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走到舆图前,手指从河北移向江淮,又移向更广阔的南方。
“河北剧变,天下震动。王贲首尾难顾,我军…也不能再局限于这江淮一隅了。”
他意识到,霍去病的行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将影响整个天下的格局。他李靖,也必须调整策略,以应对这全新的、更加混乱和危险的局面。
“传令尉迟敬德,安风津方向,保持压力,但暂不主动进攻。多派斥候,深入北方,密切关注汉军动向,尤其是…卫青主力的位置!”李靖下令道。他知道,霍去病是锋利的矛头,而卫青,才是真正奠定根基的人。
……
弋阳城。
朱棣在听到霍去病横扫河北的消息时,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引得胸前伤口阵阵疼痛。
“哈哈哈!好!好一个霍去病!干得漂亮!王贲老儿,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是压抑太久后的一种宣泄。
姚广孝在一旁,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陛下,此确为我北明天赐良机。王贲北疆告急,必无力再对我弋阳发动大规模攻势。我军…总算是真正安全了。”
“安全?”朱棣收住笑声,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道衍,咱的安全,不是靠别人施舍,是靠自己打出来的!霍去病在北边闹得欢,吸引了秦狗和李靖的注意,这正是咱闷声发大财的好时候!”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伤势,指着舆图道:“加快征兵!加快打造军械!趁着王贲焦头烂额,给咱把之前丢掉的州县,能拿回来的,都拿回来!另外,派机灵点的人,想办法跟北边…接触一下!”
朱棣的心思活络起来。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绝对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
长安,未央宫。
刘彻看着霍去病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的捷报和缴获清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捷报上那一个个被攻破的城邑名字和庞大的缴获数字,证明着他的决策无比正确。
“去病不负朕望!”刘彻对一旁的刘邦和张良道,“河北已乱,秦人北疆防线形同虚设。接下来,就看卫青的了。”
刘邦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彻儿你这步棋走得险,但也走得妙。霍家小子是个愣头青,够狠,够快!卫青是个稳当人,有他在后面收拾,乱不了。”
张良补充道:“武皇帝,骠骑将军虽锐,但需防其孤军深入,为敌所乘。应令其适时与大将军卫青靠拢,巩固战果。同时,我军既已亮剑,关中、并州等地也需加强戒备,以防秦人狗急跳墙,或…西边那位,有所异动。”他的目光投向了舆图上陇西之外,那片标注着“大唐”的广袤区域,那里,是李世民的根本之地。
刘彻颔首:“朕知晓。传令卫青,加快进军速度,接应去病,尽快将河北战果,转化为我大汉实实在在的疆土!”
霍去病在河北点燃的惊雷,不仅撕裂了秦国的北疆,更彻底搅动了整个五帝争霸的棋局。平衡被打破,乱世进入了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血腥残酷的新阶段。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北方那片燃烧的土地,以及那支如同死神镰刀般的汉军铁骑。
霍去病的兵锋,比最坏的消息传得还要快。
当王贲在庐州为如何应对北疆危局而焦头烂额,当李靖在编县调整着全盘战略,当朱棣在弋阳摩拳擦掌准备收复失地之时,那支黑色的汉军铁流,已经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出现在了邯郸故城的视野之内。
邯郸,这座曾经的赵国都城,虽历经沧桑,城郭依旧雄伟,墙高池深。守将乃是王翦族侄王陵,也算秦军宿将,并非庸碌之辈。在接到河内郡烽火传讯后,他已下令全城戒严,征发青壮上城协防,滚木礌石、强弓硬弩一应俱全,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然而,当他真正站在城头,望见远方地平线上那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在冲锋中自然分成数股,如同有着生命般的汉军骑兵时,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那些骑兵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如同狼群围猎般,绕着城墙高速奔驰,扬起漫天尘土,遮蔽了视线,也极大地震慑着守军的心神。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马术精湛,显然是最为精锐的百战之师。
“将军,看旗号,是‘霍’!是汉将霍去病!”副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霍去病的凶名,随着河内郡的陷落,早已传开。
王陵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慌什么!邯郸城坚池深,岂是河内那些小城可比?传令下去,弩手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箭!节省箭矢!”
