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初又钓了一会儿,只上了几条小鲫鱼,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开始收拾渔具,准备回家。
刚把车骑进自家院子,母亲李慧兰就闻声出来了,看到那条巨大的青鱼,也吓了一跳:“这么大!你钓的?”
“嗯,在龙眼水库钓的。”
梁念初把鱼卸下来,放在一个大盆里,“肥仔说他晚上过来吃鱼生,我去处理一下。”
正说着,院外就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黄大富那辆黑色RS7开进院子,停放在白色A7旁。
他拎着大包小包跳下车,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鱼呢?我的大青鱼呢?快让我看看!”
看到盆里那条巨物时,他小眼睛瞪得溜圆,连连咂舌:“卧槽!比照片上看着还大!初仔你可以啊!这下有口福了!”
黄大富一把掀开RS7的后备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两箱啤酒、一箱饮料,旁边还稳稳立着一箱茅台。
边上码着花生油、酱油、芥末和醋等瓶瓶罐罐,紫苏、薄荷、酸姜、酸荞头、柠檬、洋葱、炸花生米等做鱼生的配料也一应俱全,最边上的泡沫箱里还搁着一只烧鹅。
“肥仔,你这阵仗也太大了吧。”梁念初笑道。
“那必须的!好鱼就得配好料!”黄大富搓着手,跃跃欲试,“我来片鱼,我手艺好!”
梁念初也不跟他争,由着他显摆。
两人就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旁忙活开来。
黄大富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片起鱼生来却是有模有样,刀工细腻,鱼片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母亲李慧兰看着两个年轻人忙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转身进厨房多炒了几个菜。
院子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大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香气四溢,充满了诱人的食欲。
最中间是黄大富的杰作——一大盘晶莹剔透的鱼生。
薄如蝉翼的青鱼片在灯光下宛如艺术品,整齐地码在铺着保鲜膜的冰块上,周围一圈小碟子,分别装着花生油、酱油、芥末、酸姜丝、酸荞头丝、炸花生米、炸芋头丝、紫苏、薄荷、洋葱丝、柠檬丝等十几种配料,五颜六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来来,尝尝本大师的手艺!”
黄大富得意地招呼大家,率先夹起一片鱼生,在花生油和酱油混合的蘸料里滚了一圈,再加入各种配料,堆得满满当当,一口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嗯!鲜甜!爽脆!一点腥味都没有!绝了!”
除了李慧兰和四婶表示不吃生冷,其他人都纷纷动筷。
梁锦诚尝了一口,点头赞道:“这鱼生片得真好,肥仔手艺不错。”
六叔也吃得直咂嘴:“这鱼够肥,做鱼生最好!”
除了鱼生,梁念初还把鱼头鱼尾做了个豆腐汤。
奶白色的汤水鲜香浓郁,鱼骨腩用豆豉辣椒蒸了,咸香下饭。就连片完鱼生剩下的鱼皮都没浪费,被李慧兰快速焯水后凉拌,爽脆可口。
真正是一鱼四吃,物尽其用。
黄大富带来的烧鹅也大受欢迎,皮脆肉嫩,丰腴多汁,被大家交口称赞。
“肥仔,你家这烧鹅味道很正宗!”四叔啃着一块鹅翅,边吃边夸。
“那必须的,我家酒楼老师傅的招牌!”黄大富与有荣焉。
李慧兰做的扣肉更是压轴硬菜,五花肉炖得酥烂,色泽红亮,入口即化,梅菜的咸香完全融入肉中,肥而不腻,连平时不太敢吃肥肉的四婶都忍不住夹了一筷子。
众人围坐,大快朵颐,气氛热烈。
几杯茅台下肚,气氛更加活跃。
黄大富两杯酒下肚,脸泛红光,豪气顿生,冲着梁念初嚷嚷:“初仔,来来来,好久没跟你切磋了!今天我‘南州码王’要重振雄风!”
黄大富两杯酒下肚,脸红扑扑的,豪气顿生,冲着梁念初嚷嚷:“初仔,来来,好久没跟你切磋了!今天我‘南州码王’要重振雄风!”
梁念初也来了兴致,笑道:“肥仔,你哪回赢过我?在我这‘新塘码王’面前,就别吹啦。”
“嘿!我不服!今天看谁先倒!”
黄大富撸起袖子伸出拳头,“来!一码半杯!”
“行,”梁念初笑眯眯地应道,“不过用茅台猜码太浪费,改喝啤酒吧,一码一杯怎么样?”
黄大富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我带了一整箱呢!”
梁念初嘿嘿一笑:“我是怕你输太惨!”
黄大富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随即麻利地撬开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梁念初:“怕?我黄大富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来,输了自己倒酒!”
顿时,院子里响起了洪亮的猜码声。
“一定中!”
“三蚊鸡!”
“四季发!”
“六六来!”
……
两人你来我往,速度极快,看得人眼花缭乱。
黄大富气势很足,但梁念初反应更快,出手更刁钻,没几个回合,黄大富就败下阵来。
“喝!”梁念初笑着指指他面前的酒杯。
黄大富愿赌服输,拿起酒瓶往自己的酒杯倒满一杯,仰头干了一杯,不服气道:“刚才没热好身!再来!”
梁念初的父亲梁锦诚和六叔梁建诚看着有趣,也加入了战团。
梁锦诚在单位历练多年,酒量好,猜码也稳,颇有大将之风。六叔梁建初则是豪放派,声音洪亮,出手迅猛。
一时间,四人杀得难分难解。
“九常来!”
“七巧巧!”
“二妹靓!”
吆喝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赢家的笑声和输家的“哀嚎”。
四叔不喝酒,端着一杯饮料,坐在旁边,脸上一直挂着憨厚的笑容。
李慧兰和四婶早已吃饱,坐在稍远一点的凳子上,喝着饮料,低声聊着家常。
黄大富几圈猜码下来,输多赢少,啤酒灌了一肚子,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可兴致却越来越高。
他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一把搂住梁念初的脖子,喷着酒气嚷嚷:“初……初仔!不够尽兴!走……咱们去夜钓!水库……水库晚上肯定……还有大货!”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六叔打趣道:“肥仔,你这站都站不稳了,还钓什么鱼?别让鱼把你给钓下去了!”
“谁……谁说我站不稳?”黄大富梗着脖子,努力想站直,结果又是一个趔趄,全靠梁念初撑着,“我……我清醒得很!初仔,走嘛!就……就去你白天那个位置……我……我新买的夜光漂还没开光呢……”
梁念初看他这醉猫样,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用了。
他架住黄大富沉甸甸的身子,对父母和叔婶们说:“爸,妈,叔,婶,你们慢慢聊,我先把肥仔扶回房间。”
“我……我没醉!去钓鱼……”黄大富还在不依不饶地挥着手。
“钓钓钓,钓你个嗨!水鬼等你下去做女婿呢!”梁念初半拖半抱地把黄大富往自己房间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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