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技能加点靠手抖，苟命第一挖野菜
林凡握着那根堪称“传家宝”的木棍，眼神凝重地站在墙角，与那丛长得张牙舞爪的杂草对峙着。
丹田里那丝微弱的浩然炁，并不能提供劈山断石的力量，但似乎让他的感知敏锐了一点点。至少，他现在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饿。
“兄弟，对不住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饿。”他对着杂草喃喃自语，仿佛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然后，他蹲下身，开始用木棍小心翼翼地刨土。
动作笨拙，毫无章法。
原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记忆里关于“哪种野菜能吃”、“怎么挖”的知识模糊得就像打了马赛克。林凡只能凭着前世偶尔看过的荒野求生节目残片，瞎蒙乱试。
挖了半天，汗流浃背，手上沾满了泥，结果挖出来的不是石头就是盘根错节的草根，看上去无一例外地透露着“有毒，勿食”的气息。
【技能【基础挖掘】激活，经验+1】 眼前面板适时地跳出一行提示，后面跟着【基础挖掘】lv1（1\/100）的字样。
林凡：“……”
谢谢您嘞！这破技能有个卵用啊！难道挖到后面能晋级成‘遁地术’不成？
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几个浅坑，心里拔凉拔凉的。读书修炼的大计，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饿死在挖野菜的第一步？
“不行，得换个思路。”林凡喘着气，目光扫过面板上的技能栏。
【基础诵读】lv1（15\/100） 【基础书写】lv?？ 【粗浅呼吸法】lv?？
“悟性高……悟性高……”他念叨着这个词，眼睛突然一亮。
“对啊！我不能蛮干，得用知识武装自己！原主好歹是个书生，这屋里肯定有讲农事或者植物的书吧？”
他立刻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脏，爬起来就在屋里那仅有的几件破烂家什里翻找。床底下，桌肚里，墙角堆放的杂物后……
终于，在一个垫桌脚的破布包里，他翻出了一本比《粗浅呼吸法》还要破旧、几乎散架的书。书页泛黄发脆，封面早已脱落，但隐约能看到《百草杂录》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就是它了！”林凡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桌上。
书里用简陋的线条画着各种植物的图案，旁边配有文字说明，可惜很多字迹都模糊了。他凭借着“悟性超凡”带来的增强理解力，连蒙带猜，结合图案，努力分辨着。
【技能【基础辨识】激活，经验+1】 面板再次敬业地跳出提示。
林凡全神贯注，一页页地翻看，对比着记忆里刚才挖到的那些杂草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精神愈发集中，眼中只剩下书页上的图案和文字。那种玄妙的感觉又隐隐浮现，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活跃，模糊的字迹似乎也能推断出个大概，图案的特征被迅速捕捉、分析、记忆。
【技能【基础辨识】经验+1】 【技能【基础辨识】经验+1】 ……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破桌子拍散架）！
“找到了！是这个！‘地根草’，茎微红，根块呈纺锤形，可食用，味微甘！”
图案上画的，和他刚才挖到的某种草根极其相似！
他兴奋地冲回墙角，找到那种被他当做废料扔在一旁的草根，仔细对比。
“没错！就是它！”林凡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顾不上脏，他用手和木棍配合，更加卖力地朝着那种草的根部挖去。这一次，目标明确！
果然，往下挖了一小段后，他碰到了几个拇指大小、沾满泥土的块茎。洗干净一看，正是纺锤形，掰开里面是白生生的。
他也顾不上什么味道了，擦掉泥土，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腥味和涩味瞬间充斥口腔，还带着点麻麻的感觉。
“呸呸呸！”他差点吐出来，这玩意生吃简直是对味蕾的酷刑！
但咽下去的那一点点，确实带来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饱腹感，肚子里的火烧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丝。
“能吃！至少毒不死！”林凡泪流满面，“高武世界的求生，成功迈出第一步！”
他立刻开始大规模搜寻和挖掘这种“地根草”。有了明确目标，效率提高了不少。虽然【基础挖掘】技能依旧拙劣，但经验值却在缓慢而坚定地上涨着。
【技能【基础挖掘】提升至 lv2（5\/100）】 挖起来好像顺手了那么一丢丢？错觉吗？
就在他埋头苦干，挖得不亦乐乎时，面板又跳出一条信息： 【基于技能【基础辨识】与【基础挖掘】的联动理解，【技能【草药采集（入门）】激活，当前等级 lv1（1\/100）】
“哦？还能联动出新技能？”林凡略感惊讶，这系统虽然抠门，但似乎还有点内在逻辑。
他看了看手里那几个小小的地根草块茎，又看了看那本《百草杂录》。
“光是生吃太难吃了，而且量太少。得想办法加工一下，或者找到更多能吃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本破书。
“悟性高，不就是用来学习的吗？”
他干脆把地根草块茎揣进怀里，回到屋里，再次沉浸到《百草杂录》之中。
这一次，他不仅仅是为了寻找食物，更是在主动地、系统地学习和记忆这些知识。悟性超凡的特质全力发动，那些枯燥的图案和模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各种植物的特征、习性、用途被快速理解、吸收、归纳。
【技能【基础辨识】经验+5】 【技能【基础辨识】经验+5】 【技能【基础辨识】提升至 lv2（20\/100）】 ……
他的辨识速度越来越快，理解越来越深。
不知不觉间，他对院子里那几种常见的杂草，都有了全新的认识：哪种草的叶子揉碎了可以止血，哪种草的茎秆纤维坚韧可以试着编绳子，甚至哪种草附近很可能有蚯蚓……