他打定主意,凭借坚城固守,消耗汉军锐气,等待援军。他相信,如此大规模的汉军深入,王贲将军绝不会坐视不理。
城下,霍去病勒住战马,眯着眼打量着这座雄城。阳光照在他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上,映出一片冷冽。他并没有立刻下令攻城,而是对身旁的校尉赵破奴道:“破奴,你看这邯郸城,比之狼居胥山如何?”
赵破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将军,山是死的,城是活的。但再活的城,也有命门!”
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说得对。传令,各部按计划行事!第一队,佯攻南门,声势要大!第二队,绕至东门,寻找薄弱之处,多用火箭,给老子烧!第三队,随我——去西边看看!”
命令下达,汉军立刻行动起来。数千骑兵呼啸着冲向邯郸南门,箭矢如雨点般泼向城头,虽然大多被垛口和盾牌挡住,但那震天的喊杀声和密集的箭雨,还是让守军神经紧绷,将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股骑兵绕至东门,他们并不靠近,而是在弩箭射程边缘游走,将一支支绑着浸油麻布的箭矢点燃,射向城头的木制箭楼和靠近城墙的民居!顿时,东门方向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引发了一片骚乱和哭喊。
而霍去病本人,则亲率最精锐的一千骑,如同旋风般卷向邯郸西门。西门之外,地势相对复杂,有起伏的丘陵和废弃的村落,更重要的是,有一条早已废弃多年、几乎被杂草掩埋的 运粮故道 直通城下!这是战前斥候拼死探得的情报!
王陵的注意力被南门的佯攻和东门的火攻牢牢吸引,虽然也派了兵力增援东西两门,但对这条几乎被遗忘的故道,并未投入太多警戒。
霍去兵抵达故道入口,没有丝毫犹豫,下令:“下马!留两百人看守马匹,其余人,随我徒步突击!目标,西门水门!”
他判断,这条废弃的运粮道,很可能通向某个被堵塞的城门或水门!这是赌,但也是基于情报和经验的精准判断!
八百汉军锐士弃马步行,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沿着杂草丛生的故道快速前进。果然,在穿过一片丘陵后,一道被碎石和栅栏半封堵、早已干涸的 水门 出现在眼前!守军在这里只有寥寥数十人,且注意力都被城头的战斗吸引!
“杀!”霍去病低吼一声,身先士卒,如同猎豹般扑出!他手中的环首刀划过一道寒光,瞬间将一名惊愕的秦军哨兵劈倒!
八百锐士如同猛虎下山,瞬间淹没了那数十名守军!他们粗暴地清理开堵塞水门的障碍,虽然无法让大队骑兵通过,但足以让精锐步卒鱼贯而入!
“敌袭!水门有敌军潜入!!”凄厉的警报终于在西城头响起,但为时已晚!
霍去病率领着八百死士,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从秦军防御最薄弱的腹部,狠狠地捅了进去!他们沿着城内巷道,直扑西门城楼!
城内顿时大乱!正在南门、东门指挥防御的王陵接到西门被突破的消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可能?!西边…是水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现实由不得他不信。霍去病的八百人虽然不多,但其出现的突然性和凶猛的战力,在城内造成了巨大的恐慌。他们并不恋战,目标明确——夺取西门!
城头的秦军被这来自背后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防线瞬间动摇。城外佯攻的汉军见状,立刻假戏真做,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内外夹击之下,邯郸西门,这座被认为固若金汤的雄城门户,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宣告易主!沉重的城门被霍去病的部下从内部打开!
早已等候在外的汉军主力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
“完了…”王陵看着从西门方向涌入的黑色洪流,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城内四处燃起的火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邯郸,守不住了。
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与洗劫。汉军骑兵在街巷中纵横驰骋,追杀着溃散的秦军。府库被点燃,官署被捣毁,抵抗者被无情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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