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儿听了后,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在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都没注意到周国富人都已经离她只有几厘米近了,当她意识到时,就把他推开,“你别离我这么近。”
他笑笑,“你今晚都推了我多少次了,你数过没有?”
“我没数,没心思数这个。”
“那你觉得我说的这个方法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晚上想想,你先走吧。”
“那我明晚上来找你,想一晚上想一白天,应该能想好吧。”
“额……”她提出了问题,“那你说的这个那人家要回来了咋办啊?”
他笑道,“不会回来了,就像你跑了不也没回去了嘛。”
“那万一呢?我其实也回去过的,是他们不肯认我,恨我。”
他想想,“那就找个已经死了的吧,村里好多人死了都不会去销户口的,我妈死了都是有人来催着我去搞这个我才去的,找个死了的,把户口办了,然后就说人没有死,谁来管啊,一家都是好几个的。”
“这样行不行啊?”她担忧地,“我总感觉不好。”
“这没什么不好的,这户口身份就是在外头要用,像有的没上户口的,就待在村里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她忧伤地,“我还是想要我自己的户口。”
“那你不是回不去嘛。”
“唉,你说的这个我怕出事。”
他不以为然地,“那能出啥事啊。”
“不是自己的,总是不好的。”
她不想去做这件事,她害怕未知的代价,可她真的需要户口身份。
他见着她脸上的犹豫纠结,就说道,“那要不,我跟你回家一趟吧,给钱给你家里人,让他们把户口给你去办身份证。”
她哼了一声,“我家里恨我恨的很呢,恨不得要把我打死,你跟我回,连你一起打,还有我也不想见他们了。”
“打就打呗,挨顿打又算啥,大清白天的,他们还真能把人打死啊?不想见把身份证办了就不见呗。”
“我弟真的打死过人的。”
他慌了下,“真假的?”
“真的啊,你怕了?”
他信誓旦旦地,“不怕,为了你我不怕。”
她看了他一眼,语气柔和些了,“现在好晚了,你回去吧。”
“行,我回。”他舒缓地笑了笑,“你看,你要不怕我,我俩还不是说了这么多话了。”
“哎呀,你走吧你,我想睡了。”
“好,我走,就是跟你说下,这屋没厕所的,你晚上要么憋着,要么就用盆装下吧。”
“啊?”她不爽地,“这里还要这样啊?我在村里都没用过尿盆呢,这还是在城里。”
“是晚上嘛,这条路上,你一直往前面走,有个公共的,就是那里比较脏。”
她发着牢骚,“就这种土屋,村里住的都少了,人家还有茅房呢,我家那么穷的,好几年前都给推了修木砖房了,这城里还在有,还得一个月花十块钱才能住,真是够亏的。”
“城里也有穷的嘛,就是在城里,土屋也值钱。”
她叹气地,“唉,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那我明晚来找你?”
她想了下,“嗯……”
他满意地,“行,那我走了,你晚上把门关好啊。”
他人走后,她马上就去关了门,用个木栓栓上了,再去收拾了下床铺,就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今后要怎么走下去。
她确实非常需要户口身份,她不想一直打黑工,工资那么低只能窝在宿舍还要担惊受怕地,别人一不要,连个地方都找不到住,受制于人,只能依靠别人,别人还是有所图的,她不知道在图什么,而这种不知道,就是她害怕的根源。
她不大相信那男的是真喜欢自己的,她又不好看,男的会喜欢不好看的女的吗?要是会喜欢的话,那从妈妈起就应该不会过的差了。
不过,他说的话确实给自己提了醒,让她又重新在考虑回家的事了。
带个男的回家应该会好些吧,毕竟家里人绑着自己嫁何大勇就是为了钱为了嫁出一个女,可有个男的愿意给钱,愿意娶自己,那他们会不会就不会再卖了自己了呢?
想着想着,她就想去上厕所尿尿,可她不想上在屋里,又不敢出去,就心想道,“刚刚应该陪着自己去上了再让他走的。”
她这样想着,突感惊恐,自己居然真的在想跟他好上了,跟一个就见过两面还不知道叫什么的男的,一个绝对有事瞒着自己图自己有什么好处的男的。
她越想越想哭,觉得自己是有多孤独啊,多想能有人喜欢自己,能陪着自己啊,多想拥有一段长久稳定的感情,而不是像和梨子,春花那样说断就一下给断了的感情,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容易地在考虑人,她就越感到伤心和悲哀。
她是憋着尿给睡下了,也是被尿胀给憋醒的,起来时,外面路上人挺多走着,她感觉应该都是去上厕所的,就在后跟着走,结果,果然如她所想,她到了公共厕所后,顾不得里面脏的下不了脚,踮着脚尖去上了。
出来后,她碰见了昨晚那对夫妻,他们好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跟她打着招呼,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躲着人,快步离开了。
这一白天,她就骑着自行车在城里找哪里有春花嘴里说的小作坊,但没有找到,倒是在一路找寻的路上捡了大半袋子水瓶子,给拉去收废站卖了,还得了一块二毛钱,让她感到开心,比自己在诊所搞卫生搞一天得来的钱还多呢。
心中想着,在找到活儿干前,自己靠捡垃圾养活也是不错的。
她回那个土屋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那对夫妻的妻子也正好回来,又跟她打招呼,“人回来了,等会儿要不要一起打牌?给你留个位。”
她脚下了车,冷淡地,“不了。”
她不明白明明昨晚发生了不愉快,他们还把自己东西给扔到了路上,怎么今天就能当作没事人一样啊。
她忍不住地给问了,“你们昨天扔我东西,怎么还好意思来叫我打牌啊?”
“那不是我们扔的啊,是春花扔的,她扔完还气的招呼都没打一下就给走了,是你们吵了架,又不是我。”
她感到抱歉,“哦,这样啊,那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那你要不要打啊?”
她拒绝,“不了,我没钱打,我今天找一天都没找到活儿。”
“那慢慢来呗,不用急,有人养你的。”
她听见这话不大高兴,尤其看到对方还是笑着说的,好像已经默认她和那男的在一起了。
可能自己住进这个土屋,在别人看来,就是觉得她跟他已经是成了的吧。
她尴尬地笑了下,进了屋,关了门,坐床边,发着呆,想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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