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讨厌的人必须得死
“不要犯错!”易家妍从霍宅主餐厅里威严地走过,特意教育阮宝梨,“看看你铺的桌旗,乱成什么样?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太太马上要出来了,弄坏了今天的聚餐,你担得起责任吗?”
阮宝梨不为所动,只是把已经很平整的桌旗又压了压。
易佳妍挑不动她,气得狠翻个白眼。
系统再次感慨,“我当初是怎么写出这个人的?她讨人厌的形象,格外立体呢。”
“别理她。”阮宝梨说,“我比较期待董茜茜。”
因为这场提前的家宴,霍家太太董茜茜,原书中的另一位反派,也要在阮宝梨面前闪亮登场了。
董茜茜婚前是国内知名体育记者,当年霍砚母亲重病去世,霍父飞快续弦,媒体都说霍父与董茜茜早有瓜葛,证据就是霍父几次出席的国外体育赛事里都有董茜茜的身影,且在赛后也被拍到过两人聚餐的画面。
但霍父和董茜茜都坚决否认,且周围也有人作证那几次都是球迷同聚。
但不管如何,发妻病故后霍父闪婚,且二婚后不到八个月,董茜茜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原书中的男主角霍墨,就出生了。
调整完桌旗,阮宝梨好奇地问:“霍砚爸爸到底有没有婚内出轨?”
系统说:“我觉得有。”
阮宝梨哭笑不得,“什么叫你觉得有,你不是作者吗?这些事情都是你写的啊。”
系统说:“有啦,但霍墨是无辜的嘛。”
阮宝梨说:“你确实长了一颗男女主的亲妈脑袋。”
她又说:“书里写,痛失爱女的霍砚外祖家对霍砚爸爸的婚外情难以接受,霍砚外婆甚至不顾海港城老派世家的体面,大闹了一阵霍家。”
这情节系统还记得,便说:“对。但说来说去,也抓不住霍父婚内出轨的铁证。”
阮宝梨说:“如果是我,我不会这样对董茜茜。”
她说:“霍砚那时候还小,既然董茜茜变他后妈的事实已经不能更改,那就应该想办法团结她,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名声,董茜茜明面上都会对霍砚很好。”
“可是外婆那么一闹,和霍家的女主人撕破脸,两边势如水火,反而给了董茜茜冷落霍砚的借口。最后受苦的还是夹在中间,没了妈妈的孩子。”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尽管没有明面上的虐待,但霍砚这位长子许多年来没少被霍父误会和亏待——董茜茜的枕边风功不可没。
在孩子最渴望父母疼爱与认可的那些年,霍砚没了母亲,也等同于没了父亲。
系统说:“我发现你也长了一颗霍砚脑袋,他那么自私凉薄,你还处处为他着想。”
“哈,有吗?”阮宝梨想了想,笑道:“可能因为他是我在两个世界里的起承转合吧。”
系统问:“什么意思?”
阮宝梨说:“他是我在现实世界睡着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又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看到的第一个人,对我的感受来说,他是很特别的。”
“哇塞,”系统说:“你怎么能把这种充满了宿命感的机缘分析得如此普通而理性?我们写网文的,追求的就是性张力,到你这儿,成性缩力了。”
阮宝梨忍俊不禁。
主餐厅里巡视领地的易佳妍又狠狠瞪了过来。
阮宝梨赶紧收敛表情,没什么可忙地忙了起来。
“但外婆还是厉害。”过会儿,阮宝梨又和系统聊起天,语气稍显亢奋。
“霍父车祸意外那几天,霍砚远在美国读书,董茜茜原本想瞒住消息,让霍父在临终前修改遗嘱,以占据遗产的大多数利益,是霍砚外祖家得知了风声,远亲近邻地带了一批人24小时守在霍父和董茜茜身边,才保住了霍父在发妻病床前对所有人的承诺。”
“等到霍砚赶回来,霍家的资产也是在外祖家的保驾护航下有条不紊划到年轻继承者的名下!”
阮宝梨对系统飞快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情节之一!”
系统也很开心,“我也喜欢!虽然这段在书里只是个背景交代,三言两语的,但想想都觉得兴奋!”
“没错,”阮宝梨欢快地说:“大快人心!”
系统说:“可惜主持这一切的霍砚外婆忙到大病一场。”
阮宝梨立刻说:“但手下败将的董茜茜也气得卧床一周呀!”
