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又要施展妖法了…别信她!千万不要信她!姨母,您别上当啊!”
“兰儿…”
卫明兰死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尖叫。
太守夫人看着卫明兰这般激动失控,只好作罢。
“吵吵闹闹的,发生何事了?”
太守和大公子程旭赫刚办完事情回府,便听到府中有个丫鬟淹死了。
父子俩一起来到太守夫人的厅中。
“姨父,表哥,这个妖女会妖法!她要害姨母,要害太守府的人啊。”
卫明兰看到他们,像见到救星一般。
程旭赫扶住摇摇欲坠的卫明兰,目光却落在秋瑾身上:“这位是...”
“她是秋瑾。”程灵悦抢着说,“她受伤了,所以被我带回府中。”
“表哥,她一来府中,小桃就死了。太守府从未发生过的事啊…”
太守捋着胡须,若有所思:“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啊?”
“东篱人。”秋瑾不卑不亢。“也是被诬陷的凶手。”
太守一时语噎,程序赫突然笑了。
“悦儿,你讲一下经过。”
程灵悦一五一十地讲完,太守的目光在明兰和秋瑾之间游移。
程旭赫抚掌道:“这个好办!双方各执一词,直接报官即可。”
“不可!”卫明兰惊呼,“府衙那些人…”
“表姐这是心虚了?”程灵悦冷笑,“还是怕仵作验出什么?”
“比如身上有人按压的手指印…听说溺水后,尤为清晰明显。”程旭赫自然的接过话,补充道。
“尸体是会说话的,而且都是真话!这种小案件,对府衙来说,很容易就查出真相。”
听完程灵悦和程旭赫的话,卫明兰只觉得胆颤心惊。
太守和程旭赫可不似太守夫人那般好哄骗,一听经过,就猜了个大概。
现在唯一不好办的就是,卫明兰!
“兰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先回去想好了再来。”程旭赫语气温和,却暗含警告。
“表哥…”卫明兰心中有些恐慌。
“不急,你先回屋。昨夜子时,池塘边可不是只有凶手那一行人…”程旭赫讳莫如深道。
“表哥…”卫明兰害怕了,直接跌落在地,真的被人看到了。
“表妹,关起门来,一家人都好说。只是,此事若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毁了!”
程旭赫温和地将她扶起,但是话却说得毫不客气。
当夜,太守夫人堂中暗流涌动。
程旭赫安排的两个“目击者”被带到了正厅。
“说吧。”程序赫冷冷道,“昨夜你们看见了什么?”
两个家丁扑通跪下:“小的...小的看见表小姐下令,将小桃推入池中...”
“胡说!”卫明兰尖叫,“你们收了谁的银子,竟敢诬陷我!”
“表姐莫急。”程序赫从袖中取出个荷包,“这是在池塘边找到的,里面装着你的翡翠耳坠。”
太守夫人接过耳坠,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明兰,这...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卫明兰瘫软在地:“我...我...”
“你嫉妒悦儿,所以处处陷害她。”程序赫步步逼近,“春日宴推周小姐下水,桥头施粥放石子,偷银票栽赃...都是你干的!”
卫明兰突然大笑:“是!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她从衣兜里取出翡翠镯摔在地上,看着太守夫人。“这只镯子,是我从你妆奁里偷的!那些陷害,都是我设计的!因为...”
她指着程灵悦,“我恨她!恨她出身比我好,长得比我好!还有母亲疼爱…呜呜呜…我什么都没有了!
表哥,你知道我喜欢你。姨母也知道我喜欢表哥…
为什么你们都不成全我?我恨你们!”
卫明兰第一次见程旭赫,是在太守府的后花园。那日他身着月白长衫,执卷立于海棠树下,眉目如画。
她躲在假山后偷看,心跳如擂鼓。
“明兰表妹?”程旭赫转身,目光清冷如霜。
卫明兰慌忙整理衣裙:“表哥...我...”
“此处是悦儿的院子。”程旭赫合上书本,“表妹还是少来为妙。”
那日之后,卫明兰开始频繁出入太守府。她绣荷包、制香囊,变着法子讨好程旭赫。
太守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旭儿,你觉得明兰如何?”
“表妹很好。”程旭赫放下茶盏,“只是孩儿志在仕途,暂无成家之念。”
卫明兰得知表哥对她无心后,摔碎了满屋瓷器。她望着铜镜中扭曲的脸,忽然笑了:“若是我住进太守府…日久生情,表哥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翌日,她带着新制的香囊去太守府找程旭赫。
却见他正与程灵悦对弈,兄妹俩笑语晏晏。程灵悦输了棋,撒娇要哥哥让子,程旭赫宠溺地刮她鼻子。
“表妹有事?”程旭赫抬头,目光依旧清冷。
卫明兰攥紧香囊:“无事...”
她转身离去时,听见程灵悦的笑声:“哥哥,这步棋我赢了!”
后来,她如愿住进了太守府。
春日宴那日,卫明兰躲在假山后,看着程灵悦与周小姐赏花。她攥着浸油的帕子,嘴角勾起冷笑:“程灵悦,你不该挡我的路。”
卫明兰一字一句的回忆着,脸上全是癫狂之色,丝毫没有害人的愧疚。太守夫人满脸不可置信,程灵悦却泪流满面。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沉冤得雪了。
周小姐落水时,程旭赫正在书院备考。他得知消息赶回府中,只看见程灵悦失落又无助。
“悦儿...”程旭赫心疼地为妹妹擦去泪水,“哥哥信你。”
“可是母亲不信...”程灵悦抽泣着,“她说我任性妄为...”
程旭赫望向正厅,太守夫人正安慰着哭泣的卫明兰。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小桃之死,终于真相大白。
程旭赫站在正厅,目光如刀:“母亲还要偏袒她到几时?”
“旭儿...”太守夫人颤抖着,“我...”
“春日宴推周小姐下水的是她!”程旭赫指着卫明兰,“桥头施粥放碎瓷的是她!就连那些乞丐,都是她安排的!”
“表哥...”卫明兰泪眼婆娑,“我…”
程旭赫冷笑,“这般心思深沉,还歹毒!我又不瞎。”
卫明兰瘫软在地:“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你的喜欢,就是一次次陷害悦儿?”程旭赫转身,“母亲,您还要糊涂到几时?”
程灵悦站在一旁,想起这些年受的委屈,泪水无声滑落。
“悦儿。”程旭赫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是哥哥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不怪哥哥...”程灵悦哽咽,“是悦儿太笨,总被她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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