当他再次合上书时，感觉脑子有点发晕，精神消耗巨大，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不仅又找到了两种疑似可食用的植物，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真正“入门”了。
走到院里，他看这些杂草的目光完全不同了。不再是看一堆无用的绿色，而是在看一个潜在的、种类丰富的……野外求生自助餐厅。
他尝试着采集了几种不同的植物部分，按照书上的提示进行简单的处理：清洗、揉搓、甚至找来几块石头试图搭建一个简陋的灶台（失败告终）。
【技能【基础生存】激活，经验+1】
最终，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找来一些干枯的树叶和树枝，钻木取火？（想多了）——最后还是利用原主留下的火折子（幸好还有这玩意），勉强生起了一小堆火。
他把那些地根草块茎和另外几种能吃的嫩叶嫩茎用大片树叶包起来，埋进火堆下的热灰里煨烤。
过程惨不忍睹，浓烟呛得他直流眼泪，火候掌握更是无从谈起。
但当他手忙脚乱地把那些烤得半生不熟、外表焦黑的东西扒拉出来时，一股混合着焦糊和植物清气的味道飘入鼻腔。
【技能【基础烹饪】激活，经验+1】
林凡吹着气，小心翼翼地剥开焦黑的外皮，咬了一口里面热乎乎、软糯了不少的块茎。
“嗯！” 虽然依旧谈不上美味，甚至还有点苦，但比起生吃，已经是天壤之别！热食下肚，带来的满足感和热量远非生冷可比。
他狼吞虎咽地将这几个小小的块茎和那些烤熟的菜叶全部塞进肚子，虽然距离“饱”还很远，但那股要命的饥饿感终于被压下去不少，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活下来了……”他靠在墙上，看着眼前那堆冒着青烟的火堆余烬，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一顿“烧烤”，却让他充满了成就感。
他唤出面板，查看自己的收获：
【姓名：林凡】 【境界：无】 【功法：无】 【武技：无】 【技能：【基础诵读】lv1（15\/100）、【基础书写】lv?？、【粗浅呼吸法】lv?？、【基础挖掘】lv2（5\/100）、【基础辨识】lv2（20\/100）、【草药采集（入门）】lv1（3\/100）、【基础生存】lv1（1\/100）、【基础烹饪】lv1（1\/100）】 【状态：轻微饥饿、疲惫、精神损耗】 【特质：悟性超凡（显性）】 【特异能量：浩然炁（初生，微缕）】
技能栏丰富了不少，虽然都是些生活系的底层技能，但林凡却看得津津有味。
这都是他努力活下去的证明！
而且，他注意到，在吃了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后，丹田那丝浩然炁似乎自行缓慢运转，疲惫感和精神损耗的恢复速度比以前快了一点点。
“看来这浩然炁虽然不能直接当饭吃，但对身体还是有滋养效果的，有点像……被动回血回蓝光环？虽然现在只是最微小的+0.01\/秒？”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开心。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林凡收拾好“厨房”现场，确保火星完全熄灭（生存意识满分）。
他回到屋里，点燃一盏小小的、灯油快见底的油灯。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他却不打算就这么睡觉。
他拿起那本《论语集注》，再次轻声诵读起来。
有了食物的能量补充，这次诵读的感觉又有所不同。那丝浩然炁随着清朗的读书声微微活跃，缓慢增长，虽然依旧细微，但能清晰地感受到。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在诵读声中渐渐舒缓。
【技能【基础诵读】经验+1】 【浩然炁略有增长。】
他读得很慢，注重理解其中的含义，而不是一味求快。悟性超凡让他能更容易地体会到文字背后的精神力量。
读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感到精神再次疲惫，便停了下来。
浩然炁的增长微乎其微，但他并不气馁。至少，路是对的。
他又尝试运转那本《粗浅呼吸法》，结果依旧——屁用没有，根本无法引动天地元气。
“看来我和传统武道缘分不大啊。”林凡撇撇嘴，倒也不甚在意。有浩然炁这条独辟蹊径的路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以后主修‘文道’，靠读书变强！技能方面，优先提升这些生存技能和诵读。写字也不能落下，说不定以后能靠卖字画为生？”
他开始规划自己的“变强（苟命）之路”。
看着面板上【基础书写】后面那个显眼的“lv?？”，他拿起桌上那支秃头的毛笔，沾了点清水，在破桌上尝试着写写画画。
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加上他“悟性超凡”的理解力，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很快找到了感觉。
【技能【基础书写】激活，经验+1】 后面的“lv?？”终于变成了“lv1（1\/100）”。
“搞定！”林凡满意地放下笔。
油灯的光芒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屋外是陌生的高武世界，危机四伏，屋内是家徒四壁，前途未卜。
但林凡的内心却逐渐安定下来。
饥饿暂时解决，力量体系初步明确，系统功能逐渐熟悉。
虽然依旧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至少，他看到了希望。
“先定个小目标，”他看着那如豆的灯火，低声自语，“活下去，然后……把各项技能都练到满级看看！”
带着对未来的些许期待和满满的“苟命”决心，林凡吹熄油灯，爬上了那张硬板床。
在入睡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面板。
“嗯……明天试试能不能把【基础挖掘】练到lv3，或许能挖到更多好吃的？”
带着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他沉沉地睡去了。丹田内，那丝微弱的浩然炁，如同初生的火种，在他呼吸间缓缓流转，无声地滋养着这具疲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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