是性格莽撞,当其头脑清醒时,损人招数层出不穷,远程袭击之事屡试不爽。
他先至后院暗中观察。
苏宇门前,野鸭于巢中酣睡。
屋内亦无灯火。
傻柱满意颔首,取出弹弓,填装碎石,瞄准苏宇家窗棂,使劲拉抻弹弓皮条。
对苏宇的恨意促使他将皮条拉至极限。
瞄准!
啪!
弹弓未发。
皮条遽断。
终究是儿时玩具,于床底尘封数载,自行车内胎所制皮条早已老化,承受不住强力拉伸。
断裂弹回的橡皮条狠狠抽中傻柱右眼。
哎哟!
傻柱一声痛嚎。
右眼顿感剧痛。
闻得惨叫,苏宇满意点头。
霉运的伎俩得逞了,精心策划的陷阱奏效,断裂的橡皮筋狠狠抽在傻柱身上,力道越重越好。
好一阵子,傻柱才缓过劲儿来。
右眼肿得像个桃子,鼓胀得连条缝都睁不开。
这时。
许大茂晃悠着从屋里走出来。
他和傻柱一样,酒也没少灌。
他摸到贾家门口,倚着门板,轻轻叩了两下。
谁呀?屋里传来秦淮如的声音。
我,许大茂。你出来,有要紧事跟你讲。他舌头打着结,喝的酒不比傻柱少。
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秦淮如笃定他没安好心。
关于棒梗的,你不想他出事吧?
等着。
在贾家,棒梗就是秦淮如的命根子,是她的软肋。
没过多久。
秦淮如拉开门走了出来。
虽没点灯,单靠月光看不清模样,许大茂还是直了眼,喉结狠狠滚动了下。
他一把攥住秦淮如手腕,拖到墙角暗处。
秦淮如,贾张氏害我蹲号子,还让我丢了饭碗,这笔账怎么算?许大茂喷着酒气质问。
婆婆害你,你找她去,找 ** 什么?秦淮如往后缩了半步。
我偏要找你。
你们是一家子,找谁都一样。
我的心意你明白,陪我三回,这事儿就翻篇。
许大茂边说边急不可耐地伸手。
许大茂,你敢?秦淮如猛地拍开他的手。
有什么不敢的?
秦淮如,你不想棒梗缺胳膊少腿吧?
比如花一块钱雇几个混混,把他们往棒梗腿上招呼,你说这主意咋样?
许大茂面目扭曲。
秦淮如打了个寒颤,这疯子真干得出来。
许大茂步步紧逼,秦淮如忽然计上心头:信不信我现在喊抓流氓,立刻送你吃牢饭?
随便。许大茂满不在乎,大不了再蹲几个月大牢。
他阴森森地笑了:等我出来...棒梗那小子...
这句话让秦淮如浑身发抖。 ** 裸的威胁摆明了:只要不死在牢里,他绝对会报复棒梗。想到这里,她再也不敢出声了。
正当许大茂得意忘形时——
后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两人吓得僵在原地。许大茂立刻辨认出这是傻柱的声音。
借着月光,只见傻柱踉跄走来,鼻青脸肿,手里的弹弓已经断成两截。显然找苏宇 ** 的计划落空了。
许大茂顿时屏住呼吸。这个童年阴影让他本能地恐惧。
嗯...秦淮如突然痛呼出声。原来许大茂紧张过度,把她的手腕捏得生疼。
谁在那儿?
许大茂?
秦姐?
傻柱敏锐地察觉到动静。当他看清角落里纠缠的两人时,怒火瞬间爆发:姓许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敢欺负秦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下午没能揍成许大茂,反被一大爷教训,加上找苏宇 ** 失败,傻柱的怒火早已憋到极限。
他像头暴怒的狮子扑上前去,砂锅大的拳头抡得呼呼作响。
傻柱!别打!秦淮如急得直跺脚。这事闹大可不是开玩笑的。
秦姐甭管!这小子就是皮痒欠收拾!傻柱根本听不进去,拳头雨点般砸向许大茂。
许大茂被打得嗷嗷直叫。
秦淮如气得直跺脚——真是蠢得要命!
她倒不是可怜许大茂,也不是拦着不让打,只是这会儿实在不是时候。要收拾他,**换个夜深人静的地方**才好。
可她越拦——
傻柱反而越来劲儿。
拳头抡得呼呼作响。
谁都没发现墙角多了个黑影。
苏宇揣着手看戏。
打吧!反正是**一窝子烂蒜**,他才懒得插手。
砰!
傻柱一记重拳砸在许大茂太阳穴上。
这回许大茂没叫唤,直挺挺栽下去,像截被砍倒的木头。
苏宇眯起眼——这是昏了?还是**直接咽气了**?
果然,人一晕就成了死肉,哪还晓得抱头蜷身。
装什么死狗?
起来!老子还没打够呢!
傻柱又补上一脚,根本没察觉异样。
傻柱!你该不会...秦淮如嗓子都尖了。
慌什么?
从小到大揍他八百回了,哪次真出过事?
许大茂!别搁这儿演!
嘭!嘭!
两脚猛踹。
第一脚把人掀了个面儿,第二脚直奔裤裆——这可是他惯用的狠招。
许大茂依然纹丝不动。
出人命啦!傻柱 ** 啦!
苏宇突然蹦出来,一嗓子嚎得半个四合院都炸了锅。各家窗户哗啦啦亮起灯。
放屁!我什么时候...傻柱这下也慌了神。打架和**背人命**可不是 ** 事。
他虽爱揍许大茂,可从没想过要**真把人 ** **。
(
** 他知道人命不是儿戏。
哼!
苏宇嗤笑一声,根本不屑搭理他。
这回可有他受的。
刘海中冲在最前头。
易忠海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就围了二三十号人。
“我没想害许大茂。”
“我没动杀心。”
“是他欺负秦姐,我看不过去才动手。”
“秦姐...”
傻柱说到一半,发现秦淮如早没影了。
易忠海瞥向苏宇,怎么哪儿都有他?
苏宇在这儿准没好事。
“我亲眼看见他抡拳把许大茂揍趴下的。”苏宇轻描淡写一句,易忠海差点背过气去。
“苏宇,你别信口开河。”
易忠海强压怒火,剜了傻柱一眼。
几小时前刚教训完这混账,结果连一天都安生不了。
“我胡说?”
“你又要包庇傻柱。”
“直接报警。”
“现场脚印、许大茂身上的伤,还有傻柱亲口说要教训人——都是铁证。”
“易忠海,你说警方会买你的账吗?”
苏宇点着昏迷的许大茂,又指指地上扭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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