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那句“我们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愤。她猛地调转马头,红色骑装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然而,就在她的马鞭即将落下之时——
“且慢。”
萧衍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定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安平郡主勒住缰绳,难以置信地回头:“萧衍,你还想怎样?!”
萧衍甚至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抬手。
下一刻,数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四周悄无声息地出现,正是萧衍的贴身暗卫。他们动作整齐划一,面无表情,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瞬间将安平郡主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空气骤然凝固。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公子贵女们顿时噤若寒蝉,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控制不住地往后缩了缩。安平郡主的脸色由红转白,握着马鞭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萧衍!你、你这是何意?!”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泄露了一丝颤抖,“你敢对本郡主无礼?!”
萧衍终于将目光淡淡地投向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惊扰之过,本侯不予追究。”他的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现在,请郡主,以及诸位,”他的目光扫过那群噤若寒蝉的跟班,“离开马场。”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暗卫们同时向前踏出一步,动作整齐得令人心惊。虽然没有拔刀,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已经让几个娇生惯养的贵女快要哭出来了。
林婉儿脸色苍白,急忙低声道:“郡主,好汉不吃眼前亏……”
安平郡主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但最终,在萧衍那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所有的骄纵和怒火都只能化作屈辱。
“走!”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率先冲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她身后的那群人更是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跟上,一个个脸色发白,狼狈不堪,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那些煞神般的暗卫留下。
顷刻之间,那群鲜衣怒马、气势汹汹而来的人,便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消失得无影无踪。暗卫们也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草场上彻底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风吹草浪的声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这……这就是“清场”吗?
不是言语上的驱赶,而是直接用绝对的力量,不容置疑地、彻底地扫清障碍!简单,粗暴,却有效得令人窒息。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萧衍的衣襟,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平稳心跳,与我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低下头,看着我有些发白的小脸。
“吓到了?”他问,语气似乎比刚才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我老实地点头,又赶紧摇头:“有、有点……但,更多的是……震撼。”我小声补充了一句。
他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值得浪费心神。”他淡淡道,仿佛刚才那震慑全场的一幕只是随手为之,“走吧,该回了。”
他操控着乌骓,调转方向,朝着马场外缓步而去。
我靠在他怀里,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空荡荡的草场,心里五味杂陈。
萧衍的“管教”,原来不仅仅是关在书房里抄书,也不仅仅是带在身边教导规矩。当他认为必要时,他会用最直接、最强势的方式,为我扫平一切他认为是“麻烦”的存在。
这种被绝对力量庇护的感觉,像是一剂迷药,让人在感到安心之余,也不由自主地心生战栗。
我这条“装乖”求生的路,似乎……越走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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