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软得像摊化了的糖,一点力气也无,就那么松垮垮地挂在张起灵身上。张起灵环在他后腰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指腹抵着那截单薄的腰线,指节因用力泛出浅白——仿佛稍一松劲,怀里人就会像片被风卷落的枯叶般坠下去。
“小邪这是怎么了?”吴老狗的声音里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吴邪另一只垂落的手腕,指腹能摸到那腕骨硌得人发疼。
张起灵眸色沉得像浸了墨,喉间刚要溢出些什么,后领却被轻轻拽了一下。关根费力地往上蹭了蹭,气若游丝地凑到他耳边,那点带着热气的气音几乎要散在风里:“别……说。”
话音刚落,张起灵到了嘴边的话便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抿紧的唇线绷成道冷硬的弧度。
解雨臣把这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指节攥得发白,指腹几乎要嵌进掌心,胸腔里的火直撞喉咙:“张起灵,你他妈说清楚!”
张起灵垂眸,视线落在怀里人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那只手不知何时蜷了起来,指尖泛白,死死攥着他的袖子,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沉默片刻,抬眼时,声音比观影厅的地毯还要沉:“肺竭,气将脱。”
“肺竭”两个字砸在空气里,连后排不懂医的人都皱起眉。这词太直白了,直白得让人心里发寒。
白玛听到时,端坐着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瞳孔猛地缩紧。她起身时动作极快,顺手从张拂林怀里捞过那个靛蓝布挎着的小药包,快步走向关根和张起灵。
“让我看看。”她半蹲下来,目光掠过关根纸一样白的脸,指腹轻轻覆上他的额头——烫得不正常,却又带着种虚浮的凉。
“孩子,孩子……”她轻声唤着,声音里裹着点叹息似的颤。关根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像浸在温水里,这道声音顺着水流漫过来,让他无意识地往热源处缩了缩。
见人还有些意识,白玛转向吴老狗,指了指他攥着的手腕:“我看看脉象。”
吴老狗猛地回过神,忙将关根的手腕递过去,指腹还在微微发抖。白玛的指尖搭上去,起初还平稳,片刻后眉头便蹙了起来,指尖随着脉搏轻轻动着,这一看就看了两分多钟。
末了她松开手,从药包里倒出几样磨好的药粉,褐的、白的、带着点浅黄的,在掌心混在一起。起身拿了个空杯,将药粉倒进去,又拿起黎簇面前那杯没动过的水,倒了半杯进去。黎簇连忙递过根吸管,她却没接,只用指尖搅了搅,直到药粉融成浑浊的褐色液体,才将杯子递到关根嘴边。
可关根紧咬着嘴唇,像是焊死了似的。
白玛抬眸看向张起灵,眼神里带着点无声的示意。
张起灵立刻会意,环在后腰的手换了只,腾出的手轻轻拍了拍关根的脸。“关根。”他喊了一声,见怀里人没反应,又低低唤了遍,指腹摩挲着他冰凉的下嘴唇,趁那点松动的瞬间,用大拇指轻轻一撬——牙关终于松开了道缝。
他朝白玛点了点头。
白玛将杯子递得更近,吸管刚碰到关根的唇,就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索性抽掉吸管,用手轻轻抬起关根的头,杯沿抵着他的唇,将药汁一点点往他嘴里送。
起初关根还抿着,可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带着股冲鼻的苦和辛辣,激得他喉咙里泛起痒意。他皱着眉,想偏头躲开,却被张起灵轻轻按住了后颈。
“咽下去。”张起灵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低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关根本能地想吐,可那点力气连抬眼皮都费劲,只能任由药汁顺着喉咙往下滑。直到杯子快见底时,喉咙里的痒意再也忍不住,他猛地偏过头,剧烈地呛咳起来,刚咽下去的药汁顺着嘴角喷了些出来。
“慢点。”白玛连忙从衣襟里摸出块素色帕子,轻轻擦着他嘴角的药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张起灵也腾出只手,顺着他的后颈往下,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去,像是在给这团随时会散的人续命。
关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没力气抬手擦,只能靠着张起灵的肩,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让人揪心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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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声明一下,作者不懂哦,可能有些地方写的并不太符合逻辑
大家别介意,直接往下看就可以,还有作者喜欢这样,所以这一篇宝子们就别提意见了呗
作者说里面写不下了,写这里:感谢离开bvi愿意1巴V、爱吃蒜香羊排的林三爷宝贝们打赏的用爱发电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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