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站在邯郸城的制高点——丛台上,俯瞰着这座陷入火海与血泊的古城。浓烟熏黑了他年轻的脸庞,却掩不住他眼中那如同野火般燃烧的征服欲望。
“传令,能带走的粮草军械,全部装车!带不走的,烧!休整一夜,明日拂晓,兵发 巨鹿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不要占领,只要破坏,只要恐惧,只要让整个河北,乃至整个天下,都记住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名字!
邯郸的冲天烈焰,如同一声震彻寰宇的惊雷,不仅宣告了河北战局的彻底崩坏,更向所有争霸者发出了一个明确而残酷的信号——大汉,已亮出獠牙,这盘棋,谁也不能再置身事外!
邯郸陷落、烈焰冲天的消息,如同带着火星的飓风,以比霍去病铁骑更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天下。这一次,带来的不再是猜测和震惊,而是实质性的、足以改变地缘格局的巨大冲击波。
庐州,秦军帅府。
王贲看着那份由浑身浴血、仅存一气的信使拼死送回的邯郸战报,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僵立在原地。战报上“王陵将军自焚殉国”、“府库尽焚”、“邯郸已陷”等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眼球上,烫在他的心头。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从王贲口中喷出,溅在面前的舆图上,将那代表邯郸的标记染得一片模糊。他身体晃了晃,若非副将眼疾手快扶住,几乎栽倒在地。
“将军!”
“将军保重啊!”
帐内众将一片慌乱,人人面色惨白。邯郸不同于河内郡县,那是河北真正的核心重镇,连接南北的要冲!邯郸一失,意味着整个河北的局面已经彻底崩溃!不仅北疆屏障洞开,更可怕的是,霍去病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是西进威胁关中门户?还是南下直扑中原,截断他们与本土的联系?
“霍…去…病!”王贲挣扎着站直身体,抹去嘴角的血迹,那双原本充满锐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血丝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与暴怒,“我王贲…与你不共戴天!”
但他此刻的怒吼,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现实是,他被困在庐州,东有朱棣这头伤虎窥伺,西有李靖这根钉子楔入,他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力北上救援,甚至无法有效阻止霍去病在河北的肆虐!
“将军,为今之计…是否…是否应向咸阳(此世秦之核心)请求援兵?或…或与李靖暂时…”副将声音颤抖,提出了一个近乎屈辱的建议。
“闭嘴!”王贲厉声打断,眼中凶光毕露,“求援?向谁求援?与李靖议和?那等于将江淮拱手相让!我王贲,宁可战死,也绝不摇尾乞怜!”
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嘶声道:“传令!放弃所有外围据点,兵力全部收缩至庐州、寿春等核心坚城!深沟高垒,死守待变!另外…派人,想办法联系上将军(王翦)…告知他…河北…河北没了!”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悲怆与不甘。
他知道,这是最保守,也是最无奈的选择。意味着他放弃了在江淮的主动进攻权,也几乎放弃了救援河北的可能,只能龟缩起来,祈祷霍去病不要南下,祈祷父亲王翦能在西线顶住压力,祈祷局势会出现转机。
编县,唐军大营。
李靖接到邯郸陷落的详细战报时,正在与李绩推演沙盘。他执棋的手在空中停顿了数息,才缓缓将一枚代表“汉”字的黑色棋子,放在了沙盘上邯郸的位置。
“邯郸…竟如此之快…”李绩看着那枚棋子,喃喃自语,脸上再无平日的从容,“霍去病用兵,已近乎妖。王贲…完了。”
李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沙盘上代表秦军在河北的几处重要据点,一一拔除。整个河北区域,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那枚孤零零的黑色棋子,以及正在向巨鹿方向移动的几支代表汉军的小旗。
“王贲收缩兵力,固守庐州。”李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在赌,赌霍去病不会南下,赌我军不会趁机强攻。”
“那我们…”李绩看向李靖。
“强攻庐州,伤亡必巨,且可能将王贲彻底逼向绝境,与我军死战,得不偿失。”李靖摇头,“霍去病此番北上,看似为我创造了机会,实则也带来了更大的变数。汉军兵锋之盛,远超预料。若我军此刻与秦军拼得两败俱伤,岂非白白便宜了北方的刘彻?”