系统哈哈大笑,说:“阮宝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看起来温和好脾气,实际是自己死不死无所谓,讨厌的人必须得死的那种狠人。”
阮宝梨忍住了,才没叫自己笑出声。
她虽身处餐厅,余光却一直留意走廊外前厅方向的动静,这会儿听见脚步声,忙溜去走廊窥视。
如今的董茜茜早不见当年挫败的颓唐,她身着酒红色真丝旗袍,从楼梯上款款往下时,容光焕发,浓艳明媚的五官随着年纪愈见锋芒。
阮宝梨不禁感慨,“真是漂亮的阔太太啊!”
系统听见了,也感慨,“还是种看起来很聪明的漂亮。”
阮宝梨附和道:“董茜茜是名牌大学研究生学历,又有体育传媒一线的征伐经验,心比天高,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
系统说:“我书里写她最大的敌人是霍砚,偏偏自己两个孩子小时候一个赛一个得喜欢霍砚,差点把她气得内伤。”
阮宝梨摁住脸颊才没笑出声。
董茜茜的儿子霍墨温柔可爱,从小崇拜哥哥霍砚,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霍砚到处跑。
尤其喜欢钻哥哥的被窝。
霍砚前一年还会彬彬有礼地把孩子送回董茜茜那边,一年后就随他折腾。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弟弟霍墨还不够,又来一个妹妹霍书。
霍书才刚会走,就学她哥哥也钻霍砚的被窝,为此兄妹俩没少“争风吃醋”。
有时候打起来,会互相把纸尿裤砸对方脸上。
霍砚没办法,就规定了时间,一三五他陪霍墨睡,二四六他陪霍书睡,星期天他还要回外祖家陪外婆睡。
年纪轻轻,扶老携幼,已经是个陪睡界的天使王者。
后来霍书要上小学,在霍砚和董茜茜的合力拒绝下,霍书第一个哭着离开了霍砚的床。
再过几年,霍墨被送去国外读书,一板一眼地走董茜茜规划的精英教育路线,也红着眼睛离开了霍砚的房间。
“小蚂蚁,”阮宝梨说:“你从没在书里解释过后妈的两个孩子为什么这么粘霍砚,我看书时也没深究,以为这就是个博读者一笑的设定。”
“可是和霍砚相处了不到1天,我似乎已经能理解那两个小孩本能喜爱着霍砚的什么了。”
系统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便好奇地问:“是什么?”
“安全感。”阮宝梨说,“霍砚有两个看起来很矛盾的特质,一是攻击性,二是安全感。”
还没等阮宝梨跟系统解释清楚这两种特质,有个少女从二楼小跑着追下来,她穿一条烟霞红钻石长裙,蹦跳着赶到她母亲身旁时,就像一只蝴蝶翩跹着落到一朵浓艳的牡丹上。
那是霍书。
霍书长得像父亲,眉眼清秀,鼻梁小巧,嘴小唇薄。
原书里她性格不坏,只是有点恃宠而骄,因为少时暗恋的男孩子喜欢齐玫,便排挤齐玫。
“妈,”霍书挽住董茜茜的手,撒娇道:“你也不等我。”
董茜茜疼爱地轻抚她的手,笑道:“你赵阿姨的车已经到门口了,我哪里等得了你。”
她们说说笑笑穿过前厅,去大门口迎接贵客。
“阮宝梨!”易佳妍低声呵斥,不由分说把阮宝梨从走廊上扯回来,“从刚刚开始你不是在偷看就是在发呆,你有完没完?”
阮宝梨被扯得踉踉跄跄,看见陈一水也过来了,便解释:“我不是在偷懒,我是在看太太和小姐今天的裙子。”
易佳妍讥笑道:“怎么的,你也想穿?你配吗?”
这样的嘲笑根本撼动不了阮宝梨,反而叫她更有耐心,“易姐,你看咱们今天的花。”
不仅仅是易佳妍,陈一水也看向餐桌中央的花艺。
荷兰进口的百合亭亭玉立,搭配冰蓝色龙胆和银叶菊,冷色调的主题花艺在晨光中尽显雅致。
比起专精厨艺的易佳妍,有过大酒店大堂管理经验的陈一水立刻明白阮宝梨的意思,他着急地问:“你看到了?太太小姐今天穿什么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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