他手指点在沙盘上江淮与河北的交界处。
“传令尉迟敬德,安风津方向,继续保持威慑,但可适当后撤十里,给王贲一点喘息的空间,让他能更‘专心’地应对北方的威胁。”
“另外,”李靖目光锐利起来,“我军主力,不能只盯着江淮了。立刻派人,星夜兼程,返回江陵,禀报陛下(李世民),陈明北方剧变,建议…西线主力,可考虑向 南阳 乃至 武关 方向,施加压力!”
他的意图很明显:既然北方局势已变,他李靖不能再局限于江淮一隅,必须为整个大唐的战略服务。若能趁秦军主力被牵制在东、北两线之际,在西线取得突破,兵逼武关,威胁秦国腹地,那才是真正的大胜!
弋阳城。
与王贲的绝望和李靖的凝重不同,朱棣在确认邯郸陷落的消息后,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他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一大半。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朱棣在洪武殿内来回踱步,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狂喜,“王贲老儿北疆尽失,看他还有多少血可以流!道衍!咱们的机会来了!”
姚广孝也面带微笑:“陛下,王贲收缩防线,庐州以北、以东的大片区域,如今已成权力真空!我军当迅速出兵,收复失地,扩大控制范围!尤其是 钟离、阴陵 等地,乃鱼米之乡,若得之,我军粮草危机可解大半!”
“没错!”朱棣一拳砸在掌心,“告诉蓝玉、冯胜,能动弹的,都给老子动起来!兵分两路,不,三路!给咱把之前被秦狗占去的地盘,全都抢回来!遇到小股秦军,就给老子吃掉!遇到坚城,就先围起来,等咱后续兵力跟上!”
他仿佛已经看到,北明的旗帜重新插满江淮大地的景象。
“还有,”朱棣压低声音,对姚广孝道,“派人,带上厚礼,想办法绕过庐州,向北…去找霍去病!不必谈什么结盟,就告诉他,咱朱棣佩服他是条好汉,送他点江淮的特产,交个朋友!”
朱棣的算盘打得很精。他深知霍去病不可能久留河北,与其等汉军退走秦军卷土重来,不如趁现在赶紧扩张,同时和北边这位“煞星”混个脸熟,说不定将来有用。
霍去病在河北点燃的这把大火,彻底烧乱了江北的棋局。王贲龟缩,李靖转向,朱棣扩张。三方势力因这北方的惊雷,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整个天下的战略态势,为之一变。
而这场席卷全球的五帝争霸,也由此进入了更加混乱、更加不可预测的新阶段。所有人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那支在北方大地纵横驰骋的汉军铁骑,等待着下一声惊雷的炸响。
邯郸的冲天烈焰尚未完全熄灭,黑色的灰烬如同不祥的雪片,飘落在漳水两岸。霍去病站在缴获的战车上,看着麾下士卒如同高效的工蚁,将邯郸府库中残存的、未被焚毁的粮秣和精良的兵器甲胄搬上驮马和大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攻陷名城的得意,只有一种猎手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冷静与专注。
“将军,清点完毕。得粮约五千石,完好弓弩八百张,箭矢两万余,铁甲三百副。”赵破奴禀报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这些缴获,足以让他们这支孤军再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霍去病微微颔首,目光却已投向东北方向,那里是巨鹿,更是更北方的 邺城!邺城,乃魏之故都,河北真正的腹心之地,城防之坚固,远胜邯郸。
“传令,全军饱食,人马歇息四个时辰。今夜子时,拔营出发,目标—— 邺城 !”霍去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邺城?”赵破奴略微一惊,“将军,我军连日奔袭,人马疲惫。邺城城高池深,守军必有防备,是否……”
“正因为其有防备,才要打!”霍去病打断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王贲龟缩庐州,河北诸城皆成惊弓之鸟!邺城守军定以为我军会休整数日,或转攻他处。我偏要反其道而行,趁其立足未稳,心神未定,以雷霆之势,兵临城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战术思想极其明确:绝不给予敌人任何喘息和调整的时间,将闪电战的精髓发挥到极致,用连续不断、超出预期的猛烈打击,彻底摧垮敌人的抵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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